而我为了七色身上的因缘劫,也同样坠入了轮回。但是我依旧保留着前世记忆。我当时执念的想着定要亲眼看着冥夜毁灭。“
“那个七色和您的幻力结合出的新生灵魂便是我?”冰焰问道。
“是的。”花月回答说道。
冰焰这才明白,“怪不得在无渊之城时,壠羽烈能够记起冥夜的事,而我没有丝毫关于冥夜的记忆。原来七色和冥夜那一部分记忆已经被您倾注在七色身上的幻力封住。”
花月点头。“七色爱冥夜至深,如果这一部分记忆不被封住,因缘劫便起不了作用。”
“那么……我真的是为毁灭壠羽烈而生的人?”冰焰的声音已经哑的了。
花月痛心的再次点头。“谁能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我失去幻力也坠入轮回。原本我坠入二十一世纪是为了寻找我的新生之灵。在二十一世纪的我生活的很好,然而某一天一直追随我的圣光镜告诉我,冥夜的转世即将投生在五百年后的日月大陆,虽然我已经是凡胎肉体,但是圣光镜还认我做主人,于是二十多年前我便利用圣光镜穿越到了日月大陆。然而,在日月大陆我没有找到冥夜转世,却找到了壠城壁的转世。他便是振宇。于是,我再一次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冰焰这才方才明白,“命运弄人,谁能想到,冥夜的转世竟然就是你和爱人的孩子,谁能想到,前世的仇人,今世却是您挚爱的儿子……”
冰焰沉默须臾,问道:“要如何去破我与壠羽烈的因缘劫?”
倾天麟瞧着冰焰,淡然的语气依旧温柔如春风:“若要保壠羽烈安然无恙,孩子出生之前,冰儿切不可对壠羽烈动情事,并且倾天麟不离冰儿百步,这样的话我这个替身便可代壠羽烈受去半数劫数。便可为化解因缘劫赢得时间。”
“赢得时间?”冰焰将目光望向花月。
花月夫人微微点头,说道:“最重要的是焰儿一定要在大劫到来之前冲破记忆的封印,记起七色与冥夜的事,那样才是冲破因缘劫的关键。而且切不可让烈儿知道此事,否则,因缘劫,便成了死结。”
冰焰下意识的抚向自己的小腹:“大劫之期便是孩子出生之时吗?”
花月无奈的点头。
冰焰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稳住情绪,“难怪自从壠羽烈和我相遇便血灾不断。”冰焰低头沉思片刻之后坚定的说道,“这是我与壠羽烈的最后一关,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只是……”她抱歉的抬头望向倾天麟:“让你为壠羽烈挡劫……”
倾天麟凄然笑道:“因果相抱,这是我前世欠你的。倾天麟今生便是来还债的。”
“你……”冰焰不解。
花月盯着倾天麟猛然一惊,“你是……”
倾天麟早在无渊之城便明了自己的前世,他勾起唇角淡漠的笑:“走吧,想一想,如何对付壠羽烈那个顽固的家伙。”
想到壠羽烈,花月和冰焰面面相觑,壠羽烈那里又是个头疼的问题。
为了大婚而布置的更加奢华的蟠龙殿如同台风过境一般,花瓶,瓷器,古董,案台全部被砸碎的砸碎,打烂的打烂,在那满目狼藉中唯一完好的只有冰焰心爱的那些花儿。
冰焰失踪了半天,壠皇陛下几乎担心的要发疯。心急如焚的他严厉的责罚了所有守卫,侍女,打烂的宫殿的珍宝玉器,却独独不舍动冰焰心爱的花木半分。
此时蟠龙殿里死一般的寂静,受了杖刑的宫女万分谨慎的跪在殿外的走廊上。
蟠龙殿外,壠羽烈如石像般驻立,疾速的风鼓动他的龙袍袭动,墨发飞扬。院内的桃花花瓣被风吹的漫天飞扬,他就这么傲世而立,风采卓然,一代帝王的尊贵无比的霸气在他身上尽显无疑。
他冷冽而犀利的眼神中布满的隐隐的担忧。自他记起冥夜的事,原本就对着冰焰忧心忡忡的情绪更是变得时刻刻的提心吊胆起来,生怕一眨眼功夫冰焰便会离他而去,只要冰焰不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他便会生出心脏即将被掏空的恐惧来。这种抓不住,握不牢的感觉几乎让他抓狂。
然而,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诸多国事要他处理,而冰焰如今身子不适,让他不能时刻都将冰焰都带在身边。只要一刻不见她,他心中便越发忐忑。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似的。这样感觉几乎让他发狂。
桃花树下一道纤细羸弱的身影忽然映入眼帘,壠羽烈心头狠狠一晃,控制不住脚步朝着那道美丽的剪影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冰焰的胳膊,吼道:“你到哪里去了!你想要吓死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急疯了!为什么要乱跑!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子吗!”一连吼了好多句,震的冰焰的耳膜都有些发疼。然而她没有气恼,没有皱眉,尽管鼻子发酸,眼眶发涩,她也极力的忍着。
冰焰抬眼望着壠羽烈,只是这么静静的望着他。没有一句话。
被那清静如浮云的眼神瞧着,壠羽烈暴戾的情绪就这么奇异的平静了下来,他有些懊恼自己的暴躁,沉默一会,轻轻将冰焰拉入怀中,桃花树下,紧紧拥着。他低低的喃道:“焰儿,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他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恐惧的痕迹:“这一次,你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一定要保护好……”冥夜的记忆让他心中越发的忐忑不安。似乎注定要失去她似的。
说道此处,冰焰心神一怔,她纠结眉头,闭目冥想,却丝毫记不起关于七色和冥夜的丝毫。怎样才能冲破记忆的封印,破解因缘劫?要如何去做才能记忆起冥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