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历历在目,伤身摧心,无数委屈,无尽心酸,换来的却是什么?七色紧闭着的双目泪流如雨,整个身子整个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我真后悔……为何要跟着去……为何放不下……你发了疯发了狂又关我何事?”
冥夜心痛的几乎撕裂,自责自悔恨的几乎杀掉自己,抱着七色,哽声道:“对不起……对不起……那日狂化的我一定弄伤了你,我不知道……我……”
七色只是紧紧咬着唇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根本不去看他,冥夜大手擦拭着她的泪水:“七儿不哭不哭,我让你受委屈了,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伤你的不仅是狂化时的我,此后我一直在伤你,对不起……我……”
他想到什么,双眸中的柔情全数变成了嗜血的锋芒,放开七色,哐啷拔出蟠龙剑说道:“我去杀了那个贱人!”
七色眼睛猛地睁开,跳下床来,抱住他的胳膊说道:“你要去做什么?你要去杀了香浓再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冥夜咬牙道:“谁知道她肚子里的种是不是我的,就算是我也照杀不误!”想一想那日的人如果真的是七色,那么他碰没碰过香浓都还不好说。
七色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喃喃出声:“冥夜,我一直知道你残忍,但是如果你真的残忍到如此地步的话,我……对你真的只剩下轻视了!”
冥夜抱起七色,将她放回床上,语气温柔却坚定说道:“你轻视我我也得杀了那个贱人!是的我残忍我嗜血!但是你只要记住,这世上我可以对任何人残忍,惟独对你不会。有些事等我回来再解释给你听,你乖乖在这里等我。”他万分怜惜的吻了吻七色的额头,叮嘱道:“不要乱跑,也不要乱想。我不会害我们的孩子,我也从没有想过要害他。等我回来之后你便是我的圣后!”
“冥夜,不要,不要再作孽了。你不能杀自己的骨肉……”七色只听得心惊胆战,全无半点幸福之感。
冥夜哪里肯听,站直身体果断命令:“燕飒,尊要你带领一万精锐魔将守着行宫护好圣妃娘娘。不得任何人靠近。银甲十八骑随我来!明呈传我命令,各族长老有任何为圣后求情者斩杀勿论!”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香浓在无渊之城的宫殿赶去。
冥夜带领银甲十八骑来势汹汹,香浓尽管早有准备却依旧心惊胆战,面上保持镇定对着冥夜道:“恭迎圣君圣驾。”
冥夜将蟠龙剑指着香浓道:“贱人!你骗得尊好苦!不管尊答应过你什么,今日,都将是你的大限!”
香浓强忍着颤抖,强作镇定,冷眼看着指着自己鼻尖的蟠龙剑道:“圣君陛下这是要嗜妻杀子?”
“哼!尊根本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妻子!”他将剑移至她的下腹,“至于他,谁知道是何来历!”
香浓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扑通一声跪下地面,泪流满面的说道:“你可以不爱我,你可以杀了我,可是你不能嗜杀里的亲生骨肉,我承认当日在无极城我隐瞒了七色曾经来过的事,可是七色禁不起折磨很快便昏了过去,我便被你误认为是她……”
“住口!”冥夜吼道,“不准从你的口中说出七色的名字!你不配!”
“好,我不说,我不配说但是求求你圣君陛下,我肚子里确实是你的骨肉!”
“就算是又如何?”冥夜无情道:“不该存在的还是早点处理干净了好!”说完便朝着香浓刺去,香浓猛地弹起身,挥舞手中白绫,使出浑身解数,白绫纠缠蟠龙剑抖了几个圈子被那剑气劈成无数碎片,一眨眼功夫,剑尖已经抵住香浓的喉咙,冥夜冷冷道:“幸好七色未有大碍,我今日留你条全尸。否则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慢着!陛下,手下留情!”一名白袍老者跌跌撞撞的跑来,跪地连连磕头求饶。
冥夜将剑稍稍一移,那白袍老者喉头便被割开一道血口,顿时倒地。冥夜冷声道:“尊说了,求情者,杀无赦!”即使是魔族大祭司也不例外!
白袍老者奄奄一息,用颤巍巍的手伸向冥夜道:“杀……不得……夜观星象……金龙莽神下魔界……娘娘怀的是……金莽鳞儿……”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完,白袍老者闭目倒地。
香浓的拳头紧紧握着,颤抖的十分厉害,强迫镇定的声音也难以控制的泄露出内心的恐惧,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冥夜,听见了我,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继承人,这样你也要杀吗?”
大祭司的话也让冥夜大吃一惊,他将视线稍稍停留香浓下腹片刻,再转回她的脸上时又变回了刚才的嗜血与决绝!剑并没有移开,冥夜寒如利铁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那又如何?任何事也改变不了尊的决定!”冥夜斩钉截铁的命令道:“银甲十八骑听令,凡是城中有妄传金莽转世消息妖言惑众者格杀勿论!”
香浓大惊失色,她万万没有想到冥夜做的如此狠绝!
银甲十八骑领命离去。
冥夜手中的蟠龙剑毫不犹豫的刺向香浓!
香浓顿时失了方寸,只能堵上一把,但求此时昊翼已经将断界冲破,她失声大叫:“来人!”
电光火石之间,十头牛头龙角通身银鳞有着长长的银色鬃毛的高大异兽,带着它们背上十名身着银色袍子留着银色发丝的男子闪至香浓面前,十把银剑交错出十道炽烈光芒和冥夜的蟠龙剑对个正着,劈开无数火花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