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发生什么?美色当前你会不为所动?”冰焰嘟着红唇不依不饶,完全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憨之态。
“因为……”壠羽烈盯着他魅惑的低喃。“见到她却满脑子都是焰儿的影子。”
所以自那晚之后,烈王府的人,甚至皇后都以为他和紫烟已经成事了吧。所以皇后才会把紫烟肚子里的孩子算到他的头上。
冰焰望向壠羽烈,突然心里柔软了起来,也难怪,这个壠羽烈看似凶神恶煞的,事实上也不是全然的冷情。皇后在他们大婚之日说紫烟怀孕了,当时那种情况下,壠羽烈要是当着百官的面说了孩子不是他的,那武紫烟这一世清誉真的就毁了。
那孩子会是谁的呢?武紫烟对壠羽烈死心塌地,想必也不是自愿的。谁能强迫将军府的千金呢。
见着冰焰不为所动,低头思虑,壠羽烈挫败的叹息,“焰儿,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能信我?”
冰焰推开壠羽烈,站起身,欲要抬步。
“焰儿?”壠羽烈颇为紧张的唤了一声。
冰焰悄然转身,嫣然一笑:“壠羽烈,你若能追的上我,我便信了你。”这一笑,倾了月华,暗了星光。两汪水眸波光潋滟,圈圈风情荡漾开去,蛊惑人心勾魂夺魄,美丽不可方物!
如同受了蛊惑,壠羽烈缓缓站起,那原本就深不见底的幽眸,变的更深,更暗,里面卷动着的不是波光潋滟,而是波涛汹涌,深潭潜藏着一股变幻莫测的暗流漩涡,像是要把冰焰整个人吸进那黑沉的潭底!
冰焰原本打算戏弄壠羽烈一番,让他追一追吃吃苦头,谁知被壠羽烈这样惊心动魄的眼神瞧着,脚步似乎生了根,再也无法移动半分。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被壠羽烈牢牢的抱入怀中。
如雨点般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鼻梁,脸颊,他咬着他的耳垂,带着沙哑的蛊惑人心的魅惑吻着,吻着:“女人,现在,该本王来找你算账了……你说说这段日子你都躲到哪里去了,恩?”炽热的吻更加密集而狂野的落下,“你说说本王该怎样惩罚你,恩?”他的大手也毫不客气的蜿蜒而下,牙齿蛮横的咬开了她的衣襟,灼烫的唇继续啃噬,落下一枚枚炫目的印记,粗重而炽热的喘息随着啃咬的力度加重而更加深沉,“你给本王说说,以后还敢不敢逃了,恩?”
被他以惊人的力道严密的困在怀中,四周全是他身上炽热的温度和灼热的气息,滚烫而霸道的热吻,野蛮而粗重的大手,他就像一把火,彻底将她点燃了。她连连娇喘了几次才娇喃出声:“壠羽烈……别……呜呜……”
她的话语被他火热的吻堵了回去,哗啦一声,巨大的披风被他一旋手,铺在了草地上,布料撕碎的声音在漆黑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暧昧,冰焰只觉得身上一凉,然随即更加炽热的温度便覆了上来,她听见他野兽似的在耳边嘶吼:“焰儿,对不起……我等不及回到……”
撕裂的痛让她几乎出声,随即又被那惊涛骇浪似的波浪将理智淹没了下去,恍惚中她听见他再一次在耳边低喃了三个字:“对不起……让你……痛了……”
在没有丝毫伪装,剥离了骄傲的外衣,在这幕天席地的漆黑夜晚,他已经化身为了原始的兽,带着她在浴望的深海,沉沉浮浮,浮浮沉沉,她终于将身心彻底交付了,原来这种滋味是如此的幸福与满足。她知道,这种感觉,只有这个男人能够带给她。认识他越深,他越是让她震撼,让她感动。
不过,很快,冰焰就无法感动了,这个男人仿佛一头不知满足的兽,直到她筋疲力尽,他依旧没有放过她。
天空露出微微的白光,冰焰睁开迷蒙醉眼,瞧着依旧在自己身上不知满足的男人,咬牙恨道:“壠羽烈……你这个混蛋……”
男人邪恶的笑着,随即那笑又被暗沉的浴望所取代,“焰儿……马上……就好……”
她真想一脚将这个疯子踹翻在地,如果她的脚指头还有力气动一下的话,他终于嘶吼一声,一波沉浮终于归于平静,他颇为歉然的吻着她的额头,一开口却要把她气得吐血:“宝贝儿,本王念你初次,今日就委屈一下自己,有所节制。暂且放过你。下次记得要乖,不要再逃了。”
她要不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真想狠狠的咬他一口,这样折腾了大半夜还叫有节制?而此时她只能欲哭无泪的瞪着他。
他心情颇好的狂虐的闷笑出声,将冰焰抱起裹紧自己的披风之中,一翻身,跃上马背,他低头望着怀中的女人,眼眸中放射出如宝石般璀璨的光芒,霸道的宣称:“你是我的,焰儿,你是我的!”
狂傲的笑声伴随着马蹄踏踏一路穿过树林,向着城内奔去。
眼看就要进城,冰焰躺在壠羽烈的臂弯里,微微蹙起眉头,从披风下钻出一个小脑袋:“等等!壠羽烈等一等!”
壠羽烈勒住马,低头询问:“焰儿有何事?”
“何事?你竟然问我何事?”冰焰白了他一眼,她脸颊红了起来。
壠羽烈再次坏坏的笑了起来,收紧了披风,将怀中的人儿裹的更紧,“我壠羽烈的女人谁敢多看一眼本王立刻挖了他的眼珠子!”
冰焰彻底无语了。她的衣服早已在昨晚便被撕得粉碎,如今全身空无一物,只能藏在他的披风下!壠羽烈是个疯子,他也要别人陪他一起疯吗!
不过奇怪的是,虽然对于他的疯狂行径不能苟同,她却没有一丝不安的感觉,他那宽大温暖的披风是她最为安全的一方小天地,在那里她可以放下一切疲惫,无需丝毫遮掩,这一刻,她知道,他的披风之下便是她最温暖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