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和脖子处隐隐作痛。
经小意微睁开眼睛，一手按住脖子，一手揉着眼睛，视线逐渐清晰。窗边站着一道白影，空中依然隐约传来淡淡的消毒药水气味，似曾相识地飘入鼻端。
“啊——！”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经小意无奈继续躺着。
窗边的白影垂眸，轻声问：“醒了？”
“阁下是？”经小意问。
那人不答反问：“你说呢？”
经小意挣扎半坐起身子，环顾四周，挂满画作，似乎是一间藏画室。她答：“阁下应该就是在台港，电影院外跟踪我的人。”
“哈哈……听说经氏公主记忆力超乎常人，看来是真的。”也不过是接近了几秒钟的时间，她便记住他了。
经小意看着他挺直的背脊，答道：“我的记忆从半岁开始，除了那两名在我一出生就抛弃我的男女，我并没有忘了谁。”
白影笑问：“你倒是坦白，还是不管对谁都这么坦然？”
经小意沉了一会，答：“你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有时候，会让我产生某种错觉。”
“错觉？！”
“嗯。是错觉，让我忍不住想问一句。二哥，是你吗？”
白影一颤，猛地转过身来，一张儒雅的脸，隐隐保持着旧上海男人的那股温文，细致。他是李渊白，那死在经小意怀的李渊白，却是大名鼎鼎的杀手月光。
经小意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她一度以为去世的人。
而她并没有追究他的假死。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不欲为人所知的。何必计较得这么清楚明白呢！
李渊白笑说：“小意，你太聪明了。有时候你可以装个傻，不必活得这么累。”他上前扶起地上的经小意，让她坐在椅子上。
经小意问：“二哥，为什么来黄金岛？假死不就是不想管这事么。为什么还要冒险来黄金岛？”
他虽然没有死，但受伤是真的，身上那淡淡的消毒药水味就是受伤的证据。
“我为什么而来，你不很清楚么？”李渊白踱回窗边，答道。只给他的背影给经小意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