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焰顾不得伤感,眼下治人要紧。将冰月金轮放在他的身边,试图为他降下体温。
御医们也涌了进来,银发老御医见壠羽烈有些化脓的伤口,慌手慌脚,欲要上前查看,冰焰果断截断:“你的手消毒了吗?”
老御医缩回了手,不解的望向冰焰。
冰焰叹息,这个世界到底落后。壠羽烈的伤现在最主要的是阻止伤口的细菌感染,他们竟然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去把我要的工具,纱布全部拿开水煮了。从现在开始王爷的贴身衣物也要开水煮沸,在太阳底下暴晒,净身不要用生水,全部用沸过的温水。”她又望向御医,“你不用在这儿候着了,去开点活血祛瘀和消除炎症的方子煎来。”
冰焰的话无人敢质疑,所有人只能照办。
工具煮好,冰焰亲自为壠羽烈手术,清洗,包扎。
等一切处理好之后已经过了午时。那个霸道的男人中途醒来一次,见冰焰在他身上忙碌着又安心的沉沉睡了过去。
“王妃,太子殿下求见。”傍晚时分燕寻眼前报告。
“快请!”冰焰知道这个时候太子前来一定是有要事。
冰焰望了一眼床上的壠羽烈,走到外间,太子已经扶着一个罩着面纱的人走了进来。
他面容严肃,眉头紧锁:“王妃,本宫给你送一个人来了。”
掀开那人的面纱,竟然是暖香。
冰焰急忙上前查看,只见暖香浑浑噩噩,似乎很是疲倦,但是身上又瞧不出伤。
“她是被寒冰炼狱的寒气和毒气所噬,调理数日即可痊愈。”太子解释道。
“绫清呢?”
提到绫清太子面色又是一阵苍白,极为痛心的说道:“本宫再去一次,定要将她救出!”
原来太子在得知绫清被抓的第一时间便去救人了。却不知为何只救出了暖香。
“不可!太子殿下。”冰焰直言说道:“现在正是要紧时刻,太子殿下最好还是坐镇东宫。殿下能够救回暖香已经让冰焰感激不尽,绫清的事,冰焰自会想办法。”
“王妃救了清安堂素女,也算是帮了本宫一个大忙。本宫自当还你一个人情。”太子微微尴尬道:“况且,救绫清是为了本宫自己。”
“不过此时太子若不坐镇,宫廷必然大乱。太子殿下三思。”冰焰严肃说道。金陵国最高掌权者和最强悍的守护神都病的病伤的伤,此时太子若不稳住朝廷,那必会给有心人以可乘之机。
太子被冰焰这么一说也略显惭愧。他真不应该为了儿女私情而不顾大局。
冰焰想了一想,还是问了出口:“殿下知道皇上为何突发心疾?”她要弄清楚,那是巧合,还是阴谋。
太子有些怅然:“父皇的病二十二年来,每年必发一次。”他又无奈的叹息一声:“每次都在花月夫人的祭日将近之时。”
“花月夫人?”冰焰这才想起那日在华月池壠皇口中唤的就是华月夫人。冰焰下意识的问道:“那华月夫人生的何种模样?美吗?”她事实上想问是否和自己相似,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岂料太子说道:“本宫哪里知道,华月夫人去世之时,本宫才四五岁年纪,不过即使在当时宫里也没几个见过花月夫人容貌的,华月夫人的事在宫中一直是个禁忌,王妃切不可向别人询问。”
冰焰越发觉得神秘,未及细问,只听见内间懒懒的唤着:“焰儿……”
壠羽烈醒了。
太子正要前去看望,燕寻却拦了太子。
冰焰颇为无奈歉然说道:“抱歉,太子殿下的心意冰焰领了,您请回吧。”她知道那狂傲的壠羽烈不想见谁时,谁也进不去的。为难了这个仁厚的太子了。
太子也不责怪,他对于壠羽烈的性子很了解,也见怪不怪了,留下了为壠羽烈准备的补品便离去了。
冰焰连忙命人将暖香送往抱月楼,这才急急的去应付壠羽烈。只见那刚刚醒来的男人上人仅披着一件宽松的袍子,斜卧在床上,瞪着黝亮的眼珠子望着她。
“怎么了?”冰焰问道。
“太子来找你做什么?”他的语气很不友善,似乎能隐隐嗅到一丝酸意。
冰焰隐忍笑意,坐在壠羽烈的身边,“伤口不痛吗?”
“他来找你做什么?”他再问一次。
冰焰心思一动,挑衅似的回答:“他来帮我分忧啊。”
壠羽烈眉头一拧,一把拉过冰焰,娇躯撞进自己的怀中。
冰焰担心他的伤势,七手八脚的试图推离他,无奈那男人尽管受伤,但那手臂如同钢铁做的一般,任她怎么推搡,丝毫不能松动半分。他含怒的语气完全找不到一丝大病未愈的痕迹:“女人!不要试图激怒我!”
冰焰却不买账:“当然,他送来暖香,又要去救绫清,当然是帮我分忧?”
壠羽烈定定望着她:“焰儿,你这是激将法?”
冰焰笑而不答。
壠羽烈手臂一紧,坏坏说道:“想要本王救她,那就看你的表现了。”言毕,头一低,吻上了她的唇。
壠羽烈那灼热的气息不断的侵袭着她,几乎将她吞噬,而那男人似乎不知足般火热的手掌探进她的衣内,上下肆虐,掠夺她身上每一寸的气息。而她一边试图推开他,一边却又担心弄痛了他的伤口,再加上他不断制造出的火热涟漪,她的意志在一点一点的沉沦,半推半就之后终于任之随之。满室春息不断升温,门外的一阵娇呵声传了进来,猝然间仿佛一盆凉水浇熄了冰焰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