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吃饱了!先出去……”站起来,刚想离开,手臂却被钳住。
“孽儿,何时才可以回来?”他知道自己有点急迫,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守着她,弥补之前的一切过失。
“给点时间我。”
“好!”爽快地答应,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只要有机会,多久我都等。”
转过头来,对上那双兴奋的黑眸,操控着垣国上万兵力的男人,此时此刻居然有点可爱的傻气,让她窝心的傻气。
“不管是否可以回到以前,不管你心里还有谁,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任何事情我都答应……”
情深如他,她今生还可以逃得过吗?
程队长和凌傲走进来,两人都分别拿着一盆水,孽儿没有帮忙,只是静静地呆在一旁,看着凌傲为他重新包扎后背的伤口。时不时会瞧见那宽阔的背脊上,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抓痕,小脑袋不由地越垂越低。
还真不知这是否自己的本性,好恐怖,好难为情……
“报告!”突然,外面走进一个士兵,单膝下跪,恭敬地禀告:“外面有一老年妇人和一年轻女子,是从灵玉城逃出来,说是要来投靠垣军的!”
“哦?”上官狂风挑挑眉头,“叫她们进来吧!”该不会是灵玉城城主在耍花样吧?
旁边的孽儿好奇地看着帐篷门口,为何说是从灵玉城逃出来呢?想起昨天进入灵玉城的情况,街道上荒凉一片,难道百姓们都被禁锢了吗?还是逼迫做了宇国的奴隶?
一老一少互相扶持着走进帐篷,一冒头,孽儿便月眉紧皱,注视着那个少女身上破烂的衣服,粉肩半露,身上的亵衣也破旧不堪,甚至可以看见那纤细的腰身,染上了肮脏的尘土。脸蛋上早已分不清是泪还是血,眼眸紧紧地合上,高耸的眉头像是忍耐地极大的痛苦。
站起身来,拿下自己身上的斗篷,二话不说,披上少女的身体,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少女猛地愣下,感觉到一件温暖的衣服披上她的身体,眼眸渐渐地睁开,使全场人震撼住地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
一双眼睛,被完美地挖去眼珠,只剩下两个黑色的窟窿,因为感动,因为情绪的变化,夹集着泪水,流出一些鲜红的血液。
“主帅!”老年妇女一进来便立刻跪在上官狂风面前,老泪纵横,颤抖地说:“请你救救我婆孙二人吧!”
“婆婆,起来说话吧!”没有等上官狂风反应,凌傲第一时间便走过去扶起她们两个。程队长和孽儿分别拿起两张凳子,让她们坐下。
“老人家,为何是从灵玉城逃出来呢?”上官狂风问出了孽儿的疑问,“你们不是灵玉城的居民?”
“主帅有所不知,以前的灵玉城一向是自给自足的,从不受战争影响,”老年妇人开始了她的诉说,“自从宇国大军强硬霸占灵玉城后,城内的男女老幼不服从的就被当场砍头,服从的成了他们宇军的佣人,要不就是女奴,还依然生还的已为数不多,现在的灵玉城跟死城没两样。”
“原来的城主呢?”孽儿好奇地问,“你们就没有抵抗的军队吗?”她进过灵玉城,这座城池规模不小,怎么会毫无反抗呢?
“城主被现在的女城主迷惑,乖乖地交出军令,所以……”深深地叹了口气,“受害的只是我们这些无辜的老百姓啊。”
“咳咳……咳咳咳……”突然,旁边的少女猛烈地咳嗽起来,用手捂住嘴巴,痛苦地蹙起眉头。只是几下,从手缝里留出两道血痕。
“凌傲,看看她怎么回事!”上官狂风立刻吩咐凌傲查看少女的病症,担忧地看着她,如此严重的情况,并不抱予乐观的态度。
“嗯!”凌傲连忙走到少女身边,大掌一接触到她的手腕,少女惊讶地跳了起来,甩掉他的手,惶恐地躲在老人家身后,猛摇着头。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低吼地抗拒着,使凌傲无法替她把脉。
红色身影蓦地闪烁,迅速来到她面前,“啪啪!”果断地点下她胸前的昏睡穴,并接住那瘫软的纤细身体。
“艺儿,艺儿!”老人家看见她晕迷,立刻紧张地叫起来,脸上满是心痛。
“老人家别慌,左侍卫只是……”凌傲也被孽儿吓了一跳,这个女人还真爽快,“只是点了她穴道,让她睡一觉而已,没事的。”说完,抱起少女,把她放在一旁的床榻上,把上手腕的脉搏。
“老人家,你的孙女发生何事了?”孽儿忍不住问道,“看起来,已患病多时。”
“她并一个宇国将领抓去,做了半年的女……女奴……”边说,一边哭泣着,“后来忍受不住,一反抗,那个将军就把她的眼珠给……给……”最后,痛苦地大哭起来。
“喝口水吧,老人家!”程队长细心地递来一杯暖茶,无奈地摇了摇头。
美目转移,看着床榻上的女子,在这乱世中,男人证入军队,女人充其量只是一个替代品。赢了,在家里盼望着,输了,赔上清白,甚至性命。
无法抵抗,毫无反抗,完全没有退路!
战争,好残酷的名字!
过了一会,凌傲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那满是伤痕的手臂,抬起头,对上上官狂风的黑眸:“她的情况很差,估计没多长时间的。”疾病早已深入肺腑,很难医治。
“是什么病?”孽儿走到他身边,迫切地询问着。
“一种叫欲梅的毒药,可以压抑体内的痛苦,来提高本身的欲望。身体受到越严重的创伤,欲就越大。她中毒已深,就算有解药,也需要长时间调理,可是……”顿了顿,视线回到少女的脸蛋上,“现在没有解药,她更活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