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好。”白染宁现有些怀疑,萧祁夜不会真对自己动心了吧?哎呀,怎么可能,养猪人对自己养殖场的猪也很好,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随时都可丢弃。
“你知道就好。”萧祁夜笑得有些勉强,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着揣摩各种各样的人心,白染宁眼中的敷衍,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皇上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白染宁心情大好,拿起一个紫薯小餐包塞到萧祁夜手中。
突然胃口大减,萧祁夜只随意喝了几口粥,便匆匆上朝去了。
白染宁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捉贼,根本没有注意到萧祁夜情绪的反常,将萧祁夜赏赐的首饰珠宝装点好,便带着芷汀和小林子回了瑶光殿。
“芷汀,你知道我最信任你,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办件机密要事。”她拿出几颗大东珠和一些宝石,对芷汀悄悄道。
芷汀见她神神秘秘,又一脸郑重,有些着慌:“娘娘,若真是重要的事,就让小林子去办吧,他又机灵又谨慎,奴婢……”
一把捂住她的嘴,白染宁向正在往火盆里加炭的小林子瞥一眼,确信他什么都没听到,这才瞪了眼芷汀,小声在她耳边道:“小林子是我二哥的人,这事要是被二哥知道,他肯定要横插一脚。”
芷汀以眼神询问她怎么知道小林子是白逸的人,白染宁神秘一笑,附在芷汀耳边:“小林子晚上会说梦话,你难道不知道吗?”
芷汀现在除了干笑也就只能干笑,在白染宁身边安插护卫的事,白逸千叮咛万嘱咐,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知道,谁料被小林子这爱说梦话的毛病给捅出来了,芷汀只想说一句,那就是:娘娘真他娘的阴损!
白染宁故意坏笑两声,“芷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这事也脱不了干系,虽说我二哥是好心,但我不想身边时时刻刻跟着一双眼睛,聪明点,小姑娘,跟着娘娘我混,保你前途无量。”
芷汀想哭,还做前途无量,依她看,是离死期不远才对。
“快去,按照我吩咐的去做。”白染宁将几个大东珠还有宝石一股脑塞到芷汀手里,将她往一推,喊道:“宫里的胭脂水粉质量都太好了,画不出那种恐怖的效果,你赶紧给我买些廉价的回来!”
小林子闻声,傻乎乎问:“娘娘,廉价的胭脂水粉对皮肤不好。”
废话,她当然知道,所以她一直都用的高级货。
“这就是娘娘我要的效果。”白染宁摸摸下巴,看着小林子,用疑惑的口气问:“对了,最近怎么不见我二哥,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小林子估计是做贼心虚,一提到白逸,他的神色就变得有些不自然:“白尚书是娘娘的兄长,奴才怎么会知道他在做什么。”
“嗯,也对,你应该不知道的。”阴阳怪气的语调,令小林子越加不安。
“小林子,你知道吗?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秘密,所谓秘密,就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连老天爷都无法窥探,你确信你做到了吗?”
“娘娘,小林子突然感到肚子有些不舒服,要去一趟茅厕。”小林子捂着肚子站起身。
“去吧。”
“谢娘娘。”小林子窜得到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因她已经回到自己宫中,所以芷汀离宫的消息,除了白染宁和小林子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白染宁又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死死看住小林子,不让他有向白逸通风报信的机会。
“小林子,我突然觉得瑶光殿外的一株腊梅开得很好看,我们去把它移到瑶光殿的花园里吧?”白染宁纯属没事找事,小林子恨不能立刻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扛着铁锹,白染宁雄纠纠气昂昂的出发了。
离瑶光殿不远的一处土坡上,确实长得一株腊梅树。这株腊梅看上去不像是人工种植的,反倒像是野生的,正因如此,火红鲜艳的花朵,开得比所有腊梅都要绚烂。
白染宁移树的原因有两个,一是牵制小林子,二是为了自己的独占欲。
是的,独占欲。
她不是圣母玛利亚,没有光辉普照大地的愿望,莫子卿说得对。她确实很自私,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想永远只属于自己,不愿他人染指。这么好的梅树,给那些其他莺莺燕燕看,简直就是浪费。
白染宁干劲十足,小林子一脸苦相。梅树挖了一半,忽听一串银铃娇笑声从不远处传来,转眼就近在耳畔了。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彘妃娘娘啊。”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却因其中夹带的刻薄而显得令人厌恶。
白染宁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把出言不逊的女人当成空气。
“别以为皇上临幸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以你的样貌,根本就不配得到皇上的宠爱!”一只精美的绣花鞋踩在她的铁锹上,女人趾高气昂地谩骂,丝毫不懂什么叫做口下留情。
白染宁终于忍不住,反手便一掌掴向女人,却在看到常贵人的瞬间,无力落下。
“常姐姐,这女人就是欠骂,皇上对她好,只是为了照顾安定候和镇南将军的面子罢了,这么个傻乎乎的丑八怪,有男人喜欢才见鬼呢!”女人有一张精致美丽的脸,樱桃般水润小巧的唇,却在嘲笑白染宁时,被拉扯出一个丑陋无比的弧度。
跟随在一旁的常贵人微微一笑,目光淡淡投向白染宁,脸上的表情虽没有那女人夸张,却也带着一丝掩不住的讥讽:“贞嫔妹妹,少说两句吧,欺负一个傻子,不是我们这种身份的人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