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我就替天行道!”说着,那女人“刷”得拔出随身佩剑。
“贺掌门,这里是苗家寨,不是九华门,请自重。”案桌后伺候笔墨的苗家仆人忽然冷声开口,语气强硬,一点情面也不给那女人留。
女人脸色铁青,碍着苗家的面子只好收回佩剑,可嘴巴却依旧不饶人:“好你个小白脸,本事不小嘛,这么漂亮的脸蛋,一定很得你们教主欢喜吧?听说慕容教主不近女色,看来是好男风了,你一天伺候他几回啊,你能受得了吗?”
靠之!这女人的嘴巴还不是一般的贱啊,简直是宇宙无敌超级贱,白染宁发誓,她一辈子也见不到比这女人还要骚还要贱的人了。
“听说你们九华门只收男弟子,我很好奇这是为什么,该不会,那些全是你收的娈童吧?被很多男人玩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你嘴巴贱,我就不会贱了吗?比贱谁不会啊,俗话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要想打败贱人,就要比贱人还要贱。
女人脸色更臭了,想说几句辱骂白染宁的话,却发现根本找不出比她还阴损的说辞,老羞成怒,“你这下贱的禁宠,竟敢侮辱我九华门,我今天非得……”女人又去抽随身佩剑。
“阿弥陀佛。”有人念了句佛号,女人握剑的手被按住:“女施主何必动气,与淫邪之人无理可诉,心动则物动,心静则物静,女施主心境澄明,自然不用惧怕任何诋毁。”
和尚?
真是奇了,这盗宝大会,连和尚都来凑热闹了,和尚不是六根清净吗?怎么对宝贝也感兴趣?还说她是淫邪之人,呸!你才是淫邪之人,你全家都淫邪!
骂和尚的事,白染宁做不出来,就算对方是个不要脸的酒肉和尚,你也不能骂,骂了,就是对佛祖不敬,这个罪名,谁都担不起,所以这口恶气只能咽回去。
“空慧大师何以认为我往生教的人就是淫邪之人?这位贺掌门,眉乱双目无神,昂鼻露孔,嘴尖而反,五官凶相,看起来才是真正的淫邪之人。”不知何时,一直在台下看热闹的慕容沙华忽然走到台上来,还说了一番极有哲理的话。
白染宁依照慕容沙华所说,再次打量那女人,竟发现,她果真如慕容沙华所说一样,尖嘴猴腮,五官不正,眼瞳白多黑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女人大怒,慕容沙华这番文质彬彬的说辞,显然比白染宁刚才那番****之语的杀伤力还要大,女人气得鼻子都歪了:“好你个慕容沙华,你胆子不小,知道辱骂我是什么后果吗?”
慕容沙华笑着站到白染宁的身侧:“什么后果?本座还真的挺好奇的。”
“九华门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你得罪了我,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江湖,”
慕容沙华不在乎地笑:“得罪就得罪,本座又不是没有得罪过?这江湖上所有自诩正义之士的名门正派,有哪个是我往生教没有得罪过的?”
女人见慕容沙华毫不在乎,一时语塞,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白染宁闷笑一声,低头靠向他,小声道:“没看出来,你还会看相。”
慕容沙华得意道:“那是,这世上有什么是本座不会的。”
两人在这里咬耳朵,那边的和尚看不过去了:“请两位施主自重,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实在有伤风化。”
得,她与慕容沙华说个悄悄话,也成卿卿我我了,真不知那和尚一天到晚是是怎么念经的,和尚本该六根清净,看这世间万物,都以一种超脱的眼神来对待,可他倒好,什么事情放在他眼里,都很淫邪脱不了关系,难道,他本身也是这种人吗?
原本不打算攻击和尚,但有慕容沙华助阵,白染宁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冷冷一笑,道:“有句话说得好,心中有佛看见什么都是佛,心中有屎看见什么都是屎,大师您是出家人,怎么还没看透这万丈红尘,看来您还修行的不够啊,心中竟然有屎,这怎么可以?”
和尚脸色一青,想发怒,但碍于出家人的身份,不好像贺掌门一样公然说些难听的话语,只好憋着怒火,再念一句佛号:“阿弥陀佛,一切皆为虚幻。”
虚你妈个头啊!这和尚太为善了!
“你这贱人,空慧大师乃青云寺得道高僧,岂容你来羞辱!”和尚没开口,姓贺的女人倒比他还激动。
白染宁讥笑:“我在和这位空慧大师探讨佛理,你这狗屁不懂的女人插什么嘴。”
“你……你再说一遍!”女人的脸都快涨成红屁股了。
白染宁见她越生气,自己就越开心:“我懒得和你说话,跟你说一句话,简直就是对我自己的亵渎。”
女人大怒,眼看又要拔剑,在她的剑刚拔出三分之一时,一双大掌,却牢牢按在了女人的肩上:“这次的盗宝大会,本座不希望见到血光,苗家的诸位掌事应该也是如此希望的,还望贺掌门三思而后行。”
此话说得很明确,他不想见血光,但不代表怕见血光,如果女人敢妄动,他只要小手指那么微微一动,便能立刻将女人的头颅给扭下来。
“我只是看不惯你们的做法。”女人服软,将剑收了回去,但嘴上却依旧不肯饶人:“空慧大师是人人敬重的正人君子,你们这样诋毁他,只要是有血性的人,都会看不惯。”
“哎呀呀,我们竟然成了没血性的人。”白染宁故意阴阳怪气道,“慕容,放了她,我们好歹也是文明人,不做那种打啊杀啊的低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