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儿姐姐,你先把药喝了吧,求你了!”两手合上,可怜兮兮地晃了晃。
“好!”只想让她赶快完成任务,手一提,头一扬,一口气把药喝下,一滴不剩。
“上天保佑,终于可是睡觉了!”监视她喝完药后,娇小的身体立刻后仰,躺在她的床榻上。顺便往里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让孽儿睡。
“你不回去睡觉吗?”诧异地看着床上的小人儿。
“王爷叫我陪陪你。”
“陪我睡觉?”又是上官狂风,还说他会放手?鬼才信!
“也是陪的一种,孽儿姐姐,我先睡了,晚安!”
“晚……晚安!”真不愧是和凌傲做兄妹,性格越来越像他。
无可奈何,只好脱了外套,鞋子,在凌雨的身边躺下,闭上了眼眸……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就开始收拾东西。终于可以回去垣国,士兵们都兴高采烈地准备好一切,等待着主帅的命令。
主帐里,凌傲把军令交还给上官狂风:“做了五天的主帅,才发现完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完全不适合我这种风度翩翩的公子。”
微笑地接过军令,挑挑眉头:“那说说,你适合哪个位置?”把它塞到自己的怀里。
“还是做你的副帅比较好,守在你身边,还有美*女相伴,何乐而不为?”目光暧昧地扫了一眼孽儿,换来凌雨的一个瞪眼,立刻抽回视线。这小丫头,老是不让做哥哥的刷一下威风,勾引一下他崇拜的女人!
估计回到垣国,上官狂风准会把她藏得密不透风,他见孽儿的时间就会少之又少。少了一个养眼的女人,日子就觉得无聊了!
“行,副帅!”点点头,“回到垣国,本王考虑下把你升官,跟本王平起平坐,到时候,本王也是副帅就好!”
“你这小子,我升官还有时间为妹子找嫂子吗?”
“管你!”高大的身影站起来,大掌一挥,“启程!”视线落在孽儿的脸蛋上,“回去垣国!”
“是,主帅!”
启程垣国,上官狂风依然选择了来时的捷径,经过几个收复的城池,放下两千士兵守护着。交代下守城的队长,若是宇帝带兵来犯,不要抵抗,直接把城池交还。倘若是经过,以朋友之礼相待,不可有冲突。另外,要队长协助百姓,选出城主,待一切恢复正常后,再派人回垣国汇报。
一路来,孽儿与上官狂风没有任何交集,就算围在一起进食,商议军事,她都变得一言不发。只有在凌傲为他换药的时候,才会微微皱下眉头。想到这次出征,他似乎一路来都有伤在身,没有一天身体是完好无缺的。
本来差不多复原,却被宇帝埋下****梅之毒,弄得身心受损,更重要的是,那个辉儿……居然与他同处五日,在地牢里……
猛地抽回思绪,不要再想下去,不要在提醒着那些悲伤之事。
视线停在那只粗鲁的大掌上,看着他笨拙地捆着绷带,上官狂风的胸膛几乎都被凌傲包上绷带,就像穿多一件亵衣似的。本来已够健硕的胸膛,现在更肿起像只粽子,样子十分滑稽。
无奈地摇了摇头,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到上官狂风身边,两个男人立刻转过头来看着她。拿过凌傲手上的绷带:“我来吧!”
“那好,我去换水,呆会你们过来主帐用膳!”凌傲拿起面盆走了出去,留下两个沉默的男女。
纤手把他胸膛上的绷带一圈圈解开,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柔软的身子有意无意地摩擦着他的胸膛,似点燃,似挑逗,在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鹰眸注视着那张平静的脸蛋,没有离开半刻。回程已有数天,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连接触也是第一次。怀念她的味道,想念她的笑容,还有那玲珑的身子。
不可否认,他想她,非常想她……
等到结实的胸膛完全呈现在眼前,那一道道疤痕没有了血肉模糊,已经结起痂,新出的嫩肉里还有一条深沟,依然让她心惊胆战。纤手不觉地抚摸过那微微凹下的血痕,蹙起眉头,感觉着那曾经的刺痛,感受着那无情的利刃割下的时刻。
“那时,很痛吧……”明眸里荡起了雾气。就算那次跳崖后,在生死边缘徘徊,她都没有流过一滴泪水,咬紧牙关挺过来。可现在看见如此景象,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有股哭的冲动。
“凝儿……”大掌提起,捧着她的脸,剑眉蹙起,“不,已经不痛的。”难道她不知,她的泪比任何利刃都容易刺痛他的心吗?
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要她见到这些丑陋的伤痕……
“呵呵……不痛就好……”感觉自己投入太多,猛地冷笑两声,抽回思绪,转过头去。拿起绷带再一圈圈缠上他的胸膛。
“孽儿,”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可以问些私人事情吗?”他想问很久,却一直没有说出口。
“嗯?”他们之间,还有何不可说的?除了她故意让他误会自己对上官逸的感情,逼他与上官逸抢夺妻子!
“为何……我们……”黝黑的脸上突然染上红晕,“恩*爱时,你不肯……不肯脱上……上衣……”出于对她的关心,她的身子他最清楚,只是觉得两人激情时刻,应该坦诚相对。以前是,现在……也应该是,讨厌有任何东西把他们的身子隔开。
还怕她有事情瞒着他,不让他知道。
纤手顿了顿,蹙起眉头:“我的身子很丑,不好看!”轻蔑地抽了下鼻子,“你不是说我很脏吗?干嘛还想看!”这个男人,真是色性不改,他们都已好久没接触,还在想着那几次的亲密接触,真搞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