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又忍不住漏掉了半拍。
他的手很温凉,很柔软,就入他的嘴唇一样。
想起嘴唇,我忍不住舔了舔自己那有点干涩的唇,仿佛那里还残留着他那那淡淡的薄荷味。
我目光焦点聚焦在他那紧闭着柔软而略有点苍白的唇上,一阵脸红心跳,突然觉得有点唇干舌燥,抿了抿嘴唇,竟然鬼使神差不受控制地缓缓俯下身子,低头,越来越近,耳根发烧,呼吸屏住,心跳加剧,最后终于轻轻地用自己的唇印上了他那令我心悸和沉醉的唇。
熟悉的淡淡薄荷味!
温凉似玉,柔软如丝!
他鼻翼间传来微细的呼吸轻轻的拂过我耳际,我仿佛置身于芳草萋萋中,吹着轻风,舒服,醉人,头脑停止了所有的思想。“嗯……”他唇间忽然滑出一串破碎的声音,惊醒了我的梦,我惊慌地把自己的唇从他唇间移开,心怦怦直跳,只觉得炽热从脖子一直燃烧到耳根……
没有醒来,眼眸依然轻合,睫毛如受伤的蝴蝶般轻颤。
刚才那低吟也许是在梦呓。
扭锁紧的眉间轻轻舒展开,紧闭着的嘴角似有似无地微微勾勒出一丝笑意,表情安谧宁静柔和,如做着甜梦的婴孩。
我望着他,手指轻轻滑过自己那柔软的唇瓣,神情恍惚。
刚才是我主动的吻了他吗?
我望着那只依然被他紧紧握在手心里的手,感觉很踏实,很幸福,仿佛握住了这只手,就握住了全世界,不舍得放弃。
我是不是该握着这只手过一辈子?
“小八,有电话啦……”我那用高平平的尖声特制的铃声响起,一看,是陌生的电话号码。
我看了看依然熟睡中南雄楚的面容,小心地把自己的手从他那紧握住的掌心抽出来了,拿着电话推门到外面接听。
林子轩此时安静地坐在病房外走廊那排白色的长椅上,顺滑的头发在日光灯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柔金。
他似乎在想什么,眼眸毫无焦点地望着前面那堵白色的墙,仿佛是一幅静谧的油画。
对于林子轩这个眼神柔和,总如小王子一样优雅的男孩,我本能的敬而远之。
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粗鄙,所以在他面前有种莫名的压力。
就比如一个暴发户,在天生贵族面前都有点底气不足,自惭形秽,任他身上挂多少条足金的大金链,指上套着多少钻石戒指。
我按下接听键,还没等我开口,电话那边就响起了急促的叫嚷:“喂,是八姐吗?我是陈大明。”
陈大明?
我新收的十八罗汉小队长!
“什么事?”我的心有点悬起来,担心此时他们被丧狗发现背叛,从而遭受到围攻。
林子轩听到我的说话声,回过神来望着我,朝我淡淡的一笑。
我挥挥手,指示他进去病房守护南雄楚。
他表示理解的点点头,起身推门进去。
“八姐,你现在能不能来一趟永乐俱乐部?我们有急事找你。”陈大明说。
“什么急事?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急了,千万别摊上坏事。
“是好事还是坏事得由你来定夺,你快点来。”陈大明卖着关子说。
“好吧,我立刻到!”我挂了电话,进入了病房。
“我有点事情要处理,辛苦你啦。”我对林子轩说。
“好的,没问题,你忙你的去。何况,等下伯母也要来了,你在可能不大方便。”林子轩微笑着说。
哦?伯母?
南雄楚的母亲?
不见也好,最受不了有钱人家的贵妇人,眼高于顶,百般挑剔,看人像看刺一样,像南雄楚这样什么东南亚橡胶大王的妻子,估计一定不是好惹的主。
我深深地望了熟睡中的南雄楚一眼,仿佛要把他印在脑中。
南雄楚呢喃了几声,翻了一个身,貌似想要醒来。
我慌忙向林子轩摆摆手离开了。
开着李迟墨那辆白色的哈雷,风驰电掣地狂飙,一路忐忑不安地想会是什么事。
会不会陈大明他们叛变出卖我?引我入一个早已经布好的局?
但是,根据我看人的直觉,那貌似不大可能。
很快,来到永乐俱乐部,远远就看见以陈大明为首的“十八罗汉”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候着,一看见我来,都欣喜地猛招手。
“轰轰……”
哈雷喷着强烈的气流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我以极端帅气的姿势双脚着地撑着车身。
“八姐!”
十八罗汉整齐礼貌地叫道!
在如此的场合,我一扫刚才在南雄楚处的儿女柔情,骤然豪情万丈,一副大姐大的架势!
“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我依然跨在车上,问。
陈大明拍了拍手掌,掌声响起,门后面涌现出几十个人,个个一副凶神恶煞,刀疤刺青满身,一看就知道都是出来混的。
干嘛?
真的找人来收拾我?
我瞳孔收缩,身子绷紧,全身处于戒备状态。
“八姐!”出乎意料的是,那几十人竟然齐声恭敬地叫了我一声。
怎么回事?
我望着陈大明。
陈大明喜滋滋地走上前说:“八姐,这些都是我们帮你新拉的小弟,原来都是跟丧狗的,但现在都愿意跟随你。”
听到话,我放松了戒备,问:“为什么呢?”
“他们和我们一样,早就对丧狗不满了,只是迫于他的淫威,而且找不到其他老大罩,所以才一直跟他,所以,求八姐都收下他们,相信凭八姐你的能力,不久,桥夏甚至西龙都会是八姐的。”陈大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