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当检验报告出来后老白许沙我们三个都大吃一惊,因为马九送来的那块肉块是马寅的。
可是当我们走访了小镇上屈指可数的小花店想要搞清楚那束玫瑰的来历时,我们又有些懵了,马九的那束玫瑰是很常见的品种,几乎每家店里面都会有卖,而且每家花店里面每天都会卖出去几束,店家要记起来是谁买的还真不容易。
好不容易理出的一个线索一下子又断了,可是马寅的肉确确实实是新鲜的。
这么说马寅没死么?
那歹徒是不是仅仅是将马寅的肉给割掉?然后不让他死掉,心情好的时候给马寅一刀。
我忽然想到了这些,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当我将我的想法跟老白交流了后,老白也一时无法开口说话。
说实话我们有些不敢相信。
后来我们的侦查员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马九跟一个消瘦的男生来往十分密切。
当我们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忽然觉得找到了突破口了。
这个男人会不会跟去投快递的那个男子扯上关系呢?
我们的侦查员给我们偷拍了一张照片来,我们看照片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是熟悉,想了好久才想了起来,这个男人就是那天我们在马九家里面看见的那个。
当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那束玫瑰花,于是给老白叫了过来,然后老白我们去了圆通快递的代办点。
经过我们仔细的询问和老板娘的仔细辨认,照片里面的人就是那天去给马九送花的男人,不过快递老板娘说只是相像,她其实也不敢肯定。
然而我们本来也就对照片里面的这个男人很是好奇。所以就决定去调查一下照片里面的这个男子后得知,此男叫李建,单亲家庭长大,从小就跟着他妈妈一块长大,不过从小都经常跟在马寅身后转。
于是我们就特此对这个长期围绕在马寅身边的李建展开了调查,原来李建之所以跟马寅这么亲近,是因为……
而且得知了这个秘密后,我们又再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说实话,我们确实不知道对手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我们可以肯定的是马寅还活着。
因为在马九给我们送来的那个束玫瑰花里面,夹杂着的肉片来看,至少马寅还没死。
如果马寅没有死的话,那现在马寅在哪里呢?
当我们再一次去找最后见到马寅人的他的邻居时,他邻居的说辞忽然变得跟先前不一样了,因为先前他的邻居说:“马寅是开着车独自外出的。”
由于是独自外出,我们就再也找不到相关的线索了,所以我就没有在前面有过多的笔墨,可是这次我们再次拜访最后见到马寅的人时,我们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那个人忽然说:“他记错了,他其实根本就不是最后见到马寅的人,因为在马寅独自外出之后没多久马寅就回家了。”
当我们再次问了道谁是最后一次看见马寅的时候,那个人说是他妻子。
而我们问他妻子的时候,他一脸的茫然,我们仅仅只是奇怪于他的忽然不配合,可是还没有过多久,那个男人就说:“我妻子出去了。”
“去哪里了?”我们问。
“菜市场。”他说。
“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问。
他说:“不知道。”
“回来通知我们。”
“好!”他说。
我们的对话这样子简单。之后我们走出了他们家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他们家里面有着一只咸菜罐,那只罐子跟马九家发现的一模一样,而且我在看见罐子的时候,忽然想了起来,马九说:他们家的咸菜都是买的,自己不做,因为马九母亲不在的缘故。
只不过我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走出了他们家。
在走出他们家后,我问了我身边的同事道:“你们有没有看见咸菜罐?”
“什么咸菜罐?”我同事有些不解。
我笑了笑本来也就没有打算要说出来,只不过我同事忽然问了道:“你说说看,什么样的咸菜罐子引起了你的注意力。”
“你还记得马九家厨房里面看见的那只咸菜罐么?”我问了他道。
“啊,难不成他们家的咸菜罐跟马九家里面看见的一模一样吗?”我同事惊诧地说。
我没有出声,然后我将车子给开到了集市去了,那个时候咸菜罐子已经很少卖了,因为卖咸菜罐子一般是在十冬腊月,这三个月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弄咸菜,所以很自然的这三个月份里面那个咸菜罐子很多,现在已经是阳春三月了。
不过我们还是找到了些咸菜罐子。
我们在马九家厨房里面还有目击者家里面看见的咸菜罐子居然是市场上最常见的咸菜罐。
这个凶手狡猾的很,如果是很常见的咸菜罐子的话,那刚才我绷紧了的神经就一下子放松了,然后取而代之的是满胸腔的失落感。
因为找不到线索的缘故,我和我的同事们在市场上乱逛了起来。
逛着逛着,忽然我的电话响了。
我有些不想接,我同事提醒了我好几次我才将电话给接了起来,是老白给我打来的电话,我刚接电话还没说话,老白就说:“你快点会所里面来。”
“怎么了?”我问了道。
“有新发现。”老白说。
“是那具尸体有了新发现?”我问了道,那个时候我兴奋不起来,要是我们刚才没有碰壁,找到了能够证明目击者家里面的咸菜罐子不是一般市场上能够买到的话,那么我们就能够有头绪了,可是等我们来了市场后,我们忽然发现那样的咸菜罐子都烂大街了,根本就从中找不出什么线索出来,所以我心里面无比失落。
可是令我想不到的是老白说了道:“我们在汪光彩的喉咙里面发现了一根****。”
我忽然一惊,不是说汪光彩为人较孤僻,很少与人交际么,而且汪光彩根本就没有老婆,那他喉咙里面的****是从哪里来的?
那个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异食癖,于是我追问了道:“在汪光彩的胃囊里面有发现毛发吗?”
老白愣了一下没说话,过了好久他才说:“要是胃囊里面有的话,早就发现了。”
我想想也是,要确定死者死亡时间也可以看胃囊的,因为食物在胃囊里面停留两个小时进的十二指肠,所以也可以从这点来断定死者死亡的时间。
然后现在我听见了老白说是在汪光彩的喉咙里面发现了****,而且结合这汪光彩的怪异死法,我将车子掉转了头,朝着单位开了去。
没多久我回到了单位后就去找的老白。
看见了老白的时候,老白凑过了来说:“杜泽,我们刚才在汪光彩的喉咙里面发现了一根****。”
我听着,也没有说话。
我那个时候在想这跟****有没有研究的价值,因为那个时候我们的DAN试剂盒都是美国进口,全球能够生产这试剂盒的也只有美国一家,所以那个时候一个试剂盒都好多万块钱,我在考虑这根****有没有价值。
其实答案浅显得很,这根****必定不会是死者汪光彩的,那会不会是凶手的呢?
并且那个时候我还在想就算是凶手的****,这值不值得我们去鉴定DAN?鉴定了后我们能不能在我们有些的资料库里面找到相匹配的DAN,来找出凶手。
答案必定是显而易见的,可是当我看见了老白的那张笑脸,我不想打破老白的憧憬,因为老白觉得这是一个重大突破,可是说实话就算知道了凶手的DAN又怎么样?要是凶手没有案底的话,估计也很难查到,或者就算是有案底,我们资料库里面的资料也并不少,要一一对比找出真凶的话,人力物力财力谁来买单?
可是不拿去鉴定的话,你眼睁睁看着线索断了吗?
我在想着这个问题,后来我就不在去想了。
我那个时候问了老白说:“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老白看了看我摇了摇头,然后想了想就走开了,过了好久,他走了回来凑到了我的耳朵面前说:“晚上去我家吃饭去吧,今晚上嫂子生日。”
我那个时候笑了笑说:“好。”
很久没有跟老白他们家一家聚一聚了,大家都忙,我都不记得上次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了,所以我有些憧憬着晚上去老白家。
不过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忽然又想了起来,刚才被老白给打断了的思考,这根从汪光彩喉咙里面发现的****到底拿不拿去鉴定DAN呢?
最后我还是决定将这****给拿去鉴定。
结果揭晓还需要一些时日,只是这几天都在弄马寅的这个案子,要不是今天在汪光彩的喉咙里面有发现的话,我想我是忘记了我们手里面还有这么一宗看起来是自杀实质是谋杀的棘手案子。
我那个时候在想,到底汪光彩跟何框有什么关系,或者这两个死者跟凶手有什么关系?
难道像极了十多年前的稻草人谋杀案那样,这两具尸体是凶手送给我们的“礼物”么?
若果是的话,那是不是最重要案子是马寅这宗呢?可是要是这两宗案子不是同一个起人干的呢?这个时候忽然出现的****一下子就将我的计划给搅合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