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流出来，嘴巴里一阵咸腥，她松开口，他的手还是牢牢地抱着她。
“你要干什么？！”她哭着喊。
“阿九，就算只有一天，也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不要离开……。”他低沉的语气几近哀求。
阿九愣了愣，挣扎一下，还是放弃了：“宁凛，我只是恨你骗了我，我相信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可是你……。”
侍从都站在很远的地方，火把的光亮远远照过来，他的脸也忽明忽暗：“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错了，可是错了又如何，我宁愿一直错下去。”
“你这样，很多人都会伤心地。”留在嘴唇上他的血渐渐风干，她伸手擦了一下，“宁凛，我是龙，你是人类，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总有一天，我会让这成为可能的。”他抓住她的双手，紧紧地握住，“就算逆天而行，所有罪孽，我一人承担！”
阿九听得心头一震，“你千万不要胡说，你不知道天谴的厉害！”
凡人如果遭受天谴的话，不可能活命，而且，连轮回转世，都不能了，就等于灰飞烟灭，彻底消失在三界之中！
“你也会担心我，证明你不是那么讨厌我，是吗？”宁凛轻轻笑起来，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笑容多么纯净。
只是一点点儿担心而已，毕竟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啊，龙族也是有感情的！
阿九认认真真地说：“听我说，宁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在人间我生活得不快乐，这里不是我的家，我很想回家，你能理解吗？”
想念家这种事情对于年轻的宁小王爷来说，可能有些滑稽，他从小就深锁在家里，对那个家，恐怕没有想念，只会有痛恨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些理解阿九的感受。
如果把她强留在身边，让她无法快乐和幸福，那么他该如何爱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