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张大人把体内的血痰吐出来气就顺了,不会有大碍的。”
“臣没事……臣没事……只要殿下能以身作则,老臣就算死了也不冤枉。”
高俭向李承乾递了个眼神,意思让他离开。
李承乾明白之后,对医官道:“张大人的伤势需要用什么药,本宫和你一起去医馆取来。”
“不敢有劳殿下……”张玄素的话还没说完,高俭已经打断道:“太子殿下礼贤下士,正是圣德表现,张大人就不要客气了,况且张大人的伤是因太子而起,太子亲自侍药,也理所应当。”
“使不得……使不得……”
李承乾已经懒得听他寒酸,带着医官出了崇教殿,大殿里就剩下了张玄素和高俭。
高俭低声对张玄素道:“张大人应该知道太子近来的处境吧?”
“老国公的意思是?”
高俭长叹一声道:“一直以来魏王泰才华横溢,又自小受到皇帝偏爱,难免不生夺嫡的想法呀。近来太子因腿疾,不能经常侍奉皇帝左右,皇帝心中似乎是有了要废太子的想法。”
这是满朝文武心知肚明的,张玄素身为东宫僚属自然非常清楚,不由得微微颔首。
“张大人你是知道的,无论是太子还是魏王,在老夫眼里那都是一样的远近。老夫之所以要和张大人推心置腹的说着其中的事情,可全是从大唐安危,黎庶安乐出发的。”
“老国公忧国忧民,下官无不佩服。”
高俭郑重道:“太子自幼成长在深宫之中,难免会有些小错,但他品德端正,忠厚仁孝,也不失是一个合格的储君。满朝文武都有目共睹,太子经常监国,颇能听断,无不说明他将是一代英主。自然魏王也颇有长处,但他毕竟不是嫡长,况且已经又生了歹心,只怕他没能力支撑起江山社稷。”
张玄素久经宦海,自然明白高俭的意思,立刻表明心态道:“古训有云: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魏王虽然才德兼备,但却也不能逾越了圣人教化,这东宫怎是他所能窥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