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每天都要跟那个讨厌的姚水香周旋,你倒好,在这里看这种书!”他左右看看,俩眼珠子跟探照灯似的:“还有没有,通通交出来!”
白染宁眨眨眼,兴奋道:“你想看?”
“呸!”情不自禁啐了一口,萧祁夜一脸嫌恶:“那种东西,朕碰都不想碰。”
“那你还问我要。”想看就直说,我又不会笑话你。
“朕不看,朕也不让你看。”磨着呀,在她耳边恶狠狠道。
白染宁一个激灵:“不要!”眼看藏在柜子下面的小说本纪,全被萧祁夜搜罗出来,通通撕成了碎片。
“你你你……你太可恶了,这是我聊以慰藉漫漫长夜的唯一爱好,你竟然毁了我的希望!”仰天长叹,冲上去在萧祁夜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个深深的齿印。
“嘶……”倒抽冷气,萧祁夜无奈地看着自己肩上的牙印子:“你还真咬。”
白染宁龇着牙:“当然,我咬死你这负心的!”好多天都不来看她,一来就欺负她。
“朕哪负……”
“咚咚咚!”辩解的话还没说完,砸门的声音突地响起,“娘娘,姚昭仪来了!”
白染宁从没想过,姚水香会主动来拜访她,心中虽然诧异,不过倒也能猜出对方的意图。
推一把还压在自己身上的萧祁夜:“去躲一下。”
“朕和你又不是在偷情,何至于偷偷摸摸?”萧祁夜笑着打趣,就是不肯起身。
白染宁急了,她甚至都听见了姚水香迈着小碎步的脚步声了:“别忘了,你和我正闹别扭呢,所以,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我这里出现。”一脚向萧祁夜踹去,紧急时刻,要用特殊方法。
果然,这一脚踹来,萧祁夜乖乖起了身:“你真狠,连朕也敢踹。”
没时间跟他罗嗦,踹向裆部的脚,改为踹屁股,一脚将萧祁夜踹到屏风后,虎着脸叮嘱,“不许出来。”
萧祁夜揉着自己的臀部,探出个脑袋,瞪她一眼:“你连朕的屁股都敢踹,看一会儿朕怎么收拾你。”
白染宁没工夫与他斗嘴,见他藏好了,整整略有些凌乱的衣衫,重新倚回美人榻。
“娘娘,姚昭仪求见。”恰巧,姚水香在这个时候,走到了内殿的门前。
白染宁连忙从榻上站起,做惊喜状迎过去:“姚妹妹怎么来了,本宫还想着哪日得空去看你呢。”
姚水香看着面前精神萎靡的女子,心中冷笑,这失宠的女人就是和正得圣宠时不一样,以往都是精神焕发神采奕奕的,如今没了隆恩,没了临幸,连美丽的容貌,都大打折扣。
心中虽然不屑,面上却不能太过于倨傲,姚水香也是聪明人,知道在白染宁没有完全失势前,还得保持恭敬,谁让她命好,有一个权势滔天的老爹,和一个手握重兵的哥哥。
“哪里,该是嫔妾来看娘娘才对,哪里能劳烦娘娘大驾去我那寒酸的小地方。”姚水香谦虚道。
白染宁故作讶异:“寒酸的小地方?长春宫怎么能算是寒酸的小地方,妹妹这话说的可不尽人意,难道皇上苛待贤妃娘娘了吗?”
姚水香自知失言,连忙改口:“是嫔妾不会说话,娘娘别往心里去。”
白染宁敷衍一笑:“不会,本宫怎么会生你的气,要生气,也还是贤妃生气才对。”
被她说的尴尬,姚水香一时呐呐,也不知该说什么。
“妹妹坐吧,别总站着了。”指指一旁的座椅,白染宁径自坐下。
姚水香不自在地落座,看了眼白染宁,脸上重新推起笑:“娘娘这里好气派,皇上待娘娘,果然不同常人。”
躲在屏风后无聊打哈欠的萧祁夜心道,这不是废话吗?他待白染宁,自然不同常人。谁让她本身就不同与常人,对待不同常人的人,自然也要不同常人。
白染宁假意没有听出姚水香话中的酸意,连连点头:“妹妹说的没错,皇上待我,确实比一般人要好百倍。”
姚水香听了她的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是啊,连御用的碧清池,娘娘也可以独享。”
白染宁诧异了:“妹妹怎么知道的?”这女人,心还不是一般的大,那碧清池,连贤妃都没去过,她倒好,才刚刚承宠,就惦记着那个碧清池了。
姚水香拉下了脸,情绪显然有些低落,口气更酸:“这有何难?娘娘曾经一人专宠,您的事迹,阖宫上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
听她刻意加重曾经二字,白染宁不禁失笑:“是啊,那都是曾经的事了,现在妹妹才是最得盛充的,皇上应该马上就会为妹妹另赐宫殿了,本宫提前祝贺妹妹乔迁之喜。”
萧祁夜听得郁闷,他什么时候决定给姚水香另赐宫殿了?白染宁还真是会给他添麻烦。这下好,他又得费时费力,为姚水香挑选宫殿,虽然宫里闲置的宫宇很多,但要找出一个符合姚水香身份,又不能离养心殿太近的,就很难挑选了。
“娘娘客气了,其实嫔妾现在住在长春宫也很好,长春宫离养心殿不远,皇上可以每天都到嫔妾这里来。”姚水香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好似萧祁夜真的每晚都与共赴巫山云雨似的。
白染宁干笑一声:“是啊,妹妹说的不错,那你就继续住在长春宫好了,这样,皇上顺道也能去一回贤妃那里。”
姚水香一听贤妃,脸色立马又变了:“贤妃娘娘掌管后宫诸多事宜,实在繁忙,没有功夫伺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