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知道洋葱是否还好,自从那次他打了一次电话后,就再也没有音讯了,估计是忙得厉害,或者被哪个金发碧眼高鼻子的漂亮的英国小妞缠住了。
想到这,我心竟然有酸溜溜的感觉,感觉非常不舒服。
丫的,我是不是吃醋了?
我甩了甩头,努力驱赶自己的不愉快。
正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我非常熟悉的杀气,凉飕飕的。
我回头一看,只见我背后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十几个身上刺青,手持大马刀的黑道青年,正慢慢朝我蜂拥上来。
一种不祥的感觉告诉我,他们是冲我来的,我有危险了。
如果他们赤手空拳的话,再多几个,我都不怕,但是,现在他们都手持大马刀,一脸凶狠,而且看手臂上那些肌肉,估计个个都是练过几道的。
孙子兵法有云,三百六十计,走为上计。
尽管,八姐我向来鄙视临阵逃跑的人,但是,为了保命,还是先把骨气放一边吧。
我撒开腿想跑,却又发现前面的路也被另外一批手持大马刀的人堵死了。我被夹在中间,进退都不能,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血拼到底了。
有风从街角吹过,卷起地上的垃圾纸片,拂过我的裤脚,然后打个趔趄吹得更远。
气氛异常紧张,我仿佛闻到空气中咸咸的血腥味。
看着手持大马刀慢慢蜂拥上来的古惑仔,我青筋爆起,神经开始紧张而亢奋起来,仿佛一个猎兽嗅到猎物般。
我还有一个奇怪的特质,就是,在这种情景下,我那本来黑白分明的眼睛就会慢慢的变为波斯猫的碧绿色,发出幽幽的冷光,有些邪魅。
“砍呀!”几十个人吆喝着向我包抄过来,气势汹汹。
我飞身跃起,瞄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夺过他手里的刀,然后挥起大刀,如砍瓜切菜般杀向人群。
此时的我已经是烂命一条了,毫无顾忌,反正怎样都是死路一条!
人人都说我最擅长的是跆拳道和咏春拳,其实,他们都错了,我最擅长的就是使刀。我的师父就是烈火刀法的第十八代传人,而我得到了他的全部真传。
我一直没用刀,那是因为在罗门那个小地方,根本用不着,而且,使刀太血腥了,我不是很喜欢,因为我并不是嗜好死亡之徒。
烈火刀法并不复杂,它只有三式:一火灭人式,二火灭地式,三火灭天式。而每一式却又暗含着九九八十一种变化,特适合群斗。
这刀法我练是练了,但是却从来没有任何实战经验,不知道它的威力,只知道它会比一般拳脚好用。
靠得我最近那几个古惑仔被我砍得血肉横飞,哀号不已,而是不是会令他们毙命,我就不管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如果我不够狠,倒下的就会是自己。
不过,你可千万别把我想象成武侠小说里力压千军的高手,我不是,我也是血肉之躯!
尽管我刀法不错,而且招招伤人,但是,毕竟对方人多,而且个个都非善类,手上都拿刀,我体力逐渐吃不消,稍不留神,身上就中了几刀,尽管没伤到要害,但是鲜血飞溅,分不清是我的还是别人的。
我杀得性起,双眼如困兽般由绿转为朱红,完全忘记自己身上的剧痛,但是,忘记不等于不存在,鲜血的流失使我的体力越来越虚弱,我挥起大刀的劲道越来越不足。
想不到八姐我要亡死在西龙这个地方了。
到底是谁和我有那么大仇?要把我往死去砍?
那群人看见我慢慢弱下去了,本来有点怯得后退的步伐又攻了上来,刀光嚯嚯,在日光下闪耀着无数耀眼的光轮,刺着我的眼睛,我的意识开始慢慢的模糊。
在我最后的一个意识中,我隐约看见一条白色矫健的身影掠过人群,把要倒在地下的我扶住,而周围惨叫声一片……
好痛!
全身都痛!
感觉自己像要死了一般!
我努力睁开眼睛,只见白晃晃的一片,墙壁是白的,周围一切都是白的,床头还挂着几个蓝色的点滴瓶,滴液正静静地流进我的血管里,而我全身不少处地方包着白纱布。
不问也知道,我不是在天堂,而是在医院。
我那么好命?竟然没死?谁最后救了我?
恍惚中,只记得有一条白色的身影,但是当时我的意识已经被飞溅的血肉模糊了,根本分辨不清是谁。
“黄雅诗,你终于醒啦?”是高平平那尖脆欣喜的声音!
高平平的眼皮浮肿,原来水润的面容憔悴,头发有点枯乱,仿佛哭过和很累的样子。
“嗯。谁把我送到医院的?”我弱弱的问。
“不知道,有人打电话叫我来这里照顾你,我就来了。我还以为你只是一般的病倒的,想不到你几乎都要死了。全身血淋淋的,吓死人了,幸好都没伤中要害。黄雅诗,你知道不知道,你都晕迷了两天两夜了。”高平平说。
不是吧?我只是觉得睡了一觉而已,就这样两天两夜了?
那岂不是说高平平照顾了我两天两夜?难怪她看起来那么憔悴,像朵缺水的花般。
“谢谢你呀。”我感动地说:“你照顾我,害你周末不能回家玩了。”
“呵呵,谢什么呢,黄雅诗你是我高平平的朋友耶。朋友有难,我能不帮忙吗?”高平平笑着说,眼里写满了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