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附和道:“是啊是啊,岳小姐秉性温良,蕙质兰心,与将军那可是天作之合啊。”
白瑞依旧不语。
“将军,你怎么不说话啊?”白瑞的沉默,让众人感到有些扫兴。
白瑞起身,终于开口:“本将许是喝多了,难受得紧,出去透透气。”
“将军该不是去私会岳家小姐吧?听说岳小姐一来飞天宫,就差人四处打听将军的伤势,啧啧,这份情意啊……”
“哈哈,老郭,你别乱说,将军岂是那种好色之徒。”
“这也难说,男人嘛,哪个没点色心,哈哈哈……”
“说的也是,哈哈哈……”
白瑞扶了扶额,皱起眉头,快步走出房间。
在他朝天台走去时,一直躲在暗处的常贵人紧跟而上。
白瑞在天台上吐得一塌糊涂,周围却连个服侍的宫人都没有,一切都显得那样安静诡异。
常贵人发现这是个好机会,悄然抽出贴身佩戴的匕首,缓缓朝白瑞靠近。
他现在几乎醉的不省人事,只要她来个出其不意,他必然躲不过去。
只要一刀,便可结束大燕国这位战神将军的性命,白瑞一死,朝中必然大乱!
“嗖……”刀刃破空的声音,如一道疾雷闪电,快速劈开宁静的夜色。
就在这时,无力伏在栏杆上的白瑞却猛地转过身,一把握住常贵人刺来的匕首,猛一用力,匕首的刀刃被震裂成一块块碎片,叮呤当啷落了一地。
常贵人大惊:“你……你不是白瑞!”
“白瑞”淡淡瞥她一眼,朝站在天台角落里的人点头示意:“娘娘,逮住了。”
常贵人不可思议地盯着天台角落的一团阴影:“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阴影里人的没有动,只用娇媚的声音问她:“常贵人,你觉得这个游戏好玩吗?”
常贵人顿觉浑身发冷,她竟中了圈套,“白染宁,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白染宁从阴影中慢慢踱步而出:“为了抓你这个小贼,我可是忍辱负重多时呢,你说我会怎样?”
常贵人虽忌惮她,却依然强硬:“你不能杀我,皇上若追究起来,定不饶你。”
白染宁忍不住大笑:“哎呀,你也太天真了吧?你以为皇上会在乎你?别傻了,你落在我手上,可比落在皇上手上强多了,皇上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他不会杀你,却会让你生不如死。”
常贵人浑身一震,她知道白染宁说得都是事实,“那你打算怎么对付我?把我交给皇上?”
“不,在我还没想好如何处置你之前,我要把你藏起来,谁都找不到。”白染宁像个顽皮孩子般,眨着眼睛兴奋道。
常贵人双目陡然瞠大,看白染宁的眼神就跟看妖怪一样:“我是贵人,是皇上亲自册封的贵人,你一个小小的妃子,也敢动我?”
白染宁弹了弹指甲:“贵人?这宫里的贵人太多了,一抓一大把,你算什么东西!”
“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动我一根毫毛,你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贱人!”
“啪!”话落,脸上便挨了狠狠一巴掌。
常贵人吐着嘴里的血,将地上那半截断刀捡起,朝白染宁挥来。
假扮白瑞的暗卫立刻抢身一步,欲阻止常贵人,却听白染宁一声厉喝:“退下!”
暗卫迟疑片刻,见白染宁态度坚决,只好退下。
衣裳被割出一道口子,白染宁却笑道:“知道我最喜欢看什么表演吗?”她凌空打了个响指:“困兽之斗。”
如今的常贵人,就似一只被围困在铁笼中无法逃脱的兽,明知无法逃脱,却依旧做着徒劳的挣扎。
“玩也玩够了,现在开始进入正题。”身体斜倾,在常贵人持刀刺来的瞬间,手掌成刃,砍在常贵人的手腕上,常贵人吃痛,断刀落地,白染宁一脚踩上去:“回答我的问题。”
常贵人似是做好了打死也不开口的准备,白染宁冷笑一声,反手又是一巴掌:“我的耐心有限,你不要逼我。”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常贵人咬着牙,有鲜血有牙缝里渗出。
“杀你?”白染宁摇摇手,走到围栏边,踮起一只脚坐上去:“你放心,我会杀了你的,别以为你用这种激将法我就会投鼠忌器。”
“那你就来杀好了。”
“不,我不打算现在杀你,准确说,在杀你之前,我会先把你那个在浣衣局当浣衣女的表妹杀了,然后再杀你。”
“你敢动她!”常贵人目眦欲裂。
白染宁幽幽的笑:“你要不要试试看?”
“你敢动她,那就是死!”常贵人猛地拔高声调。
“是吗?我不信,我倒要看看,我杀了她会有什么后果。”说着,便从围栏上跳下:“禹篱,随便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反正她不愿与我合作,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禹篱欲上前捉拿常贵人,常贵人奋力挣开,朝她喊道:“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白染宁停下脚步,淡淡道:“怎么会不知道,这段日子,我四处花钱贿赂,为的就是打听出她的真实身份。对了,那个衷心于你的侍卫,我从他那里也打听到了不少消息呢。”
“既然你知道,还敢打她的主意?”
“怎么不敢?”白染宁闲闲一笑:“谁也不知道是我杀了她,我既然可以打听到她的身份,也能察觉出你的阴谋,我就有信心,将她的死嫁祸在你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