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黑衣人来到密林屏障外的半山坡上便停住脚不走了。
冰焰也不再追,相隔十步之距,冰焰问道:“你是谁?为何引我来此?”
“是哀家引你来的,来到这里只是要告诉你一个真相。”皇后带着紫烟从林子的一侧走了出来。那黑衣人原来就是肖毅。他揭开蒙面布,退到皇后身后。
“有何要事,值得皇后守在这里,等候冰焰。”冰焰不卑不亢,不缓不慢的说道。
“蓝冰焰,你错了,哀家不是等候你,烈儿率兵出征,哀家和紫烟是来为烈儿送行的。”面向对面威武之声雷动的山坳,皇后得意的说道:“你可知道,烈儿为何没有让你来送行吗?”
见着冰焰不屑回答。
皇后也不恼,呵呵笑道:“蓝冰焰,真相就在眼前,你自己翻过这山坡上的密林去看吧。”
翻过这山坡对面便是校武场,可以听见那边士气威武的声音,也可以想象壠羽烈站在点将台威风凛凛的模样,可不知为何皇后的话竟然让冰焰没由来的心中打鼓。
“怎么?不敢面对真相了?”皇后说道:“哀家可以好心的提醒你一句,蓝冰焰,你好好想一想,烈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另眼相看的?”
皇后让开一条道,任由冰焰从自己的身侧走过,冰焰一步一步踏进密林。
来到山坡顶端,山坳上数万士兵身着盔甲手持盾牌长矛,黑压压的排成整齐的方正,可以清晰的看见点将台上的壠羽烈身着金色盔甲,玄色披风,威风八面,黑发在狂风的吹动下张扬的舞动。披风猎猎作响。仿佛威风凛凛的狮王傲然俯视属于自己的领土!
他对面数万士兵高喊,“我壠羽烈的军队所向披靡,威武无敌,而今更是无人能敌,因为本王终于得到了冰月金轮的主人,取其幻力,烈日金轮和冰月金轮终于合二为一!”他伸手将日月两轮金轮抛入空中,左手操控烈日金轮,右手操控冰月金轮,两手一并,一金一银两道光线迸射而出,击中对面山石,顿时天崩地裂,土崩瓦解!
一时间士气高涨,士兵欢呼起来。用膜拜神灵一般的目光望着壠羽烈。壠羽烈一举手,下方又安静下来:“这就是我朝至宝!”他中气十足霸气盎然的举手高呼:“日月金轮所向无敌!”
下方士兵也沸腾起来,举手整齐的呼道:“日月金轮所向无敌!日月金轮所向无敌!日月金轮所向无敌!”
那呼声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在那一声声呼唤中,冰焰只觉得脑袋有片刻的空白,一阵天旋地转,不由自主的扶着树,指甲镶如树干却不自知。心一点点的凉的透彻。那一声声威武雄壮的呼喊,似一把把利剑穿透她的心扉,在那里盘旋纠结,钻心的痛,原来是这般的清晰。果然,爱了的结果,便是万劫不复。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自从那日皇后赏赐冰月金轮,加害未成反而得知她是冰月金轮的主人之后,壠羽烈的态度变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难道就是她要的纯粹的丝毫不参染杂质的爱情,原来是这样……
不!也许不是这样的……也许……
冰焰的思绪纷乱,皇后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蓝冰焰,你知道吗?烈日金轮的主人只有完全取得冰月金轮主人的身心,才能自由操控两轮金轮,使日月金轮的能量发挥。”皇后仰头尖锐的笑:“真是机缘巧合,谁能想到沉睡了五百年的冰月金轮竟然在这一世找到了自己的主人。”
即使心痛到滴血,她也不愿意在敌人面前输了骄傲,她稳住身子,调整呼吸,缓缓转过身时,面上大概已看不出表情,她冷然说道:“不,皇后,我要听壠羽烈亲口说。除非他亲口告诉我。”她决不信壠羽烈这些日子每一次都是在做戏。她要听他亲口告诉她!
“蓝冰焰,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为何非得让那一层窗户纸捅破呢?你呀,就安心在烈王府做你的小妾,装作不知此事,待我们紫烟过了门也不会亏待与你。”皇后尖酸刻薄的说道。“你若是要强,现在离开也正是好时候。哀家看在烈儿的面子上也不与你计较以前的事了。只当没有见过蓝冰焰这个人。”
听着皇后这么一说,冰焰原本就将信将疑的心更加生起了一丝希望,皇后就是想乘着这个机会让挑拨自己与壠羽烈的关系,让自己心灰意冷让自己独自流泪莫莫离开。可惜她蓝冰焰可不是那娇娇滴滴的小女子,不将事情弄清楚,她怎么会就这样糊糊涂涂的离开。她冷笑反驳道:“是啊,皇后娘娘说对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她转眼望向武紫烟:“紫烟姑娘的孩子保住了,看来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吧。”
皇后面色一变:“蓝冰焰,你这是什么意思?”
冰焰冰冷的视线,一直穿透皇后眼眸最深之处:“何必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后娘娘,那赤炎皇的青龙画戟可是厉害着呢,您不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危,还有空在这儿关心冰焰吗。”
皇后一听脸都白了。藏在袖子里的手颤抖不已,胸口一起一伏的难平此时的惊骇。她阴毒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冰焰,同样瞧到了她眼眸的最深处,在那里她找到了答案蓝冰焰知道自己与赤炎皇的事!
“姨母,她说什么?”紫烟不解问道。
“闭嘴!”皇后呵斥。她双目几近狰狞的望向蓝冰焰,抓狂似的怒道:“蓝冰焰,原本哀家还想留你一条活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哀家!”她似乎狗急跳墙,后退一步咬牙切齿叱道:“肖毅!给哀家,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