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冰焰点头。“从今以后你不用跟在我身边了,专心打理明昼宫的事。”
一声响亮的雕吟穿破云霄,打断了冰焰的话,她走出小院,抬头望去,果真一只通体火红的大雕盘旋于她小院的上空。那只雕体型彪悍巨大,模样凶猛残暴,通身的羽毛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红的热烈激昂,火红的羽毛没有一丝杂色,然而它的双眸却是碧翠的绿色,如同镶嵌在一片火红之中的成色最为纯粹的绿宝石,璀璨夺目。这样霸气的一只雕让冰焰想到了那个人。
“这只龙爪雕,就栖息在那老凤凰树枝上,破通灵性。平日我们都喂以活食。等驯服以后可以为我们办事。”暖香一边解释一边将一只放有鲜肉的竹篮交给冰焰。
冰焰看着那雕煞是喜爱,拿起竹篮高高举出手臂,望着那雕,那龙爪雕俯冲下来,准确的叼了那块肉,吞噬以后竟然也不飞走,而是围绕着冰焰上下盘旋。冰焰更加喜爱,望着那雕,微微笑道:“你看你的羽毛红的似火一般热烈,以后我就叫你烈焰吧。”
那雕竟然听懂似的叫了两声,飞到了凤凰树上,落定脚步。
放眼望去,这翡翠峰高耸入云,是个灵气汇聚的地方,她的院前有一棵足有千年岁月的凤凰树,仿佛屹立于翡翠峰上的一把绿色巨扇,它的枝干遒劲粗壮如山蜿蜒直至云霄,枝叶伸展繁茂盛强,它树根深深的扎如泥土,纠结蜿蜒万里,忽然心思一动,冰焰转身望向暖香:“去把我的七彩幻晶石拿来。”
暖香搬来那盆桃花。冰焰凝视片刻将七彩幻晶石从花盆里取出,对着七彩幻晶石虔诚说道,“如果那个传说是真的话,希望你能吸收凤凰树的灵气。吸饱了告诉我,我再将你挖出来。”说完,她将食指咬破血液滴入七彩幻晶石上,再将它埋入凤凰树下,郑重说道:“从此,我们命运相连,我荣尔容,我衰而亡。”
当七彩幻晶石埋入凤凰树下那一刻,果真,那本就枝繁叶茂的万年老树一时间枝桠舒展,枝叶像被雨水刚刚冲刷过的一样,更加翠绿晶莹在阳光下隐约可以见其反射出夺目的光芒。
这一奇景让明昼宫门人纷纷惊叹,原本就将冰焰视为神仙的门徒们更加自傲无比,跪倒在地:“恭喜宫主。”
“都起来吧,这有何喜,等到七彩幻晶石幻力觉醒之日,再说。”冰焰轻描淡写的说道。
“主子,那这株桃树怎么办?”暖香问道。
“移植到院子里吧。”冰焰怅然若失的说道。
“不好了宫主!”大弟子花无言慌慌张张的冲进来。
冰焰转身以平和的目光望向花无言。似在告诉他,处乱不惊,是身为明昼宫弟子的首要条件。
花无言面色一红,镇定下来,说道:“宫主,灵月公主她突然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冰焰稍稍一顿,和暖香对望一眼便快速向着灵月公主的居住之处赶去。
果然,蓝灵月躺在床上不停抽搐,两眼外凸,口吐白沫,面如死灰。一旁照顾的红墙姑姑和微微已经手足无措了,见着冰焰像是看到救星一般。
“冰焰你来了!快点看看灵月这是怎么了!”红墙急忙说道。
冰焰赶紧上前为灵月把脉。把完脉冰焰望向灵月:“告诉我,那武玄对你做了什么?”
灵月却死咬着牙不说。
冰焰瞧着灵月,将心痛压在心底,冷声说道:“如果你不说,只能这样痛死。”
灵月痛的直打哆嗦,“我……我情愿……痛死……也不要再……回到那个鬼地方去……”
听着灵月这么一说,冰焰觉察了大概。“好妹妹,你跟姐姐说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再把你送回去。”
得了冰焰的保证,灵月这才点头,开口。
冰焰拿出银针,将灵月扶起插了她的几处穴道,疼痛缓解,灵月这才泪流满面的说道:“是那个该死的武玄,他为了控制我每月都会给我喂一次将军府的制药师秘制的药,如果没有了药我就会口吐白沫疼痛不已。”
冰焰的眼眸锐利了起来,“该死的武玄!别担心,我这就为你去将军府取药!”
灵月抓住冰焰:“没用的,姐姐,那药是武玄用来控制他身边的死士的,藏在王府的密室里,配药的人也被禁足在密室。每月都是武玄亲自去密室取足够维持一个月剂量的解药。从不假手他人。解药也只有那制药的人会配。但是至今,无人服用过彻底解毒的解药。”
“也就是说,解药在那制药人的脑袋里,还没有配出?”冰焰问道。
灵月点头。
这个武玄果真阴狠毒辣,冰焰将灵月扶着躺好:“好妹妹,你还能坚持多久?”
“首次发作,我只要咬牙挺过一日一夜便无碍,待到下一个月毒性发作疼痛便要持续三日,第三次发作时。”灵月泪眼迷离的流连的望向窗外美景:“便无药可救了。”
冰焰紧紧的握住灵月的手:“相信我,即使拆了将军府,敲开那制药人的脑瓜,三月之内我一定将解药弄到。”
月黑,风高,将军府的屋檐上一道惊鸿翩然落下。黑色身影只是一闪便没在了夜幕之中。
正房,前院,再穿过后院,冰焰直奔将军府重兵把守的密室禁地方向。然而穿过后院时,一阵熟悉的声音让冰焰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身影一闪,躲进暗处,将窗户捅开一个窟窿,向内瞧去,果真料到那坐在武紫烟床沿前的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