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宁偷瞄他是有道理的,谁让她买的书里面,大多数都在写男男之爱,没想到这个时代,竟然也有这种书籍,人们也好男风啊。就是不知道,萧祁夜到底有没有跟松涛阁那群美男子滚过床单,虽说是名义上的禁宠,但偶尔假戏真做一下也不错啊。
萧祁夜被她那种古怪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总觉得她把自己跟某种不好的事情联想在一起。
他还真是猜对了,此刻,白染宁面前展开的书页上,描绘着两具男体,这张图画,比上次的那本绘还要细致,甚至可以看清人物的面部表情,那叫一个肖魂啊,尤其这两个男人,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白染宁不由得就往萧祁夜和莫子卿身上联想了。
太劲爆了,太激情了,太太太……太银荡了!
“你每天就在看这种书!”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手中的书册被人一把抢走,当着她的面撕成了片片碎屑,白染宁望着一地狼藉,捶胸顿足:“你这个大坏蛋,你还我的宝贝!”
“宝贝?”萧祁夜挑眉,脸黑如锅底:“伤风败俗,垃圾一个!”
“你才是垃圾呢!”白染宁气得脸都红了,她看个小黄书而已,又没碍着他什么,他干嘛多管闲事啊!
“你说朕是垃圾?”萧祁夜怒目而视,一把她推到在榻上,压了上去:“你再说一遍。”
“你是垃圾!”白染宁才不拍他。
“好,朕就让你看看,到底谁是垃圾!”手往裙衫下一探,便扯下了她的亵裤。
白染宁将腿屈起,身体往上一窜:“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找别人去。”
“你倒是大方,不怕朕真的召幸别人?”永远都口是心非的女人,他还看不透她了!
白染宁是不想他去找别人,但心中有气,不由得赌气道:“你去吧去吧,后宫那三千美人,还指望着皇上临幸呢。”
知道她在闹脾气,不过萧祁夜这回却不想顺着她了,非得气气她才好,她和桑棣的事,也令他很不痛快,如果她与桑棣之间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个北秦太子,怎么会不顾一切非要求娶她?这不合常理。除非,他是真的爱上了她。
一想到有别人的男人在打她主意,他心里就郁闷得打紧。
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难道真的要锁着她,藏着她,才能避免被他人觊觎?
“朕去长春宫。”放开她,萧祁夜整了整衣裳,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白染宁一愣,他就这么走了?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要去长春宫?
不行!他哪都不能去!要去只能去她的瑶光殿!
爱情都是自私的,她才不管他是皇帝还是普通百姓,只要是她喜欢的,她就决不允许他人染指。
立马穿好衣裳,提着灯笼追出去,可萧祁夜走得很快,早就不见了踪影,去找小德子,小德子也不在。对了对了,小德子肯定是跟萧祁夜一起去长春宫了。
该死的!他还真是说走就走啊!一点也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难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否则,怎么会丢下她一个人,去找别的女人享乐。
该死的萧祁夜!
该死该死!
狠狠在雪地上跺着脚,以发泄心中不满。
她在这边发火,萧祁夜却躲在暗处,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发火。
原来,她还是会吃醋的,这才像个正常的女人,天底下没有绝度大方的恋人。爱情都是自私的,能与他人共同分享自己爱人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
“混账萧祁夜!有种你一辈子也别碰我,去临幸你那三千脂粉吧,小心精尽人亡!”白染宁朝着长春宫的方向吼了两嗓子,这才觉得心里舒畅了些。
正准备回自己的瑶光殿,在经过假山旁时,却被一双手拽进了黑漆漆的洞穴。
她吓得手一抖,灯笼掉落在地,火苗刷的窜了上来,不到片刻,就将灯笼吞没在一片火海中。
身子一低,白染宁趁对方注意力松散时,一个后勾手,往对方的小腹击去,对方的速度却极快,在她的手肘触碰到身体前,将她的两手反握,扭在身后。白染宁双臂被钳制,只好用腿去踢打对方的裆部,谁料那人竟像是能猜到她的每一个想法,在她刚刚抬起腿的刹那,就将她的小腿握住。
白染宁欲哭无泪,自己现在金鸡独立的模样还真是够狼狈的。
奇怪,宫里何时出了这么个武功高强的人物,难道是来刺杀萧祁夜的?
心中警铃大作,为萧祁夜安危着急,也顾不得许多,腰一弯,上半身整个折下,冲着对方的小腿就是一口。
“哎呦!你怎么跟皮球一样乱咬人啊!”对方吃痛,手一松,白染宁栽了个狗吃屎。
“皇上?”揉着扭痛的脖子,白染宁诧异地看着面前的黑影。
“你以为是谁?”手一勾,将她勾进怀里,紧紧抱住:“你的身手不错,跟谁学的?”
白染宁大骇,萧祁夜难道开始怀疑自己了?这副身体的原主人,应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才对。
“我跟大哥学的。”她想了想,补充一句:“不过是偷学的,皇上千万不能告诉大哥。”如果他问起白瑞,那自己可就露馅了。
“不用跟朕解释,不管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朕都不会过问。”他的眼睛似夜空最纯净的星辰,没有半丝杂质。
白染宁心中一暖,这世上,除了她的亲人外,也就只有萧祁夜肯这样无条件的信任自己了,正想感动地想回他一个深吻,却猛地想起之前在养心殿发生的事,收了笑,绷起脸,将他推开:“不要碰我,你不是去长春宫吗?碰过别的女人,就不要来碰我!”萧祁夜之前有多么荒唐她不管,反正在有了她之后,就绝不能再朝秦暮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