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怀里的人拉住手,莫子卿指着小腹:“揉揉。”
“啥?”她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疼,你给我揉揉。”
白染宁盯着靠在自己胸口像猫咪一样蹭啊蹭的脑袋,差些咬掉自己的舌头:“子卿,你没事吧?”这么受了个伤,连人都变傻了。
“有事。”抬头,一双水光潋滟的眸,瞬间击中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这里好疼。”
白染宁像机械人一样,呆呆地伸手,按在莫子卿的小腹上,在他的催促下,开始轻轻打圈按揉。
不知揉了多久,怀中的人不再有动静,白染宁这才恍若初醒,想起刚才发生一幕,整个人从内到外被雷得透彻。
小心翼翼地将莫子卿放下,盖好被子,白染宁生怕他醒来再折腾自己,踮着脚,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离开了房间。
刚出房间,忽然想起慕容沙华命自己伺候他沐浴的事。完了,去晚了他又该发火了!
疾跑到慕容沙华的房间,刚进房子,就见他身着中衣,坐在屏风前的椅子上,一脸的阴霾:“你把本座的话当耳旁风?”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忙狗腿的上前,要为男子更衣。
慕容沙华却一脸愕然地看着她:“你在做什么?”
“你不是要我伺候你沐浴吗?”要沐浴,不脱衣服怎么能行。
“你……”慕容沙华嘴角抽了两下,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她还真够大胆的,他的衣服都敢脱。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既然是男人,生理上又没问题,就肯定会有那方面的需求,他让她伺候自己沐浴,是故意为难她,只为了报之前她欺骗他还有陷害的他的仇,可她竟把他的为难当了真,这女人到底是脑子真有问题,还是胆大包天到什么都敢做!
“愣在这里做什么,起身啊,我给你脱裤子。”白染宁将他从椅子上拽起来,弯下腰,便要褪他的长裤。
“你住手!”慕容沙华一脸惊恐地拉住自己的裤腰,连连后退数步,还不小心撞到了屏风,哐啷一声,声响大得吓人。
白染宁不理解了,让自己伺候沐浴的人是他,不让自己脱他衣服也是他,他到底想干嘛?尤其是现在这么一副好像被强的小媳妇一样表情,到底是为哪样?
如果不是怕他找莫子卿的麻烦,她才不会脱他的衣服呢。虽然身材也挺有料,但她不稀罕!
“本座自己来,不需要你插手。”慕容沙华扶起屏风,自己转到屏风后宽衣解带。
一阵水声响起,慕容沙华道,“你去给本座打些热水来。”
“不要我伺候搓背吗?”白染宁站在外面,故意问道。
“不需要!”里面传来焦急紧张的声音。
白染宁再问:“不怕我跑掉吗?”
这会儿慕容沙华倒是想得开了,“不怕你跑,你的好朋友还在本座手上。”
白染宁真怀疑他带着莫子卿并不是因为他突然发了善心,而是为了牵制她。
好吧,算他猜对了,为了莫子卿,她一定不会逃的。
只有等到莫子卿伤好,然后让他带着自己一起逃,这才是终极对策。
乐颠颠地晃出门去,问小二要了桶热水,哼着小曲回来,一开门,就听慕容沙华紧张地喊:“你别过来!”
“我不过来,怎么给你添水啊。”白染宁不理会他的警告,绕过屏风,来到屏风后的大浴桶前。
“谁让你进来的!”慕容沙华冷声喝问。
“你神经啊,让我伺候你沐浴,还不让我进来。”白染宁不理他,径自提着水桶,来到浴桶边,将热水缓缓注入。
也不知他在房里等了多久,洗澡水都凉了,也亏他能受得住。
慕容沙华冬日里常以冰湖的水沐浴,自然不怕寒凉,白染宁注入热水,他反倒觉得有些热,浑身冒汗。
也不知是真热,还是紧张。
将身子往水面下沉了沉,慕容沙华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特别丢人,堂堂一教之主,怎么能败在一个弱女子的手里,让她伺候的人是自己,临阵退缩实在有损形象,于是伸出一条腿,架在浴桶边:“搓腿。”
搓腿就搓腿,凶什么凶,白染宁搬了张椅子,放在浴桶边,拿起湿软的布巾,开始有模有样地给慕容沙华搓腿。为了莫子卿,小小牺牲一下,没什么的。
“哇,你怎么有腿毛啊。”搓着搓着,白染宁就偏离了主题,手掌在男子强健有力的腿上来回摩挲。
“你干什么!”慕容沙华被她摸得心猿意马。
“搓腿啊。”一只手搓,一只手摸。
慕容沙华拉着脸,“搓腿就搓腿,摸什么摸。”
“摸一下会死啊。”白染宁瞪他一眼,然后变本加厉,不但摸小腿,还摸大腿。
“你这女人,简直不知礼仪廉耻!”慕容沙华想要将腿收回。
白染宁笑得阴损,手腕一翻,就把他的脚踝给拽住了。
慕容沙华只能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半倚在浴桶中。其实,他想把腿收回来也不是难事,白染宁身手虽好,却没有内力,只能靠蛮劲牵制他,但因为形势所迫(一丝不挂),浴桶空间狭小,只要他一用内力,浴桶肯定会被震裂,故而只能暂且由她胡来。
白染宁看准了他不敢乱用武力,笑得那叫个卑鄙,“哎呀,你说你长得那么英俊,怎么会有腿毛啊,多难看。”
慕容沙华脸部肌肉一抽一抽的:“废话,男人没个腿毛还叫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