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呀,武才人你快回来!”
白雨蝶不理会碧月呼喊,人已经出了屋门。
碧月长长的叹了口气,只能追出去。
刚走到院门前,白雨蝶突然回过头来问碧月:“咱们还有钱吗?”
“还有,但是不多了,皇帝赏赐的钱财都用完了,现在这些钱财不是贤妃娘娘送的,就是省下的月供。”
“还有多少?”
“还有三百吊铜钱,银子还有几十两吧。”
“皇帝给的珍珠还有吗?”
“有呀,才人要把珍珠送人呢?”
白雨蝶点了点头,低声道:“去拿来,一会送给画师。”
碧月不禁听得一愣,那串珍珠白雨蝶最喜欢,真不敢相信她要用来贿赂画师。愣了一会转念一想,低声道:“就是呀,要是能被皇帝宠幸,别说一串珍珠了,就是一万串以后也有呀。”急忙转身回房去取。
白雨蝶微微一笑,心中暗道:“笨蛋,我是拿来贿赂画师,好把我画的难看点。我靠,我可不想去陪李世民那糟老头子。哎呀……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一次我的白马丸子呀?”
碧月很快取珍珠回来,两人先去掖廷局,掖廷局里像是来了财神爷,一路上宦官都点头哈腰。
可怜的这些残废男人,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美女,然而他们只能看看,却无福消受,没办法也只能找点别的嗜好。男人无非是忠于财、色、权,对于这些阉宦,色是没工具享受,权也没指望,只能是爱钱。为什么爱钱呢?为了赌,为了找点乐子,豪赌一把找回心理上的安慰。
此刻掖廷局里走来走去的都是来画肖像的妃嫔,全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好像特意比美一样,谁也不愿意比别人差。满头的金钗花钿,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掖廷局内蓬荜生辉。
白雨蝶在掖廷局外面等着,碧月进了掖廷局,很快就和掖廷令一起重新回来。
“武才人早。”掖廷令向白雨蝶微微躬身一礼。
白雨蝶随后欠身回礼,低声道:“公公早。”
掖廷令打量了一下白雨蝶,见她穿着一身旧的翟衣,脸上淡妆还露出疲倦之色,不禁问道:“武才人要不要再打扮一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