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人大怒,高举起手,“众兄弟,跟我冲下山,为大当家报仇雪恨!”
“杀啊!”众人高举武器,都纷纷转身,朝着山下冲去……
乱党们冲到狭窄的山中道路,正向垣军军营地前进。突然,听见一声令下:“放箭!”
“嗖嗖嗖!”无数的箭从出口飞来,力量猛烈。被射中的人,都被箭的冲击力推后数丈之外。
可见,垣军里高手如云,个个内力深厚……
“退!全部后退!”二当家一看兄弟们陆续倒下,心里大叫不妙,立刻命令众人后退。可惜,已经太迟了!
身后的山寨里冲出来一群垣军,个个英勇无比,砍人好像砍柴似的,一刀一个。
凌傲更是愤怒至极,大掌挥动着宝剑,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完全不留活口。
“上,为主帅报仇!”两批人马一汇合,没有见到上官狂风的身影,他们都知道,主帅这次凶多吉少,怒气激烈难忍,拼命地挥动着自己的武器,连眼眶都杀红了!
最后,乱党们被前后夹攻,一个都没有逃出这条狭窄的死亡之路……
朦胧间,一阵幽幽的香气围绕着他,沉重的眼帘就是抬不起,喉咙干涩得紧。全身寒气攻心,好冷,好冰,估计是刚才中毒发作了吧!
吞了下口水,发现嘴里一阵血腥味道,甜甜的,让他疑惑:他的伤很严重吗?应该没有伤及内脏吧?怎么会有血腥味?
那幽幽清香似乎飘动了一会,渐渐地远离……
是谁?是谁救了他?
药气又飘回来,一具灼热的身体贴近他的身上,让他本来冰冷的躯体渐渐地升起温度。一只手揽过他的腰身,柔软的感觉钻在他的胸膛。
是谁?是谁为他稳住体温?
“你会好起来的……”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伴着淡淡的清香,让他再次进入了梦乡……
“爱我吗?狂风!”
“来世,没有仇恨的时候,让凝儿再来寻你……”
黑眸猛地睁开,对上一双清透的美目,朦胧上了迷一样的水雾,犹如银河般闪烁;淡红色的嘴唇,正在啃咬吸吮着他的薄唇,唇边与他相连的银丝,更是那般动人心魂,牵人情梦。
凝儿,她是凝儿吗?
纤手掠过那古铜色的肌肤上,唇舌纠缠着。在最初的缠绵,他们一直愉悦的攀附着彼此,享受着失而复得的喜悦,眷恋着彼此的身体与气味,一遍遍的缠绵,一遍遍的述说着思念……
身下的身影突然消失,只留下一阵淡淡的清香,上官狂风蓦地惊慌起来,迅速跳起来,低声吼着:“凝儿!”瞪大眼眸,才发现四周漆黑一片,安静无比。
胸口猛扯,一阵刺痛传遍全身,痛苦地蹙起眉头,咬紧牙关。大掌按在胸膛上的绷带上,正试图平静下来。
原来刚才只是幻觉,只是梦,可是为何如此清晰,如此真实?就连……
缓缓地吸了口气,那股淡淡的清香依然围绕在他身边,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
凝儿,真的是你吗?
黑眸黯然,垂下头,心痛地闭上眼眸:我真的想你,凝儿……
一年过了,依旧没有从那伤感中解放,觉得想她的心日益增加,越来越强烈,并越来越难受。只是一年,再过两年,三年,五年,十年……
他要怎么过?他要怎么生活下去?
“咦!醒了!”一把清脆的嗓音从帐篷门口传过来,娇小的红色身影捧着药碗,拿着蜡烛走进来。把烛台放在一旁,来到上官狂风身边,扫过那****的胸膛,精致的脸蛋蓦地染上一抹绯红。
刚才为他包扎,用药时,发现一年不见,他的身体似乎比以前更强壮,更结实。想起以前与他的种种恩爱画面,不禁心跳加速,全身点燃着灼热。
该死的烈焰功,只是幻想一下都会口干舌燥的,叫她以后如何面对他啊!
“嗯。”剑眉紧蹙,拿起床头的长袍披上身,不小心又扯了下伤口,痛得他“呲呲”直响。只是中了一箭而已,怎会如此刺痛?看来这一箭穿得很深,如果敌人知道他受重伤,铁定会他们更加狂妄,不要让别人看见!
“我来帮你吧!”瞥见他连穿衣服都成问题,只好主动帮忙。
放下手里的药碗,拿起他的黑色长袍,温柔地披上宽阔的肩膀,纤手提起他的手臂,尽量放轻,穿过衣袖。
当她接触到他的热切体温时,两个人不觉地震撼了下,为彼此的相同体质而蹙眉。
他好烫;她好热;继续帮他穿好衣袖,拿起中间的腰带,绕过强壮的腰身。两手伸长,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带过一阵酥麻。
脸蛋上迅速发烫,连忙垂下眼帘,绑好腰带,然后把药碗递给他:“喝了这药,早点休息。”不敢看他一眼。
鹰眸眯起,诧异地看着她。刚刚的靠近,轻轻的拥抱,感觉好熟悉,好温柔。就像……就像她一般……
是错觉?还是思念太深,误以为接近他的女人都成了凝儿的代替品?
他明确知道,她与他一样,都拥有正常偏高的体温,不会是水凝那种冰冷的体质。可是为何在她身上,总是有这种错觉,总是有这种幻想?
况且,她……貌似很容易害羞?
“干嘛脸红?”知道自己问得不合适,可还是问出口。
“脸红就脸红,有什么好奇怪的。”故意压抑着紧张,假装嘟了嘟嘴,“我……我还是个闺女,帮……帮个男人穿衣服……当……当然脸红!”厉害的结巴,是她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