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又呆了几天,屁股上的伤总是算好全了。好些天没有运动,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僵硬了,索性翻身下床,换好衣衫准备到外面运动运动。
衬衣和牛仔裤早就被康熙叫人收走了,说什么穿成那样不成体统,我当时很无语,但是又不能忤逆他的意思。古代的衣服还真是麻烦,明明天气热得要命还要穿得规规矩矩的,里三层外三层,裹起来像是焐痱子。要是在二十世纪的现代,我是怎么方便怎么穿,怎么凉快怎么穿,哪会像现在这样?说起这件事来就郁闷,不提也罢!掀开帘子走出去,不想和那些不喜欢的人打照面,绕开守护的侍卫,往没什么人的地方走。
夕阳在天空中映出一大片火红的霞彩,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把周围的云朵烘托出玫瑰般的色泽,很是绚烂。眺望这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天地相接的地方,五光十色融会成一条线,一种幻彩的奇景。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用手指比了一个相框的手势,想把这里的美丽景色纳入其中。心中暗叹,如果我此时只是和平常一样带着画具在野外写生,这样的美景,我是绝对不会错过的。这样一来,大概名家收藏里面又要多一副价值十万美金的绝世之作了。嘴角边勾出一抹淡笑,已经回不去啦!
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一个峡谷边,山涧间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哗啦啦地流下来,溅起朵朵白色的水花。小溪弯弯转转流向远方。放眼望过去,那边好像是我第一次出现在这个时空的地方。心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绪翻涌上来,快步奔了过去。
察看了一下四周,看不出什么蹊跷的地方,溪水依旧静静的流淌,绿草幽幽,夹杂一些细微的粉色花朵,在微风中散发出一阵阵淡雅的清香。没有穿越之门,没有时空隧道,没有稀奇古怪、怪力乱神的东西,看来是真的回不去了。有些泄气地坐在了草地上,出神地望着那片宁静的景色。
溪水在霞光的映照下泛着金色的光泽,清澈见底,很是可爱。伸出手去拨了拨,好清凉,心底一动,瞧了瞧四周,很僻静,没有任何人。真是大好时机,心里涌起一阵喜悦,快速脱掉衣衫没入水中。
玉脂般的肌肤胜雪,清澈的溪水刚好没到纤细的锁骨处,露出细长白皙的脖子,溪水清凉,轻柔地滑过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像是一双细嫩的手抚摸着曼妙的酮体。幽幽叹息出声,身心畅快无比,难耐的暑热全都一扫而空。
臀部上的伤是好了,但是却留下了一些凹凸不平的伤疤,手触摸在那些伤疤上心里真不是滋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好我对自己具有特质的肌肤还是满自信的,过不了多有那里就会恢复如初。记得有一次训练,我不忍心将对方置于死地,结果惹得老师大怒,被吊在暗室里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边挨打还要口口声声承认自己错了,那一次惩罚在身上留下很多的鞭痕,不过两个月之后,那些鞭伤全都消失不见了,肌肤依旧如凝脂般美妙。我也是那一次才知道自己的肌肤是比较特殊的。
任由自己的身体放松的浸在溪水里,闭目养神,正回忆着往日的情形,耳朵不易察觉的动了动,远处隐约传来马蹄声。倏地睁开眼睛,就往岸边游去。刚上岸拿起衣衫,就见一人纵马狂奔了过来,离他身后较远处还跟来两个人。衣衫已经来不及穿了,顺手一挑把衣衫当作浴巾般旋身一裹围住上身,雪白修长的大腿和玲珑香肩全都露在了外面,双手环于胸前一脸平静淡然地站在一边。
“吁——”来人一拉缰绳,马儿在身旁停下。想必是没见过我这样大胆的女子,看我的表情有些异样,脸部微微泛红,目光火热。而我一脸平静,目不斜视的与他对望。他的眼眸里逐渐映出****的促狭之光,而我却依旧平淡如初,冷静如水。用他们的说法是,衣衫不整还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站在一个男子面前,简直是不知廉耻。不过我不是什么贞节烈女,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子,这种装扮的多了是了,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的长相也算俊美,一双凤眼,流露出万种风情,想必是个多情之人,身穿白色暗花袍服,稳坐于骏马之上,也算风流倜傥。不过,我隐约从他的脸上还看到一丝暗藏的阴狠,此人不如他表面那么潇洒啊!他见我一脸平静地打量他,他反而觉得有些尴尬。正在不知所措之间,后面的两个人也快马赶了上来。
“九弟……”
“九哥……”
后面跟上来的两个人差异地看着站在一旁的我,其中一个年长的长得温文尔雅,一派亲和之色,脸上微微含笑;另一个较小的就差得远了一些,不是长得怎么不对劲儿,而是给人的感觉不对,说得不好听,就“粗鄙不堪”四个字可以用来形容。原来眼前的这三个人正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八爷党”: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礻我。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只是没想到我们的见面会是如此这般光景。
我略微福了福身,平淡地道:“奴婢给各位阿哥请安,各位阿哥吉祥。”
“啊!我认得你,你就是那天被大阿哥抓住的女刺客,你怎么……”
“十弟。”少年老成的八阿哥胤禩连忙喝止大着嗓门对着我比手划脚的十阿哥胤礻我。胤礻我一看他的脸色也瞬间明白过来,连忙住了嘴。不过邪佞的眼神却是十分不怀好意打量着我,火辣辣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如此明显的动作,除非我是傻子,怎么可以能不明了。心里一阵厌恶,略低下头,双手按住太阳穴上揉了揉,借此挡住眼里一闪而过的嗜血。
“我看那边景色还不错,我们到那边去遛遛马。”胤禩轻描淡写地说,就像没遇到过我一样,淡淡地瞟了我一眼,一扬马鞭,骑马往前面去了。胤禟和胤礻我略一迟疑,也赶紧打马跟了上去。风中传来一阵刺耳张狂的大笑声。
我冷眼看着他们骑远,嘴角边勾出一抹讥笑。撤下身上的衣衫穿上,再看了一眼原来站的地方,毫不留念地转身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