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更加紧握着剑尖,凤目眯起,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不是凝儿!”
“哦?”对于他肯定的回答,孽儿挑挑眉头,“那你说说,本公主应该是谁?”虽然同床共枕十年,他却一口否认她的身份。上官狂风只是一眼,就点燃着疑惑,这……是否爱与不爱的区别?
闭上眼眸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缓缓睁开:“你没有凝儿身上的体香,你会武功,而且……凝儿不喜欢红色衣服!”
“那你还做红衣服给她干嘛?”丝毫没有顾忌,直接了得地追问着他。一点也不诧异他对凝儿喜好的了解,这是他应该的!
“凝儿的衣服为何在你身上?”大掌猛地推开长枪,内力提起,剑尖直逼她的胸口,“说!把凝儿藏在哪里了!”
“切!”脚尖一点地,娇小的身体轻盈地飞跃而起,剑尖正对着她,却不能接近丝毫,“没见一年,上官岛主的武功确实退步不少!”手指转动,红缨枪往上一顶,架开他的宝剑,一个反手,内力转送,直接把枪头穿过他肩膀上的衣服,往后挑拨,修长的身影顿时失去平衡,被猛地甩出几丈之外,“啪!”撞穿瓦顶,直接摔进练功房……
“唉!还说是高手!”无奈地摇了摇头,抽回往后冲的惯力,脚尖碰两下飞起的瓦砾,朝着他坠落的身子冲去,在他掉落地面前接住那久违的身体。
手臂上传来的冰冷,使水凝蹙起眉头。正如上官狂风所说,他荒废了烈焰功,体质变成冰寒无比,就如以前的她一般。
水眸闪烁,注视着那张邪魅的容颜,那她要不要为他保暖?好歹他也为她暖了十年,可是她已是上光狂风的……
算了!都过了一年,他都没有大碍,还是不用她操心了!
虽说如此放下疑问,可心里还是好奇这一年他是如何熬过来的,难道是胭脂……
胭脂,完全成了她的替身,她的一切梦想,都被胭脂承继。
这是否有缘无分?
经历了那次的生死,她早已看透一切,只是执着着那份萌发的感觉,才会把上光狂风的名字留在心里。这是她欠他的,也是她水凝这辈子唯一的错误……
爱情的错误……
两人降落在地面,纤手放开了他,后退几步,把红缨枪收回后背,对着上官逸说:“本公主是奉命来劝说你重练烈焰功,帮助上官王爷刺杀黄埔鳌,让上官家夺回垣国江山。”
“你到底是谁?”上官逸还是不相信她是水凝,依旧是那个问题。
“上官王爷已与翼国达成共识,两国成为盟友,只要你登上帝王,本公主就要回去翼国……”
“你到底是谁!”完全听不进一句话,对她的身份越来越迷茫。只知道扯到上官狂风的女人,只有水凝,只有凝儿!
可是,凝儿在一年前,在他们面前跳落悬崖,就连尸首都寻不回。眼前女子虽然与凝儿外貌相似,除了外貌,其他任何东西都找不出一丝凝儿的痕迹。
她说,她是翼国公主,除了水凝,翼国还有公主吗?除了水凝,上官狂风还会与其他女子打交道吗?
不!不会,上官狂风不会,他也不会!
她是水凝吗?有人来告诉他,她真的是水凝吗??
看着上官逸那复杂的神情,水凝真不知该如何入手,怕过于激烈,如此虚弱的他突然暴毙,那……那该如何是好?
“啪!”练功房的大门被推开,胭脂猛地冲进来,毫不畏惧地挡在上官逸跟前,张开双臂,像是老鹰护着小鸡似的,愤怒地注视着水凝:“你是谁!想对他怎样!”表面上的坚强,却被那发抖的双腿出卖,精致的脸蛋上泄露着恐慌,还有那惊讶的眼神。
好像她,真的很像小姐,她到底是谁?
双眸扫过她背后的长枪,心底却点燃着疑惑,她不是小姐,只是一个像小姐的女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
迅速扫了一眼屋顶上的窟窿,他们两个交过手!
“滚开!”在她身后的上官逸一手把她扯到旁边,愤怒地瞪着她,“谁允许你进来的?快滚出去!”大掌用力在她后背一推,胭脂整个人往前扑,眼看就要趴到地上,立刻闭上双眸,等待着那摔倒的痛苦。
红色身影猛地闪烁,一把抽住她后背的衣服,防止她掉到地上。待她站稳,美目猛睁,对着上官逸咆哮着:“她有身孕,你怎可如此待她!”
纤手捂住胸口,诧异地看着红衣女子,好敏捷的身手,小姐虚弱的身子不适合练武。只是那种愤怒的眼神如出一辙,很像……真的很像她!
“这是本岛主的事情,轮不到你管!”一提起胭脂的身孕,上官逸就开始失控,修长的身体冲上去,猛地抽起水凝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对她说,“告诉你,这世界上,只有凝儿才配与我对抗,才配和我说话,若不是本岛主有伤在身,一早就废了你!”
“就凭你?”邪恶地挑起眉头,甩开他的大掌,“你连帮本公主提鞋都不配!若不是答应上官王爷和翼国的条件,本公主也告诉你,真想废了你!”
“你!”上官逸从未受过如此威胁,顿时接不上话。
“本公主就给你一个月时间,若是练不成烈焰功,本公主就把这忘川岛夷为平地,把这里的一切全毁了,包括……你!”如今的她,再也不会畏惧任何东西,甚至可以亲手把他葬送在此地。
现下的情形,哥哥的吩咐,垣国百姓的期待,全部落在她的身上。这个上官逸的头脑拿来治国,定比黄埔鳌好上百倍,再加上官狂风的威风,垣国必定能脱离黄埔鳌的黑暗统治,成为翼国之后的一大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