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破。”花千寻说道,又不甘心地锤了壠擎苍一拳:“便宜你了!月儿就交给你了!姻缘契也罢了,不管用什么方法,你和她都要完好无损的出来!”
关键时刻依旧是手足情深,壠擎苍只是一点头,诺如千斤,感动感慨感激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又想起什么,壠擎苍回身厉色对一同带来的薛琉璃道:“要想活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不要准乱动,更不能被那女人发现!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薛琉璃被点了穴道不能讲不能动,只能充满恐惧地望着壠擎苍。花千寻望了那轻纱遮面的女子,安慰似的低声对薛琉璃说:“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真正想要害你的是她。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并不是你的亲人。她只是一直在利用你。”
时机刚好,眼见曲羽尘双掌一托,抱起逐月将其抛向花网中间,壠擎苍龙步腾起,抢先一步,纵身一跃,朝着花网拦去。完全没有想到壠擎苍会潜入之中,曲羽尘大吃一惊,也飞身而起,电光火石之间壠擎苍已经双手抱住逐月,而曲羽尘猿臂疾展,拉住壠擎苍的双足阻止其带走花逐月。
壠擎苍手中长鞭飞腾缠住曲羽尘的手臂,刹那间便抖了十来个回合,一个要将人带走,另一个纠缠不休,而此刻花千寻正对上轻纱女子,女子稳坐龙椅一掌对上花千寻,另一掌依旧催动九龙玉台,花网暴涨直盖向花逐月,前方是曲羽尘的围阻,后方花网铺天盖地地罩了上来,看来今日绝不可能逃过花网将人带走在,壠擎苍将心一横,原本打算回头再来破掉这妖孽的魔障,看来就是此刻了!
空中与曲羽尘对上数掌旗鼓相当,无奈壠擎苍借着掌力将自己与逐月一同退入花网之中!
刹那间,天地骤暗。巨大震动让逐月脑中一震,瞬间清醒。意识刚恢复便见自己只着一层轻纱被壠擎苍抱在怀中。顿觉又羞又急,可是再四下望去,羞恼的情绪又被巨大的恐惧疑惑所取代,四周都是布满荆棘的花藤欲,不停地缠绕疯长,似要将壠擎苍与自己困成蚕蛹。
视线触及不远处轻纱遮面的神秘女子,只觉身影十分眼熟,花千寻正在阻止那女人,可是曲羽尘却放弃这边和花千寻斗做一团。再看身边,壠擎苍的衣服已经被花刺割得破损不堪,花刺刺入皮肤,肩膀,后背,手臂都是鲜血淋漓,而那花刺似乎贪婪的吮吸那血液,诡异就在眼前,逐月似乎能够感觉到壠擎苍的血液被花刺吸入,通过如血管般的花茎四处蔓延,原本是雪白的曼陀罗的花瓣居然被渐渐染红。而与之相反,越来越苍白的,是壠擎苍的脸色。
这让花逐月看得触目惊心,而自己却则被壠擎苍密密护在怀中,稍有花藤欲要碰到,壠擎苍或是挥剑劈开,若来不及便直接用手臂挡开,任凭花刺刺入皮肤,如此,即便花藤肆虐,逐月也未受分毫之伤。
这可怎么办?
宫门紧闭,似乎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大殿内所发生的事,花千寻正与曲羽尘斗得难分难舍,回头一瞧,壠擎苍居然在孤身做困兽之斗,花千寻眉头一皱,刀剑相拼的铛铛声中,喊道:“壠擎苍,还愣着做什么?你想死吗?还不快放开逐月开始姻缘血契,否则那妖孽会吸干你的血!”
果然,壠擎苍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那缠绕在壠擎苍附近的花儿越来越红,有几朵已经红的欲要滴血,而壠擎苍那只护着逐月的手臂却越来越紧。腾出另一只手来挥剑猛砍着藤蔓。
聪明如逐月立即明白,就要扭动着身躯推着壠擎苍,“让花刺也吸我的血你就不会有事是不是?还不快放开我!”
壠擎苍双目灼灼,望了一眼逐月又开始孤身奋战:“你知不知道姻缘血契事什么意思?一旦开始,我们两人将血契相容,从此之后,我们再也无法分开,一世姻缘,永生不弃。月儿,你准备好了吗?”
太过突然让逐月稍稍愕然,她没想到会是这样。逐月的犹豫壠擎苍看在眼里,心,无端地往下沉。这种情势所逼出的姻缘,骄傲如他,绝不会要。他要她,却不要她有一丝遗憾,半点不甘。
双臂收紧,阻止她的挣扎,承受花藤吸骨之痛。他说:“不要紧,我能挺过去。相信我,今天一定破了这妖孽的魔障!”鹰眸四处搜索,寻找每一点薄弱之处,气喘的更急,剑挥得更烈。
花藤中困在一起,四周都是致命的肃杀之意,花逐月却没有刚才的惊慌,犹豫也只是一瞬间,逐月将脑袋靠在壠擎苍的胸口:“没关系,壠擎苍,我愿意的。”
说不动心,那是骗人,可是理智很清楚的告诉他,这是为了就他才说的原意,就如同先前她原意将自己给他,而不原意嫁给他一样。那是为了为他解开望月之咒语,而如今,也是一样。即便如此,壠擎苍还是不甘心地问,“你爱我吗?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再无其他人吗?原意一生一世跟着我,再也不去想其他。”
逐月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说。“是的,我愿意。快点放开我。”
壠擎苍咬牙重重地吻了一下逐月的额头,苦笑:“小骗子。你放心,这里根本困不住我!”
突然一根花藤如蟒蛇触动带着光电般的速度朝着逐月的后背逼来,四周还有数十支细小藤蔓,壠擎苍挥剑披荆斩棘,无奈难以阻止,千钧一发之及将身一侧,那花藤居然整个刺穿他的肩胛。逐月惊呼声中,鲜血溅上她的面颊,泪,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