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孩子?他的孩子?
高大的身体僵硬着,算了算时间,他和凝儿一起也过了差不多一年,对了!这孩子是他的。她……
她有了他的孩子,却一个人呆在忘川岛等着他?
又是一股内疚涌上心头,五官皱成一团,依旧呆呆地站在那里。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水凝终于放弃了叫动他的念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就是她的夫君,她的傻瓜夫君——上官狂风!
这回亡夜却换上邪恶的笑容,色眯眯地看着她的肚子:“徒儿,为师终于可以看尽你的身……”
“啪!”还没说完,纤手立刻甩了他一个巴掌:“你敢看,我就把你的手剁了,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喂狗!”
“凝儿,我去找产婆,你忍住啊!”
“……”终于,还是开窍了!
二十年后。
她,叫上官独梅,位居上官家大小姐,官职没品!
没看错,就是没品,因为母亲大人不让她习武,报效垣国,所以只好留在家里陪聊,陪玩,陪唱,无所事事了十六个年头。
垂下眼帘,看着那个正在“扑蝶”的上官独傲,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独梅最小的弟弟,由于父王和母亲都忙着国家大事,大哥代替父王出征,二哥成了最年轻的垣国宰相,家里就只有不到六岁的弟弟,整天陪她无聊。
“姐姐,怎么这蝴蝶老是不飞下来啊?”树下的上官独傲似乎发现了异样,好奇地嘟起小嘴,看着竹竿上的纸蝴蝶。经过独梅这两年的“折磨”,这弟弟从痴呆渐渐变得聪明,最近发现越来越难欺骗他了。
“是你笨,”微微把手里的竹竿垂下一点点,“你看你看,蝴蝶飞下来了!”由于六岁的上官独傲身高比平常的小孩还矮上许多,有点担忧以后会出了侏儒弟弟,所以独梅决定训练他的弹跳力。
这不,竹竿上绑条细线,线尾绑个纸蝴蝶。坐在树杆上,拿着竹竿,上下扯动着细线,用蝴蝶诱惑他“扑蝶”,他就可以一个下午跳个不停。
既然可以达到运动的目的,还可以省得她烦心,一举两得,他跳得开心,她坐得安心。
“梅儿,我回来了!”突然,树下多了一把低沉的嗓音,刚好上官独傲往上跳,吓得他整个人呆了下,“啪!”重重地摔到地面上。
“哇!绝哥哥!”两脚一蹬,从树上跳下来,张开双臂,扑进下面那个高大的身影里。树下的他张开双臂,冷漠的俊脸上荡起一抹浅笑,稳稳地接住了她。
一股熟悉的青草气味拥进鼻子,在健硕的胸膛上蹭了几下,抬起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绝哥哥,何时回来的?”多日不见,发现她想他了。
“娘亲叫我早点回来陪你。”溺爱地看着她,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波涛澎湃。一日的路程,他只用了半天的时间,赶着回来看这个可爱的小娃。
“胭脂阿姨身体怎样了?”纤手依然搭在他的脖子上,知道绝哥哥不会介意的。
“已没啥大碍,大夫叫她多休息一下。”扫了一眼正爬起来的上官独傲,把独梅放下,帮忙拍掉他身上的落叶。
“那你陪我出去逛逛好不?”拉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嘟起嘴撒娇,“人家已经几天没出过门口了!”
“好!”月绝站起来,两手分开,一边拉着一个,“先带独傲回房,我和你出去。”
“哇!还是绝哥哥对我好!”兴奋地拉着他的手臂,精致的脸蛋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没办法,谁叫家里的男人们都忙,绝哥哥是母亲派给她的保镖。别看他冷酷无情的样子,对她可宠得紧呢。
两人把独傲送回房里,交代丫环要看好这调皮的小家伙,便离开了上官府。
刚走出门口,不远处,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少年,正张开双臂,朝着他们两个冲过来,脸蛋上荡起兴奋的笑容:“爹爹!”
“……”脸颊抽动,本能地往后退一步。握住独梅的大掌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死死地拽着,不让她逃避。这个是凌雨阿姨捡回来的小孩,就住在隔壁。
虽然与她同年,却只有五岁智商,而且有个非常奇怪的名字,叫——凌劳良!也不知道是凌雨阿姨起的,还是凌傲叔叔故意的。
“爹爹!”再一句惊天动地的称呼,使独梅闭上眼眸,缩起肩膀,等待着他的狂扑!
“梅儿,你试试迎合良儿,下次估计不会再叫错的!”衣袖被扯了下,使她睁开眼睛,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月绝。
“迎合?”对面那个飞奔而来的“疯狂”物体,从来就没有叫对过她的称呼。先不要管弟弟与姐姐的称呼,就算男和女,他也没叫对过!
起码她现在穿的是女装,他也该叫……娘吧!
“就是,”扫了一下那个激情的小身影,“你比他快,拥抱着他!”视线回到独梅身上,坚定地点点头。这种戏码经常上演,他要想想办法,这娃长大后抱着凌雨阿姨叫娘子,抱着梅儿叫相公,那咋办啊?
“……”转过头,不由地吞了下口水。好吧!看在这娃神志不清,男女不分的份上,加上她这颗超级无敌的崇高爱心,就让他揩一下老娘的油吧!谁叫他老喜欢粘着她,是否她长得太出众,还是他的审美眼光有问题,这么多帅气哥哥不讨好,偏偏来麻烦她梅毒?不,是独梅!
眼看着他快要跑到跟前,立刻长开双臂,嘴角一抽,咧开一个鲜花般的笑容,左右晃了晃身体,代表着她的热情,有点发骚地对着他大叫起来:“我是你爹!劳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