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令人不安的真相
虽然我平素极端瞧不起欧仁,但在此时此刻,不得不向欧仁寻求帮助。欧仁告诉我,他所掌握的情况也就那么多了,再深入的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有一个人可以告诉我答案,那就是殉情未死的小工,他至今还在小镇上生活着。
欧仁开着车,听着香颂的民歌,边开车边哼着小曲,一副得意洋洋的高兴样子,而我则是愁眉苦脸,满腹的疑云和不解,看着欧仁的那副讨厌样子,我真想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车在蹒跚小路上缓慢前进着,时不时的颠簸让我感觉山路的艰难,李白有诗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随着坡度的不断攀升,通道显的越来越狭小,我望窗外看去,只见自己身处山崖之上,而山下则是万丈深渊,再看看欧仁,他还是轻松着悠闲的哼着小曲,还对我说起了法语歌曲的美妙,我则叫他专注于开车,别分心了,欧仁却大笑到:“即使闭上眼睛,我都能开上山顶!”
车子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我们才到达目的地,一个坐落在山顶的古老修道院,修道院的建筑是石砌哥特风格,年代应该很久远了,欧仁带我从后门进了修道院,当我问他为什么不走前门时,他则回答:“修道院不对外开放,只有少数人把生活品运上山的时候走后门进入。”看样子,欧仁一定是那些少数人了,这也难怪,修道院是天主教的产物,而瑞士有不少新教徒,作为法国人,几乎人人都是天主教徒,欧仁当然也不例外,所以修道院才会选择了欧仁。
刚进后门,就感觉两眼漆黑,欧仁解释说,这是因为背靠大山的缘故,让我紧跟着他走,说完自己拿了根火柴在前面开开路。我隐约觉得这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里有很多奇怪的装饰与雕塑,在黑暗的氛围下显得异常诡异与狰狞,我在跟随欧仁穿过漆黑的长廊后,终于迎来了阳光的照射,在光明的庇佑下,我觉的自己安全了很多。
就在我感受光明的力量时,走过来了一个年长的修士,宽大的长袍把他的脸面都遮挡住了,但从身和脖子的皱纹看,他的年纪应该不小了,欧仁和长者用法语交谈,我也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只好在一边待着,不一会,只见长者突然激动起来,冲到我面前用带有浓厚欧路风格的英语说:“你真的见到那音乐盒吗?”
“当然了,先生,我还把音乐盒带来了。”说完,我就把音乐盒从包里取出来。
当老者看到我拿出包的音乐盒后,爆炸出刺耳的尖叫声,然后瘫痪在地上,口吐白沫昏迷过去。听到尖叫声后,修士们都赶了过来,他们扶起了老者抬进去医治,对于我们,他们丝毫不客气的把我们驱逐出去。我们就这样灰溜溜的被赶出来后,欧仁对我耸耸肩说:“亨利,看来我们在这是不受欢迎的人了。”
为了找到安妮,我当然不能放过这个线索,我决心晚上再去修道院找到老者问个清楚。欧仁先带我去山下的小酒馆休息,正所谓公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在吃饱喝足后,准备了夜视镜、匕首、绳索、手电筒、干粮食物等,欧仁看到我全副武装后,问我是否有必要用这些装备去对付善良的修士们,我则回答:“有备无患。”
夜晚降临后,修道院显的很安宁,白色的月光打在修道院上显的恰当好处,犹如是给一位女士穿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丝袜,更显妩媚妖娆之风情。我不理会女士的打扮,只想找回安妮,所以运用绳索工具,从修道院外围攀登进去,修道院比想象的好攀爬多了,年久的建筑表面坑坑洼洼,加上一些雕塑,我简直可以用徒手攀登上去了。进如修道院后,我仔细排查着规模较大的房间,因为我觉的年长的修士也许会住在比较宽敞的房间,结果却令我失望了,大房间不是图书室就是餐厅,小房间都是一些年少修士们休息的地方,而老修士则一点没有踪影,他在什么地方呢?
我看到了餐厅的一杯葡萄酒,我拿起了酒杯闻了闻,感觉味道很香,突然想起了欧洲建筑都会有酒窖这个构造,于是我开始摸索着寻找起酒窖。在摸到两个圣徒的雕塑后,一道门打开了,看来这个地方也是暗藏机关呀。
我下了酒窖,这里很昏暗,我打开了夜视镜,发现这里有很多葡萄酒珍藏,慢慢的,我找到一条路,路的尽头显然是个房间,在蜡烛的照射下,产生着微弱的灯光,我关闭了夜视镜,看到了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就是白天对我尖叫的修士,我用英语对他问好,希望他别害怕,老修士看了我,居然心态平和的用语言对我说:“白天是我太激动了,但你要理解年轻人,如果你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事情,你也会如此激动的。”
修士邀请我坐下,我则把自己遭遇和修士说了,并希望他能帮助我找到安妮,修士听完后对我说:“这个音乐盒,很可怕,他有吞噬人心的魔力,当初我原本打算和凯特一起远走高飞,但凯特拿来了音乐盒对我说,有办法解决世俗的眼光,一开始音乐盒确实发挥了魔力,让我的父母都同意了我和凯特在一起,但随后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修士停顿一下,眼睛里流露了恐惧的眼神,然后又说到:“音乐盒逐步控制了凯特,并让她作出一些很邪恶的事情。”修士闭起了眼睛,仿佛那些事情历历在目,一会修士睁开眼睛又说到:“凯特已经不能控制音乐盒了,她简直变成另外一个人,我想把音乐盒扔掉,但显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已经被音乐盒控制住了,最后音乐盒变成一条巨大的蛇,想把我们吞噬掉,凯特用力的推了我一把,叫我好好活下去,自己则被吞进蛇腹中。”说完,修士激动的哭了起来,大声说:“凯特,我真想代替你,是我对不起你呀!”
修士激动平静后,又缓缓对我说:“音乐盒的魔力比你想象的还要大,你不可能战胜他,还是把音乐盒交到博物馆,然后回家去吧,孩子。”
我坚决不肯丢下安妮不管,一定要修士帮助我找回安妮,修士叹了口气说:“好吧,只有一个办法找回你的妻子,那就是你进入音乐盒里,把她带回来,但这个办法很危险,因为从来没有人可以从音乐盒里出来过,而且你必须把音乐盒带到莱芒湖,因为那是音乐盒诞生地——萨里埃里的心脏就埋葬在莱芒湖底,因为这音乐盒就是萨里埃里心脏变的。”
“什么?你是说,关于莱芒湖贵族与平民女子的传说,就是萨里埃里的故事?”我不解的问到。
“不错,就是萨里埃里,一个伟大的作曲家,一个悲哀的音乐家,人们以为是贵族和平民女子的爱情故事,其实就是萨里埃里与莫扎特妻子康斯坦丝之间的故事,萨里埃里妒忌莫扎特,又垂涎于康斯坦丝的美貌,用计整死了音乐大师,并借指导莫扎特儿子音乐之机,想霸占康斯坦丝,康斯坦丝殉节自裁,阴险的萨里埃里用自己心脏制作成一个音乐盒,囚禁了康斯坦丝的灵魂,并以拆散有情人为乐,一直在收集夫妻与情人们的灵魂,用各种美好幌子来吸引各种各样的情侣,达到自己邪恶的目的。”修士一口气说完后,自己也大声喘息,仿佛音乐盒的威力正在减少他的寿命似的。
听完修士的言语,我久久不能平静,为什么如此邪恶的东西竟然可以存在人间那么久?就没有王法和正义了吗?正当我激奋的思考时,音乐盒突然响起了美妙音乐声,在一阵音乐声过后,修道院发生了可怕的异动,修士们都拿起了武器——锄头铁锹之类的金属物,向酒窖发起了攻击。
“不好,是音乐盒发生作用了,你赶快带好音乐盒去莱芒湖做个了段,我在这里拖住他们。”修士说完,不等我答应,就把我推进一条秘密通道,这里是连接酒窖与外部的小路,我正在行走时,听到身后传来时不时的搏斗的声音,当我顺利通过秘道后,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修道院之外的树林中,这里离修道院不远,所以我还是提心吊胆的,准备快点下山,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怪叫,只见一个修士拿着铁棍,向我砸来,我下意识的用胳臂抵挡一下,然后自己感觉一阵剧痛,摔到在地上,修士看我摔倒,丝毫不怜悯,用力的把铁棍砸向我的头部,我心想:这次真的是完蛋了!
突然一声枪响,修士倒下了,我奇怪是谁救了我的命,从树林深处走出了一个人影,原来是欧仁!欧仁那张娇柔造作又女性化的脸,顿时显的无比亲切可爱,我急忙问欧仁是怎么回事,谁知欧仁却说,自己早发现修道院不太对劲,于是自己慢慢跟着我上山来查看情况,至于手里的枪,这东西在瑞士很容易搞到,瑞士全民皆兵,每个男人都摸过枪参过军,这点对他来说是小意思了。
也许是枪声吸引了修士们的注意,不一会我们就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欧仁和我只能急忙赶到汽车停留地方,准备下山。谁知道汽车偏偏这个时候出了状况,欧仁扔给我一支沙漠之鹰让我抵挡一下修士,自己则去修车,我问欧仁怎么用枪时,欧仁也不废话,一头插进去修车了。
我胆战心惊的看着四周,心想:你们别过来,千万别来啊。但是怕什么却来什么,不一会,修士们从四面八方杀了过来,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利器,随便被砍一下,我们就会血肉迷糊了,我细看他们手中的利器,发现还沾着斑斑血迹,莫非是老修士已经被他们杀害了?
“快开枪啊,笨蛋!”欧仁怒吼到。
我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生怕被他们的瞧见自己,突然安妮的面容在我眼前浮现,为了她,我一定要消灭这些发疯的修士,我睁开眼,略加思索,把平时玩使命召唤和战争机器的枪械运作回忆一下,又计算好手枪后坐力,然后对他们开枪射击,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都被我一一解决掉,我简直觉的自己就象是克林德伊斯特一样百发百中,正当我觉的自己是荒野大镖客时,一个修士从侧翼突击过来,把我撞翻在地,准备用菜刀砍我,这时我手枪也掉在地上数米开外的地方,欧仁见状,急忙扔过来一把扳手,修士的脑袋就被砸开花了,欧仁幽默对我说:“枪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的。”
修好车,欧仁和我一起逃离了修道院,只见后门尘土飞扬,原来是修士们骑车马,追杀过来了。欧仁说这附近路段危险,只有自己才熟悉情况,于是让我拿着沙漠之鹰,继续阻挡修士们的进攻。
我把车窗摇下,探出身子,用着手枪瞄准他们进行射击,不过在车上射击,抖动的太厉害,准星都无法瞄准,所以打数十发子弹,都没有中一个人,这时修士们扔过来很多凶器,我大叫卧倒,然后自己倒在后坐下,欧仁也尽量的压低身子,只见各种各种的器械从汽车后窗飞入车中,锄头、铁棍、菜刀、门把手、避雷针、金属装饰、剪刀、铁锤等等。就这样汽车收集了整整一车的金属后,显然成了个流动“五金店”了,突然欧仁叫到:“抓好了,我要飞车。”然后只感觉车子重力减低,一度有那么会时候我感觉自己就象在零重力的宇宙空间站,这样飘飘然感觉真棒,不过马上重重的一摔,我差点被摔出内出血来,我看车后,原来是一条细长的山谷,足足有数十米长,那些修士们则都坠落到山谷下面去了。
心有余悸的我问了欧仁:“你经常飞车吗?”
“事实上,刚才是我第一次这么干,挺刺激的,哈哈!”欧仁大笑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