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面前壠羽烈挥剑以对,蟠龙剑的锋利,金蛟马的灵活,都被壠羽烈发挥到了极致。攻击几个回合,那巨蟒伤不着壠羽烈半分,壠羽烈也上不了那怪物。
壠羽烈心急如焚,冰焰的情况越来越糟。如此纠缠下去只怕冰焰的命要丢在这畜生手中。
“父皇这里交给我,你带娘亲快点走!”苍儿不知何时折回来,小小的身子连同枣红马,挡在的身前壠羽烈的身边。挥剑怒瞪着那巨蟒。
壠羽烈怒道:“胡闹!”见那巨蟒朝着苍儿扑来,壠羽烈一鞭子卷起苍儿的身子,将他带到自己身后,命令道:“抱好!”
巨蟒扑了个空又甩着尾巴转头朝着一家三口扑来,金蛟马嘶鸣一声,一马三人从巨蟒攻击的夹缝里逃出,没有时间继续恋战,壠羽烈抱着冰焰带着苍儿,狂奔而去,而那巨蟒在身后紧追。金蛟马的速度快如闪电,而那巨蟒却行如疾风,一路游过土层掀翻,树木土堆倒塌,那巨蟒似乎不顾一切的紧追其后。
金蛟马一路风驰电掣依旧难以摆脱那白色的巨蟒。
苍儿抱住壠羽烈的腰,向后瞧去,那巨蟒双眸血红定定瞧着自己。似乎带着毅然决然的坚定决心。苍儿眼神一暗,松开手臂,从金蛟马上跃起,朝着那巨蟒扑去。
“苍儿!”壠羽烈回首怒吼,目眶欲裂。
只见苍儿小小的身躯已经搏斗在白色巨蟒蟠曲着的庞大身体之中。苍儿道:“父皇,不要小瞧苍儿。”
一面是爱子,一面是爱妻,壠羽烈望望怀中面如死灰的冰焰,一咬牙,吼道:“坚持住!保护好自己!父皇马上就回!”
壠羽烈疯了似的驱马,金蛟马似乎腾飞起来,他回到营地,将冰焰交给花无错疾道:“她中了蛇毒!治不好拿命来见!燕寻带着你的人跟我来!”说完,头也不回又折回去。
花无错见到冰焰的伤势,第一次意识到问题的棘手,冰焰中的这种蛇毒他从来没有见过,再一摸冰焰的身体,已经冷得像冰一样。花无错痛苦的揪住头发:“陛下我对不起你,宫主姐姐我对不起你,花无错没有办法!”
花无错真的没有办法。冰焰的身体似乎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就这么躺在营地的帐篷里。花无错也如同死了一般,守在旁边。
然而让花无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时辰过后,冰焰竟然奇迹般的康复了,身体不再冰冷,面色也恢复红润,人也清醒了过来,花无错一下子跳了起来,为冰焰把脉,还剩一些残余毒素,只要服一些草药便会完全康复。简直难以置信!
然而金陵皇城外某处院落里,三岁的男孩儿却在沉受着蛇毒的锥心刺骨之痛,男孩儿面如死灰,嘴唇青紫,身体冰冷,他痛着,恨着,吼着:“蓝冰焰!我恨你,我要你为此付出代价!付出代价!”
醒来的冰焰哪里顾得上服什么草药,冲到外面,骑上马便朝着密林里赶去。
马匹一路狂奔,然而,让冰焰只找到了壠羽烈。一个如石像一般毅力在那里的壠羽烈。四周是一片狼藉,树木花草,山石,全部给一只巨大的手破坏性的蹂躏过一般。伴随着浓重的血腥气息。看得出当时搏斗的惨烈。
冰焰觉得自己的心沉入了无底的深渊。浑身的血液都冻僵成了冰,她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一个字也说不出。
壠羽烈死命的抱住她一个劲的说抱歉,然而冰焰什么也听不进去,她几乎疯了,“不要说抱歉!不要说!苍儿!我的苍儿!”
“苍儿……苍儿……啊!”
“娘亲,我在这里。”
壠羽烈和冰焰伤心欲绝,有一瞬,他们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娘亲,父皇,我在这里。”
又一声幻觉?
壠羽烈和冰焰缓缓的寻声望去。
林子深处簌簌的响着,一道小小的身影,踩着厚厚的落叶走了过来。
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回过神来,冰焰和壠羽烈皆是狂喜不已的扑过去,看着苍儿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他们又紧张不已。碰都不敢碰他一下。
苍儿疲惫的笑笑,举举小胳膊,“我没事,娘亲。”
检查小人,除去衣衫有些破碎之外一切都好。壠羽烈暗暗松了一口气,抱紧的冰焰和苍儿。神色却异常的复杂。
“苍儿,苍儿,是父皇和娘亲不好,我们不该丢下你。”
苍儿安慰似的拍拍冰焰说:“没关系,苍儿应该保护娘亲的。”
壠羽烈瞧着苍儿有些微微发红是脸色,忧心忡忡的说道:“苍儿,那蟒蛇呢?”
“死了。”
“怎么死的?”
“被我的剑杀死的。”
“真的是被剑杀死的?”
冰焰打断壠羽烈奇怪的问话:“你怎么了壠羽烈?”
壠羽烈摇头,宠爱的摸摸冰焰的头发,“没事,花无错不愧是当世神医。”
冰焰尴尬的笑笑。事实上她心里明白不是花无错医好自己的,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天空中想起了隐隐的闷雷之声,冰焰望望四周有些诡异的气氛说:“要下雨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果不其然,电闪雷鸣之后下起了倾盆大雨。白昼陡然变成了黑夜。
骑上金蛟马,壠羽烈将冰焰和小苍儿罩在斗篷之下,为最爱的人撑起一方安逸的小天地。对于他来说,没有比这一刻更让他满足了。
冰焰和苍儿也不管外面的雨有多大,躲在斗篷里玩着剪刀石头布谁输了学一种动物的叫声,简单的游戏母子两玩的不亦乐乎。奇怪的叫声常常惹得壠羽烈也跟着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