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老大不顾我是女儿身,请来了高手,在我还不到四岁的时候就逼我练武,而且是魔鬼式的训练,除了大家平时所熟知我的咏春拳和跆拳道厉害之外,其实,我可以算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因此,老大才对我更加厚爱有加,指派成百名弟兄供我使唤,而且逐渐把帮派里的重要事务交给我处理。
老大常常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八,幸亏当初老子从孤儿院里把你抱了出来,否则,我哪里找一个像你这样得力的助手?”
堂堂青龙帮的帮主黄金荣为什么要到孤儿院去抱养孩子?难道是为了善心?
当然不是,当初,算命先生说他命中有劫,需要去领养一个孩子挡煞,因此他就到孤儿院去准备领养孩子。他之所以挑选中我,那是因为当时孤儿院所有的孩子都被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气派所吓得四处逃窜,呱呱大哭,就我一个人,好奇地望着他不动,其实,当时我是看他手臂上那条青龙刺身,觉得很有意思。
于是,他就把我从孤儿院领走了。
他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我也就当作他的孩子排行第八了。
因为我不是他亲生的,所以,他可以对我特别的狠心,练武的时候稍微偷懒,都被他打得头破血流,罚跪到天亮。
在他的严格要求下,加上我本身的聪明天赋,而且骨格清奇,所以,不到十岁,我就已经练就了一身好本领,甚至可以打翻老大身边的第一勇士冲天豹。
自从缺少疼爱和关怀,一直在严酷的环境下长大的我,不懂得什么叫温情,所以,对人对物,也秉承了老大的特点:狠,辣,但不毒。
不明真相的人,往往都只认为我所谓的厉害不过是因为我是老大的养女,人家避让三分而已,况且,真正能见到我出手的人少之又少。
梁虎就是这样自以为是的人。
只有在看到那四条彪形大汉被我打趴在地上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错了。在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和我挑战的时候,我已经抓起一个大约有160斤重的大汉重重的向他摔去,吓得那女人呱呱大叫,花容失色地抱着头战栗。
我一脚踩上了梁虎的脊背,坚硬的皮鞋在他背后研磨几下,痛得他呱呱的大叫求饶。
奶奶的,还是老大呢,怎么就那么没用?
难怪是靠老子作福作威的二世祖,软柿子。
“如果我再用力一按的话,你说你的背脊会不会断成两半?”我点起香烟,冷笑着说。
梁虎的脸都吓青了,哭丧着脸说:“求八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以后,我见了八姐,必绕道而走,再也不敢在八姐地盘上撒尿。”
我稍微用力地把脚在他背后按了一按,他再次大声的求饶说:“八姐,是我错了,是我错了,看着我老爸和你老大多年交情的份上,求你放我一马。”
青龙帮和飞虎帮表面多年交好,我也不想让老大为难,于是,松开了脚,怒声喝道:“那,现在可以把我小弟交出来了吧?”
梁虎爬起来,慌忙不迭点头说:“交,我立刻交!”
然后踢了一脚还在地上捂着肚子的一个大汉说:“还不快去把人给我带来?”
那大汉忍着疼痛站了起身,然后到另外一个厢房带了一个人来。
是我的小弟李小豹,全身上下都是伤痕,痛苦地捂着手指,手指上还微微滴着血。
“八姐!”李小豹像不见了爹娘的孩子,一看见我就如看见救星般,那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容闪出亮光。
“小豹子,你除了指头断了,身上还缺少其他零件没有?”我从口袋里扯出一卷干净的纱布丢给小豹,问。
小豹子狠狠地瞪着梁虎说:“他们还打我,往死里打,八姐你一定要为小弟我报仇。”
梁虎和那四个彪形大汉听,脸都唰青了。
“我是很有黑道职业道德的,你们砍了我小弟一个手指,我就要你们一只手掌赔偿行了。”我从脚上的皮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梁虎的面前晃了几晃。
梁虎吓得跌倒在地,双手掩回后背,刷青着脸惊恐地叫:“八姐,饶了我吧!”
“嘿嘿!”我从他头上扯了一根头发,放到刀刃口吹吹,毛发断成两根,这可不是一般的匕首,是老大花重金从美国买来送给我的十七岁生日礼物,削铁如泥。
梁虎此时已经面如土色,有个在接近最近门口的大汉身子不断的向后缩,想趁不注意逃走,我瞥见了,飞起我的佛山无影脚,一脚把他踩在地上,痛得如杀猪般嗷嗷大叫。
“在我八姐的眼皮下想逃走?”我冷笑着提起了他的衣领说:“弃主而逃,最为我所鄙夷的。梁虎,你砍了我小弟的一个手指,那么,我也就公平点,砍你小弟一个手掌当补偿。有意见没有?”
梁虎看见我不砍他的手,脸色稍微缓了缓,急忙说:“没意见,没意见,你砍,你尽管砍!”
“老大你?”那大汉吓极了,怒瞪着梁虎。
“哈哈!”我笑声未落,白光一挥,还没来得及那大汉感觉到疼痛,一只血淋淋的手掌就掉落在地,然后就是痛苦惊恐的大叫,几乎要把整个厢房都震动了。
我扯起桌面上的台布,丢给他,然后扶着小豹走出厢房,走之前,怪笑着对吓得在猛战栗的梁虎说:“别忘了,我是八姐!”门一关上,就听到厢房里面噼里啪啦砸桌子骂娘的声音。
我耸耸肩,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