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又传来上官翩翩娇软噬骨的声音:“王爷,翩翩舞的可好?”
壠羽烈懒懒的应了一声。
“那今晚王爷还要翩翩吗?”
壠羽烈没有出声。就在翩翩以为侍寝无望的时候,壠羽烈终于开口:“翩翩既然喜爱,那就搬到王府里来住吧。”
上官翩翩大喜,连忙福身。完全没有了楼主一贯应该有的傲慢。
壠羽烈从她的身旁绕过,“午膳,陪本王一同来用吧。”
翩翩应声,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是期待了数年的心愿得以实现的幸福。
两人再没有话,午膳果然在蟠金阁同桌而用。
一连三日皆是如此,夜夜笙歌,迷离醉人。
这日黄昏,壠羽烈下了朝,早有翩翩在寝阁内服侍,退去朝服,换了宽松的袍子,壠羽烈一挥手,翩翩知趣退开几步,他转身望向鸟笼方向,便朝冰焰走了过去,“让本王瞧瞧,本王的小宠物,歇息的可是安好?”
冰焰正在端坐沏茶,慢条斯理,稳稳当当。茶壶挨个向精致的小杯里添水,“韩信点兵”滴水不漏。
壠羽烈进入鸟笼步至冰焰面前,缓缓倾下身,勾起她的下巴,微眯鹰眸仔细瞧她的脸,那眼睑下一抹浅浅的阴影忽然让他心情大好。“怎么,我的小焰儿,昨日睡的不好吗?”
冰焰含笑:“如蚊蝇般嗡嗡响声在耳,换做谁也睡不好的。”
壠羽烈嘴角依旧勾着笑意,放开了冰焰。“宠物,是没有权利选择居住环境的,焰儿可要适应这种生活了。”
“王爷……”上官翩翩又在那边唤了。
壠羽烈放了手转身欲要离去。
“烈王爷。”冰焰轻唤。
壠羽烈顿住脚步,回身,戏问道。“想要留侍寝吗?”
冰焰说道:“只是惊叹翩翩姑娘舞姿翩然,今晚冰焰可否有幸为翩翩姑娘伴奏一曲?”
“哦?”壠羽烈狐疑的眸子在冰焰面上巡视一番。“焰儿精通何种乐器?”
冰焰垂下眼睑缓声说道:“铜管乐。”
壠羽烈皱眉:“铜管乐?本王可从没有听说过什么铜管乐。”
“铜管乐,顾名思义,也就是铜制的乐器,有些铜管乐于民乐相仿,比如说竹笛,铜管乐里面也有,那叫长笛。而冰焰精通的就是长笛。”
“焰儿,可别给本王耍花招。”壠羽烈犀利的鹰眸不放过冰焰脸上任何一个细节。
冰焰将画好的简易长笛制作的图纸送到壠羽烈面前,“这就是长笛,和竹笛外形无异。王爷认为冰焰能有什么花招。”
壠羽烈仔细瞧那个长笛,面上放松了表情,“既然焰儿有雅兴,那么本王立刻命人去做了,今晚你们二人一同为本王奏曲伴舞。”
“希望冰焰的笛声能够配得上翩翩姑娘的舞姿。”冰焰不缓不慢道。
壠羽烈若有所思的望了冰焰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亥时,冰焰要的长笛已经做好。接过侍女送来的长笛,冰焰笑了。呵,这个壠羽烈还真是奢侈,她要的是铜管,他却用白银和黄金混合打造。表面还镶嵌了璀璨夺目的蓝宝石。好一支奢华的长笛。
壠羽烈斜靠在纱帘另一侧的九龙罗汉塌上,而翩翩就跪在他的脚下,而纱帘另一侧的冰焰盘坐在鸟笼里的软毯上。
只见冰焰缓缓横起长笛,一连串清脆玲珑的音符从唇间倾斜而出,清雅大气如同天籁之音。仿佛漆黑夜幕中陡然出现的一盏明灯照亮了听者的心房。壠羽烈猛然一怔,下意识的从塌上倾起身,震撼的情绪难以掩饰的从那幽暗的眸子了流露出来。再听之下,那曲音流转如同高山上瀑布倾斜,又如蓝天上青云浮动,忽然又是急转,如同大浪淘沙奔腾万里,如同万里云涌呼啸而至。缠缠绵绵,绵绵起伏,缠绕心间,挥之不去。
那大气悠扬的曲调曲风绝对不是普通竹笛能够表现出的,让人不禁怀疑,那曲子真的来自人间吗?
一曲终了,壠羽烈竟然连翩翩一眼也没有瞧。翩翩的舞姿随着笛声渐止而落定,壠羽烈依旧处在失神之中,翩翩轻轻唤了一声:“爷?”
壠羽烈这才回过神来,不再看向纱帘一眼。很不耐烦的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大手一挥,烈日金轮的光线变得朦胧了许多。
冰焰收起笛子,放在手中把玩。只等夜深人静,纱帘那一面又传来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女子娇吟之声,她才缓缓起身。想那二人正赴鱼水之欢,哪里还有心顾遐其他啊。
她拿起沐浴时偷偷藏着的那条完全湿透的浴巾,横着缠绕在鸟笼的两根棂杆上,打了一个死结,然后拿起那长笛插入湿透的浴巾中,再手握长笛两端,将那长笛像水手掌舵一般的打着转,湿透的浴巾不容易拧断,而那长笛使劲的搅缠着浴巾,将那两根坚固的棂杆逐渐的向内收紧,变弯。直到那两个棂杆被那浴巾和长笛做成的杠杆完全搅的合并到了一起,冰焰试一试,那棂杆弯曲后的缝隙足够她娇小的身子钻出去。
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她已经成功逃出笼外,后窗到了晚间已经被封死,她向着帘子外面一眼,那吟娥之声依旧在持续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快速闪动身子,躲到纱帘子一侧,再小心的移动身形,将那隔断的纱帘掀开一角,娇小的身形闪入大宗的盆栽后面,希望壠羽烈办事够投入,不要发现她才好。
那女子的娇吟声越发的猛烈,越发刺耳,她的心脏也跟着不由自主的收缩,刺痛。即使不愿意承认,但是为何那日壠羽如此生气,她这几日倒真的能体会了。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盆栽后的冰焰忍不住侧身瞥了一眼,然而只是这一眼,却让她顿时石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