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南雄楚把嘴巴凑到我耳际边,温热的呼吸气息拂得我的耳根发热,痒痒的,但有说不出的舒服。
但是,这次我没有上次那么傻,很快的反应过来,如泥鳅般迅速挣脱他的拥抱,然后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扭在他的背后。
“诗诗,你又发脾气啦?”南雄楚皱着眉头,又装着很无辜的样子。
“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男朋友呢?”周围过路的同学指着我说。
“就是,南雄楚那么帅,怎么舍得这样对待?不要就送给我们嘛。”一个大眼睛,瓜子脸,皮肤还算白净的女生嘟着嘴不满地说,仿佛我做出的是暴戾天物的极大罪恶。
我的脸憋红,松开南雄楚手,一脚把他踢向那女生,说:“好,给你!”然后如落荒之狗般,狼狈而逃。
奶奶的,八姐我一世英名,竟然就这样败在他那厚脸皮上。
我还真想不明白,他不是挺酷的吗?为什么见了我就嬉皮笑脸,厚脸无耻的?
丫丫的!南雄楚,我真是怕了你!
下午,我找个借口请假出去,因为我的小弟就要从罗门来西龙了,我得安排安排一下。
一百多个人,衣食住行那是必要的,当务之急就是住了,不可能让那么多人住宾馆这些的,我可没那么多钱消耗,而且不方便议事。
老大够爽快,卡上一百万到账了。
这个社会世俗得很,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有了钱,一切都好办事。
在桥夏转了一大圈,终于找到一个绝佳的地方,那是一栋刚破产的工厂宿舍,周围环境还不错,有一个很大的庭院,林荫葱翠,非常适宜人居住,到时候再稍微装修一下就OK了。最主要的还是,这里离学校并不远,只有四公里左右的路程。
我直接找到工厂老板,用十万元租下这栋宿舍一年。
住的地方解决了,看看时间,罗门那些弟兄也差不多要到西龙了,于是,慌忙去火车站准备接人。
在熙攘的火车站里,我远远就看见小豹那帮人了。
你可以想象得出,一百多个奇形怪状的小混混一起出现在人群中会是什么情形,根本不用找,单是听到那“靠”“操”“娘”等络绎不绝的叫骂声,就知道是他们了。
“八姐!是八姐!”还是小豹眼尖,远远就看见我了,然后如找到娘的迷路孩子般飞扑过来。
“八姐,总算见到你了,可想死我们了。”小豹一边叫道,还一边假惺惺的挤出了几滴眼泪出来。
其他小弟也都蜂拥上来,围着我叫个不停,久违的大姐大感觉终于又回来了,我立马感觉到八面威风,气势磅礴,嘿嘿。
“啧啧,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看我们的八姐就知道了,奶奶的,我们八姐来西龙才多少天呀?就像大城市的妞那样那么有气质,那么漂亮了。”小豹围着我上下左右看个不停,然后手指托腮,一副色眯眯的轻佻的样子说:“嘿,美女,受泡吗?”
“泡你个大头鬼,奶奶的陈小豹,连八姐我都敢调戏。”我一脚踢向他屁股,他捂着屁股怪叫:“不好啦,八姐非礼帅哥啦!”
周围的小弟哄然而笑。
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奶奶的,见到自己的人的感觉还真******爽!
这帮家伙坐了那么久的火车,估计个个都郁闷和饿到不得了,作为老大,我有责任让他们吃得饱睡得香,心情舒畅,而且,今天我还有个计划,就是准备去试踩一个原来属于丧狗名下的场子,看看有什么反应。
我们一百来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华联大酒店”,原来在酒店里就餐的客人,一看见我们这帮满脸痞气,身上刺青的小混混进来,都吓得纷纷结账离开,而那些服务员也吓得闪缩到一边去。
我们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整个大厅立马变得乱哄哄的,抽烟的抽烟,翘二郎腿的翘二郎腿,猜拳的猜拳,骂娘的骂娘……
良久不见人来招呼,大家开始打桌子敲盆击筷子。
岂有此理,竟敢晾我们的咸菜?
我站起来一拍桌子,大叫:“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有个服务员战战兢兢的说:“等下我们经理就来了,请你们稍等。”
“我等你个奶奶的!我这些弟兄都饿坏了,快上菜,否则砸了这里!”我怒叫,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拿起一章椅子砸向旁边的一只观景大花瓶。
花瓶破碎得四散,老大出手,小弟自然得效仿,个个都拿起椅子,怪叫着蠢蠢欲动。
那些服务员慌忙逃回内厅去张罗饭菜出来了。
酒菜上桌,我说:“弟兄们,大家先把肚子填饱,养足力气,等下,我带你们打响西龙第一炮。”
“好!”大家齐声吆喝应和,个个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吃菜,喝酒,猜拳,好不热闹。
“八姐,好久没和你喝过酒了,让小弟敬你一杯!”我在罗门最得力的助手“蟑螂”小锋拿起酒杯说。
“对,敬八姐一杯,祝八姐越来越风骚美丽。”小豹也举起酒杯,嬉皮笑脸的说。
“骚你个死人头!”我翻了他一个白眼。不过,心里还挺高兴的,以前他们老说我是“半公项”,看来现在我的确是有点女人味了,哈哈。
“对,祝八姐早日钓到金龟婿!”
越说越离谱了,这些小混混!
我豪爽地举起大酒杯,仰头一口喝光。
“好!八姐真不愧是我们的八姐!”那些马屁精小弟猛鼓掌叫道,个个也喝个杯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