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宫……”
高俭继续道:“私设刑堂也就罢了,但是殴打的竟然是东宫少詹事兼左庶子,皇帝岂能轻饶殿下。若是张玄素告殿下私藏武器甲胄,夜中秘密训练仆役,有不轨之嫌,殿下想想会是什么结果?”
“本……宫……没有……”
“老臣知道,殿下只是仰慕皇帝驰骋沙场的英雄气概,希望能向自己父皇一样开疆扩土,才令人找了几件残破的铠甲玩耍。皇帝自然也会深信不疑,但是人言可畏,现在殿下的处境似乎不是很安乐,若是被意图不轨之人抓着这话柄,那时候只怕皇帝都很难保你。”
李承乾听完脸色大变,急切的喊道:“老国公,你要帮本宫想想主意呀……”
“殿下何出此言呢?”高俭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五具尸体说:“殿下宅心仁厚,却被这些恶奴诱导,如今痛心思过,已经杀了恶奴,还不赶快将张大人送去就医。”
李承乾恍然大悟,今晚的事情发生在东宫,只要张玄素不在自己皇帝老子面前告状,东宫的人不可能说出去,面前这个自己母亲的舅舅更是袒护他的,更不可能去告状了。
“快去传御医!”李承乾嚎叫一声,快步跑到张玄素身边,蹲下身子将昏迷的张玄素搀到了怀中。
高俭厉声对周围的东宫仆役道:“尔等殴打朝廷命官,依律应该以谋反论处,念在你们是初犯,老夫今日暂且不再追究,若是不想死的话,就口风紧一点!都散了吧!”
仆役们听了吓得一哄而散,高俭则帮着李承乾,将昏迷的张玄素抬进了崇教殿。
李承乾在崇教殿殴打张玄素,太子妃苏氏怕闹出人命,但又不敢过问,就派人告诉了高俭。高俭是文德长孙皇后的亲娘舅,现在又是他留在长安辅助李承乾监国,自然这事情他过问最合适。
很快东宫医官就赶到了崇教殿,看着血肉模糊的张玄素,心中不禁心中感叹:可怜这一代名儒,竟然遭到如此毒手。
李承乾自知已经闯下弥天大祸,此时份外关心张玄素的生死,立刻问医官道:“人还有没有救?”
医官急忙躬身回答道:“回禀殿下,张大人伤的很重,臣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