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宁翻了个白眼,这孩子,还是做暗卫的呢,连人都不敢杀,怎么做暗卫。
“你们公子没有教过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吗?”莫子卿也是个狠角色。他的手下应该不会这么挫。
禹篱眨眨眼,隽秀的脸庞上一片茫然:“常贵人不是我的敌人。”
嗷嗷……好纯情的小男生啊,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单纯的男人,说好听些,是善良,说难听些,是***。总结起来,一句话,很傻很天真。
白染宁摆摆手,决定不为难这位纯情的小男生了。
“你在边上呆着,我来处理她。”蹲下身,将常贵人扛到肩上。真重,看着挺娇柔的一美女,体重不轻啊,最少有一百斤呢。
“娘娘,你要做什么?”禹篱很佩服她,瘦瘦小小的身板,竟能扛起一个常贵人。
走到围栏边,白染宁靠着栏杆,大喘了几口气:“处理麻烦。”
“怎么处理?”
深吸口气,白染宁猛地一个后仰,将扛在肩上的常贵人丢下了天台。
禹篱惊得眼睛都快掉到地上,失声惊呼:“你你你你……你把她扔下去了!”
拍拍手,白染宁走到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禹篱面前,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禹篱,你是个好孩子,我很感谢你能来帮我,今天发生的一切,你就当只是个梦,明天早上起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禹篱苦着脸,皱着眉,一副便秘的表情:“我想忘也忘不了啊。”
“你必须忘,忘记见过我,也忘记见过常贵人。千万谨记,今天发生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能不能告诉,尤其是莫子卿。”
“为什么不能告诉莫公子?他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真是个死脑筋!白染宁耐着性子道,“你是他的手下,你暗地里背着他帮我做事,他肯定会不高兴,轻则打你几十大板,重则灭了你。”白染宁冲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禹篱果真被吓到了:“那……我不告诉他了。”
白染宁终于松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忽地想起一事:“对了,我大哥呢?”
“我把他抬回房间了。”
“哦,那就好。”她这个哥哥啊,真不叫人省心,如果今天她没有找禹篱来帮忙假扮他,瞧他那副醉醺醺的模样,说不定真会给常贵人得手。
回到房间,悄悄爬回榻上,看了眼临门出门前放在萧祁夜身上的纸片,又检查了搁在萧祁夜鞋子里的石子。
嗯,很好,纸片没有落下,石子也还在原位,这就代表萧祁夜没有起来过。
躺回原位,顺手拉过萧祁夜的手臂搭在自己腰上,片刻后,她也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早上是被萧祁夜那只咸猪手给摸醒的,虽然睡前,是她主动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的,可一个晚上后,他的手自发自动钻进她的里衣内,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别闹,朕今天就要回宫了,你让朕多摸几下。”萧祁夜闭着眼睛,在她头顶蹭了蹭。
白染宁表示抗议,却被他压制得死死的……白染宁终于忍无可忍,屈起一条腿,在他身下一顶。
一声惨叫,萧祁夜放开她,捂着自己的身下,眼泪汪汪地瞪着她:“你想让朕断子绝孙不成!”
“我的力气不重,还不至于断子绝孙。”她爬起身,开始找自己的衣服。昨天夜里,她的衣裳被常贵人划了道口子,为了消灭证据,她一同给扔到了天台下面,然后找了件艳红色的裙子放在了榻边。
一边穿衣,她一边分析,“我对踹蛋这种技术活,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你放心,我刚才那一脚,最多让你阳痿几天,不会有其他副作用的。”
萧祁夜愣愣看着她手里那件艳丽逼人的衣裳,听着她惊世骇俗的讲话,早把疼痛忘到了九霄云外。
白染宁穿好衣服下床,开始补妆。
昨天的妆很富有历史纪念价值,她决定今后一直沿用新发明的花蝴蝶妆,气不气那帮嘴碎是非的女人,也要恶心死她们。
等她画好妆,一转身,自动撞进了早就等在她身后的萧祁夜怀中。
“宁儿,朕要先回宫了,你和其他人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事情结束了,朕就来接你。”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其他人一起住?
萧祁夜亲了亲她的唇角,笑意满满:“朕知道你舍不得朕,但朕必须这么做,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事情可以顺利进行。”
直觉告诉她,萧祁夜说的事,正是北秦奸细的事。
“你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住在这里挺好,环境优美,空气清新。”
萧祁夜失望道:“你不想朕?”
“想你干什么?你不是还没走吗?”挣开他,抓起龙袍丢到他身上:“先穿衣服。”
一腔热忱就这么被一盆冰水给浇灭了,萧祁夜有些悻悻然。
用早膳时,白染宁故意提起常贵人:“在这宫里,人人都对臣妾避之不及,也就常贵人还愿意跟臣妾说几句话。”
萧祁夜猛地抬头,“常贵人?她跟你说什么?”
白染宁斟酌了一下措辞,接着道:“她跟我说得多了,臣妾一时半刻也记不起来,只是觉得她似乎特别熟悉北秦的习俗与民风。”
萧祁夜眼神一凛,准确地从白染宁的话中找出了关键之处:“哦?北秦的习俗和民风?她主动提及的?”
“是啊,她与臣妾聊天时,时不时地总提到北秦,好像那里是她的家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