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里对他们口中的那个“他”还是耿耿于怀,到底是谁呢?白瑞说的那句“当初为何要放弃他”,又是什么意思?
“大哥,我想见他一面。”她抬起头,郑重道。
哥俩面色一变,白瑞立刻沉声反对:“不可!”
“为何?”
“不可就是不可,没有为什么!”
白染宁咬着唇,看来求白瑞是不可行了,又转向白逸,委屈地揪住他的衣袖:“二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本以为白逸性情温和,见她这副可怜样子,定会心软,谁知他也如白瑞一样,斩钉截铁的拒绝,丝毫不留余地:“宁儿,你让二哥做什么,二哥都会答应你,唯有此事,二哥不能应允。”
负气般松手,背对二人:“不见就不见了,反正我也记得不这个人是谁了。”
这是实话,只不过白家二兄弟不会相信。
白瑞凝目看了她半晌,忽地摇头叹了口气,走上前,半蹲在她面前,握住她搁置在膝盖上的手:“宁儿,听大哥的,就此放下吧。”
面对将百炼精钢绕化为指柔的英俊男子,白染宁就是有气也发不出,摇摇头,闷声道:“算了,我真的已经忘记他了,大哥二哥不用为我担心。”
听了她的保证,白瑞却仍是一脸忧虑,叹息道:“宁儿,大哥希望你能做到的,不是忘记他,而是放下他。”
忘记和放下有何不同呢?反正她已经不是从前的白染宁了,不管这个他是谁,今后都与自己无关。
笑了笑,不带半点苦涩和勉强,白染宁反手握住白瑞宽厚的大掌:“大哥,你放心吧,妹妹我知道怎么做。”好暖的手,好有力量的手,因为常年练武的缘故,男子手心有一层薄薄的茧,蹭着她嫩嫩的肌肤,不但不觉得难受,反而很舒服。
嗯,借此多揩点油,明正又言顺。嘿嘿,不错,真不错。
“宁儿,你能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至此,白瑞揪起的心才算是真正放下。
“大哥,你的手摸起来真舒服,又大又暖……你有没有牵过别的女孩子的手啊?”白染宁还摸上瘾了,白瑞要起身,却被她拽的死死的。
白瑞又是一阵窘迫,麦色的肌肤染上一层红晕,冷厉锋锐的眸子,也变得有些视线不稳。
看着自己大哥难得尴尬的模样,白逸幸灾乐祸道:“宁儿,你真厉害,大哥被你闹得脸都红了。”
“胡说,我哪里有脸红?”白瑞不满地冲白逸大吼。
白逸挑挑眉:“你哪里不脸红?”
白瑞感觉脸更烧了,他是军人,军人是不该说谎的,只好呐呐承认:“好,我是脸红了,可那是热的。”
“今天很热吗?”白逸反问。
“管他热不热!”白染宁听不下去了,打断二人,再次垂目笑嘻嘻地向白瑞道:“大哥,手借我牵一会儿?”
白瑞不自在道:“有什么好牵的,小时候我牵你手的次数还少吗?”
小时候是小时候,再说,那时候你牵的也不是我的手啊。
刚想表达自己的不满,白逸突然凑过来,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宁儿,二哥的手摸起来也很舒服啊,你为什么不来牵二哥的手?”
哦买噶的!
白染宁差点没给这句话震成内伤,二哥啊二哥,你真是闷骚的鼻祖,小妹佩服。
“来来,光说不算,伸过来给我摸摸。”如此好的机会,白染宁怎能放过,当然是要紧紧抓住了。
白逸不疑有他,还真的把手伸给了白染宁。
修长的手指,细嫩的肌肤,指甲修剪地非常整齐,泛着淡淡的粉光,漂亮的令人惊叹。
轻轻握住,有种温暖细润的感觉,不同于白瑞的硬朗,白逸的手非常软,因常年握笔的缘故,在他的食指和中指间,有一层薄薄的硬茧,面积不大,摸起来也挺舒服。
啊啊啊,为什么啊,这两个绝世好男人都是自己的哥哥,老天你这是在暴殄天物!
白逸眨着眼,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
白染宁闭着眼,一手捏一只,上摸摸下摸摸,嘴上认真道:“嗯,都不错,我未来的嫂子有手福了。”
白瑞神情僵硬,浑身肌肉紧绷,一副正在面临人生最大考验的严肃模样。白逸却自豪道:“那是,你二哥我最注重保养了,这双手,除了宁儿你和母亲,还没有哪个女人摸过呢。”
得意啊,原来他的手,还没被其他女人摸过,想想就觉得过瘾。
“咳咳……”轻咳两声,大将军终于到达忍耐极限,将手收回:“宁儿,今日你难得回门,皇上特意下旨,准我与老二休假一日,一同陪你外出游玩。”
哇,这么好!策马驰骋,美男相伴,真是人生一大乐事也!
不论萧祁夜对她的宠爱究竟是真是假,现有的快乐现享,现有的美食现吃,以后的事以后去愁。这辈子,她定要将前世缺失的亲情,加倍的补回来!
其实,老天若能把白逸白瑞送给自己做相公,或许比做哥哥更好。
盯着对面两张帅气俊美的脸孔,白染宁如是想。
京郊有片在整个大燕都很有名的红叶林,晚秋时节,枫叶如火鲜艳,一直绵延伸展到天边。阳光最盛时,光线穿过层层枫叶,经过无数次的折射,强烈的阳光会变得朦胧迷幻,远远看去,就似九天之上落下的一道红绸,美轮美奂。
天下无数旅人,千里迢迢慕名而来,就只为了见一见红叶林那独特的自然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