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壠擎苍接着说,“我觉得这还不够……”他一臂拦住她的腰,目光灼灼声音缓缓道:“月儿,这一次,你躲不掉了。”便低头吻了上去,一改往日的霸道,火热的唇舌像在品尝一杯渴望已久的美酒,慢慢地描绘着如水般的唇,一点一点的细细品尝,直到怀中的人由挣扎到放弃了反抗,才加重力道由温柔变成霸道,将浅尝变成深吻。
似曾相识又十分陌生的奇异感觉像潮水一样一波波涌来,似有电流一波一波地准确地袭击心脏,再由心脏向四肢蔓延开来,一点一点地吞噬理智,主宰身体,似要把她整个人卷软绵绵的浪里,由身体到灵魂。
壠擎苍的呼吸逐渐变得狂乱了,呼吸像海上的狂风一样急促,胸膛像海面的飓风举起的海浪一样剧烈地起伏,理智只剩下一根细细的玄,稍碰即断。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会毫不犹豫的要了她。可是,他知道,此刻绝不可以。用仅存的一根玄将自己拉回现实。生硬将她稍稍拉开,他的脸痛苦的就要扭曲。
而逐月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只有接着东张西望勘察地形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眼前是一个偌大的空旷的地宫,比刚才那个小暗室要大上好几倍,借着朦胧的光线可以隐约看出地宫深处几重纱幔的那一边奢华的摆设。这似乎就是这座地宫的主殿,隐约可见到高高的台阶,台阶上巨大的黄金座椅,因为搁着好几重的纱帘,又在宫殿的深处,所以看得并不太真切,两人就要走过去,可是刚刚踏出一步,只听地上咔嚓一声,地砖间的缝隙在缓缓的松动,壠擎苍条件反射的将脚缩回去。
地砖依旧在咔嚓嚓的松动,然后缓缓下沉,不止是刚才踏中的那一块,整个前殿的地砖都在松动,下沉。
地面上突然变成一个黑漆漆的大窟窿,窟窿里有吱吱呀呀铁链搅动的声音,过不了多久,就有黑压压的一层东西冒出来,居然是铁质的头盔,然后的脖子,肩膀,强壮的身躯,原来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居然是一个个铁制的武士。黑压压的站成一个方阵。
黑铁雕成,真人大小,分别穿着青、赤、白、黄、黑五种颜色的盔甲,一手持剑,一手拿刀,剑刃寒光闪烁,面上杀气腾腾。
一个个横眉冷对,冷峻威严,栩栩如生,让人单是看着就不寒而栗。
“小心,这些人虽然是假的,但是,这里的杀气是真的!”逐月低声道。
壠擎苍将逐月往自己身边带紧,仔细观察那些黑铁制成的武士,他们脚下的方砖,是可以随意移动的,整整五五二十五行,五五二十五列的方砖,整整五五二十五行,五五二十五列的武士,五人穿青衣,五人穿红衣,五人穿白衣,五人黄衣,五人黑衣,杂乱无章的分部站立着,正好将去路堵得死死的,要通过必定要破阵,没有退路。
这一次绝不是单凭掐指一算,步伐准确就能过关的,演算武功缺一不可,壠擎苍环顾四周,果断后退,将墙边隔断用的纱帘猛地扯下,胡乱裹在逐月身上。逐月有些无奈,不过不想让他分心,只有任其摆布,不一会儿自己便被壠擎苍用那纱布裹得像个粽子。他又将她推倒墙壁,命令道:“好好等在这里别乱动。”
壠擎苍走到那些铁人面前,缓缓踏入阵内,刚一步,咔嚓一声,机关开启,那些铁制武士开始随着脚下地砖的移动开去,纵横交错,向着壠擎苍交替着包围过来,同时,手臂也上下左右挥起刀剑。那些虽然是铁人,可是动作却十分灵活。“铛铛铛。”电光火石间已经刀剑相劈了数十个回合。只见壠擎苍站到哪里就有数十柄刀剑劈杀到哪里。铁人的脚在地砖上生了根,踹不到,砍不伤,杀不死,壠擎苍只能挥剑格挡,还击丝毫没有用处。那些铁武士完全是刀枪不入,剑刺在他们身上又弹了回来,壠擎苍只能穿梭在铁人中间。避开那些狠若雷霆,快如闪电,密如暴雨的刀剑。
只能躲,不能攻,真正的钢筋铁骨对上血肉之躯,这样耗下去,就是累也会把人累死。
看着壠擎苍在铁人之间龙身神游,逐月心里万分着急,几次看见那刀剑险险与他擦身而过,都差点呼出声,深吸了一口气,闭了一次眼,按捺不安,稳住心神,再睁眼,一边掐指算来,一边认真观察那些铁人的行动步伐,突然眼前一亮,心里有了底,对着壠擎苍清亮喊道:“壠擎苍,娘亲让你看过《黄帝内经》没有?”
壠擎苍一剑抵住十柄刀剑,险险躲开一波铁人袭击,脑中灵光一闪,一点即通,说道:“你是说,这是五色五行阵?”
“正是!”逐月一边观察铁人行动规律一边说道:“五行配五色:东方木,在色为苍;南方火,在色为赤;中央土,在色为黄;西方金,在色为白,北方水,在色黑。只要你将不同颜色盔甲的铁人引到相对应的位置这个阵就破了。”
壠擎苍一边听着逐月的口诀,一边身若游龙青色铁人引到东方;再将似蟒神出洞踏步如云将黄色铁人引至中央;又将金色玉人引到西方。凭着非凡智慧敏捷身手很快便解决三色,可是那赤衣玉人最为顽固,就算壠擎苍以身为引,也不为所动。
逐月又道:“木为青,为木叶萌芽之色;火为赤,为篝火燃烧之色;土为黄,为地气勃发之色;金为白,为金属光泽之色;水为黑,为深渊无垠之色。相生相克,各有其主,壠擎苍,以水克火,以黑客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