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回上京市之前就已经托他在查找了!”俊涛见伟奇在给厉辛打电话,便说道。厉辛就是他们另一个铁哥们,最先到深圳发展,现在的资产和势力占了这座城市的半壁江山,俊涛为了飞枝而留在那里当总经理,就是厉辛其中的一个子公司的罢了。
“你混蛋!你知道你说的飞枝是谁吗?她就是你的嫂子、我的老婆柳飞枝!我现在正在寻找的人!你居然打起了她的主意?”伟奇又要扑上去,他真有一种想要掐死俊涛的冲动!
“伟子,你在开什么玩笑?”俊涛诧愕了,跟本就不愿意相信,觉得这事情也太有点像天方夜谭了!“飞枝怎么可能与你有什么关系呢?她过去不是苏旭的未婚妻吗?怎么又成了你的老婆了?伟子,你别在这里唬弄我好不好?你难道还想成全她和苏旭吗?”
“你不信就支起你的狗耳好好地听清楚!”伟奇用手将俊涛的两只耳朵用力地往上拉,痛得俊涛呲牙咧嘴的!“飞枝是我十年前在下乡时遇到的一个女孩!那天,我和我姥爷同时挨批斗,我姥爷当场昏倒在地,我挣扎着要去保护自己的姥爷,结果自己也被人压倒在地,额头磕在一个石头上当即昏迷了过去,流了很多的血,又加之中暑,我已经奄奄一息,快要死了!这时飞枝放学途中看到了倒地的我,她立即帮我止血,帮我刮痧祛暑,硬是将在死亡边沿的我给救了回来!那时,当我重新睁开了眼,看到蹲在自己面前关切地看着自己的这位女孩是如此地美丽!我心里就此刻下了这位女孩的美丽脱俗的容颜,再也忘不了……直到十年后的今天……”
见俊涛不信,伟奇便将自己与枝儿的一切过往一五一十地对他说了!这一下轮到俊涛目瞪口呆了!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俊涛自言自语着。
伟奇说完就没有再理俊涛,而是一个人陷入了苦苦的思考着,想着枝儿会到什么地方去,又会飘向哪里?想到枝儿的一个人在外漂泊,无依无靠的,他的心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痛苦!
“那个时候你怎么能将飞枝一个人留在上京市呢?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人的质疑和排挤?都是你!是你让飞枝无依无靠地一个人四处流浪!你这个混蛋!”俊涛突然爆发了,他扑倒在伟奇的身上,狠狠地揍着他!这么多天的郁闷和痛苦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这次伟奇并没有还手,而是听任俊涛一拳一拳猛烈地击打着自己!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如果不是自己太大意了,枝儿又怎么可能那样凄然地离开上京市呢?
“伟子!对飞枝,我是绝不会放弃的!是你没有好好地珍惜飞枝才让她离开你的,你不要怪我!现在我们的机会是均等的,我与你一样有追求枝儿的权利!希望我们不要因为这件事而伤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谁能最后得到枝儿,就看你我各自的造化吧!”俊涛终于打累了,倒在沙发的一角不停地喘气道!
“你敢?”伟奇突然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俊涛!对枝儿,他是不会与任何人有商量的余地,也不会让任何人得逞的!
“我为什么不敢?”俊涛冷笑着与伟奇对视。
时间如蜗牛一般地在爬行,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着焦灼和伤感;那种浓得化不开的忧伤,连空气都窒息得不能流动,压抑了呼吸,憔悴了面容。
直到一个月后!
这天下午六点,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但伟奇还在办公室里工作。尽管心里充满了对枝儿的牵挂,但他却不能放下自己的工作去参与四处的寻找,他是市委书记,肩负一座城市两百万人民的希望和重托,他只能将这些寻找的事情托付给各地的朋友,而自己将更多的心思投入到更繁忙的工作中去,有时几乎是夜以继日地加班加点地工作,使自己不至于被那种嗜人心智的思念所击倒,但人却明显地消瘦和憔悴了!
“苏书记!您今天又要加班吗?那我去给您准备晚餐吧!书记,您也得顾及一点自己的身体啦!我看您这段时间瘦了好多!”姚秘书走了过来。
“我没事,你先下班回去吧!不用陪着我!我一会儿就回家吃饭!”
姚秘书刚离开,这时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他习惯性地接听了起来:“喂,哪位?”
“伟奇啊,我是枝儿的爸爸柳絮杨啊!”柳絮杨给伟奇打电话,还是那么地谦卑和小心!
“哦,柳爸爸您好!您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有枝儿的消息了?”伟奇一听是柳絮杨的声音,身体一下振着了起来。
“伟奇啊,我正要告诉您听啦,枝儿她今天下午突然回到姚家院子了!是回来安排她奶奶的‘七七’之日的(在农村,人去世后,到了七七四十九天这天,称为七七。这一天要举办各种做法事,要祭拜亡灵,是祭拜逝者的一次非常重要的仪式),这孩子,事先也没有来个信,人就突然回来了!所以我就马上打电话告诉您!她奶奶的‘七七’就在后天,估计她这个事情一办完又会离开的……”
“柳爸爸!太谢谢您了!我知道了!我会马上赶回来的,在这之前请您一定要照顾好枝儿!真的太感谢您了!”
太好了!
伟奇激动得一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沉静了一会,就立即在电话里对这几天的工作做了安排和布置,决定连夜就启程赶往姚家院子……
当然,像伟奇一样担心和记挂着枝儿的还有小宝和俊涛,他们三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出现在了姚家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