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石门开启,走出一身妖媚红衣,头罩面具的魔煞神君。
“领头者为谁?”魔煞神君虽然这么问着,但心里其实已经有数。除了御轩,还能有谁这样死咬着他不放?
果然,门口跪着的魔煞门弟子回道:“乃是御轩的心腹孟达。”
“多少人马?御轩可在其中?”由不得魔煞神君不谨慎,此玉龙沟乃是魔煞门的心脏所在,不似其他的小据点可以丢弃。这里他必须死守严防,即便已经暴露在官兵的眼中,这总坛的位置也决然不会改变。
那属下回道:“人数不详,马匹不多,以步兵为主。倒是没发现御轩的影子。”
御轩那小子倒是聪明,知道山沟里马匹前行不便,竟然改为步兵进犯,想来个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魔煞门?没那么容易!到现在都还未发现御轩的人,说明重兵尚未到达,御轩应该会以别的方式从魔煞门其余入口偷袭。
“他怎么可能不来?再探!直到探到御轩进村为止!”魔煞门门厉声吩咐道。话落,他那面具下的两只贼眼里透着凶狠狡诈的目光,双拳紧握,在心中默忖道:御轩,你以为这本座这魔煞门就那么好对付?往常你见识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今日本座定叫你有去无回!
“是!门主!”那下属领了命,飞快地跑了。
魔煞神君大步走出密室,往密室左边的一条山道走去。这山道乃是开凿于山脚下的,根据原本交错纵横的溶洞改建。此山道内整日灯盏遍布,甚为敞亮。从这里,他可以直通魔煞门的核心之所——议事房,乃是寻常他着急属下议论要事的地方。不仅如此,魔煞门总坛各路机关陷阱的控制,也全都仰仗这议事房。是以,这里常年重兵把守,若非得到魔煞神君的同意,外面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参见门主!”
魔煞神君一来到议事房门口,众多身着黑色衣裳,头戴铁面具的魔煞门弟子便跪地行礼。那气派,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位王公贵族。
“吩咐下去,今日任何人不得靠近议事房,违者格杀勿论!”今日,他要亲自操控这些机关,还要好好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话音方落,他便径直进了议事房,并亲自关好了议事房那扇厚重的大门。同时,他以最快的速度启动门主大小机关,决定先以魔煞门中精湛巧妙的陷阱构成阻拦官兵进犯的第一道防线。
至此,孟达带领的精锐部队,遭受重创,停滞不前。
“孟将军,这魔煞门机关太厉害了,若要硬攻,我军怕是会伤亡惨重。”一名年轻的小将不无担忧地道。
孟达又岂会不知其中的厉害?不过这魔煞门的总坛,好不容易才暴露,正是清剿的时候,怎能退缩?况且,此战不宜久拖,需赶在宫里得到消息之前杀进魔煞门老巢。
“派人四处找找,是否还有其他路径。”孟达沉声道。
那小将当即便回:“属下已经派人四处探过,这玉龙沟看似无奇,实则四面机关,八面埋伏,实在凶险,将士们伤亡者众多,已经有所忌惮,士气不振。”
孟达略微思忖,觉得凭蛮力硬攻毕竟不可取,遂下令:“令弟兄们原地待命,立即飞马回去禀报太子殿下!”
“承儿,你向来主意多,现在该你拿个主意了。”庄妃一得知孟达率兵围剿魔煞门便立即赶来康王府找儿子御承。
御承向来城府很深,不会将自己真实的意愿表现出来,现在脸上一片平静。
相较于母妃的激动和急切,御承而语气淡然:“那魔煞门占山为王,危害武林,动摇社稷,太子剿灭它实在是于国有利,母妃何必惊慌。”
庄妃听了,气得火冒三丈,怒骂儿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那魔煞门是咱们的人,魔煞门失手,我们便是失了一臂,你还说此气话!”
御承一边儿翻着书,一边儿闲闲地道:“魔煞门乃江湖邪派,母妃与他为伍,岂不引狼入室?现在他便已听不得您招呼,日后他焉能肯为您效力?再者,母妃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得顾着朝廷,魔煞门终究是朝廷一大祸患。如此祸害,尽早铲除甚好。”
“你顾!你倒是顾了朝廷,可那是御轩的朝廷!你先将这朝廷变成你的再谈!你若夺过来,你娘我会招惹那些虎狼之势?”庄妃气氛地吼道,完全不够自己尊贵的皇妃形象。
御承瞄了眼四周,压低了声音对母妃道:“现在二皇弟是太子,母妃这番话有谋逆之嫌,还是谨慎为妙。”
“哈哈哈……”庄妃听了儿子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即是自嘲,也是反讽儿子:“本宫倒是不知,自己这好端端的儿子,怎么上回去睿王府闷了几日,回来连胆子都变小了?本宫尚且不怕,你乃堂堂皇子亲王,皇家血脉,你竟如此懦弱怕事?难不成,你父皇还能将你给处置了?”
“母妃,凡事需谨慎为之,不可造次。”御承的声音沉了几分,绕有些警告的意味。
庄妃简直大受打击,险些踉跄跌倒。
“造次?你个不孝子,竟敢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你母妃?本宫做了这么多,还不都为了你?”若非儿子已经大了,若非儿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她真想将儿子拎起来好生教训一番。
母子俩对峙很久,御承始终懒洋洋地不屑于对魔煞门遭遇围剿之事做出反应;庄妃则是越来越火大,气得浑身瑟瑟。
终于,御承软下话来:“母妃有父皇撑腰,却仍旧在后宫如履薄冰,您就没想过是何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