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蝶急忙跑过去一看,中年女官的脸被打得比猪头还难看,血渍和泥土糊了一脸。
“乖乖,芙蓉姐姐的牙都被没了,这不成芙蓉奶奶了吗?”白雨蝶六神无主,看着碧月道:“怎么办呢……你快去叫医官来呀……”
“我这就去……”碧月刚转身,突然发现那名年轻女官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走了,立刻对白雨蝶喊道:“刚才的女官不知道那里去了,只怕是去叫人了……”
“叫人?难道她还叫人来给这老处女报仇吗?”
碧月心中有些害怕,低声对白雨蝶道:“武才人咱们还是回住的地方躲躲吧,万一她叫人来,自然是不敢打才人,但是只怕我就要倒霉……”
“别怕!”白雨蝶已经看到那名年轻的女官带着四个人正从南边走来,其中有两个女官,另外两个是宦官和宫人。她认识那宦官和宫人,宦官是掖廷丞陈玄运,宫人则是贤妃四婢之一的秋兰。
秋兰以为白雨蝶吃了亏,一路奔跑过来,向白雨蝶一欠身,急忙问道:“武才人,你没伤着吧?”
白雨蝶一见秋兰和陈玄运,立刻底气一壮,厉声道:“伤是没伤着,但是快给气死了!”
此刻那中年宫人萎缩着躺在地上,眺望着往这走的两名女官,正一脸哀求之色。
陈玄运走进白雨蝶欠身行礼,指着身边的一个女官介绍道:“这宫正局典正女官,另一位是尚食局司膳女官。卑职听说才人这里出了事情,立刻请来这两位。”
两名女官一同欠身向白雨蝶一福,司膳一脸严肃问道:“不知卑职下属犯了什么大错,才人竟然把人打成这样?”
白雨蝶见她一付兴师问罪的样子,立刻端起自己的才人架子,扭头对碧月道:“你告诉她,这老女人是怎么冒犯本才人的。”
碧月急忙上前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司膳听完碧月的叙述,自知理亏,立刻陪笑道:“得罪才人的地方,卑职先在这里赔罪,请才人开恩,让卑职将人带走,好交给宫正局处置。”
“赶快带走,以后别在叫本才人看见她!”
年轻女官急忙帮着司膳女官将受伤的中年女官扶起来,两人驾着她的肩膀向南而去。
典正向白雨蝶一欠身,道:“此事卑职回去会禀告司正,一定好好惩处这没规矩的东西,卑职先告退。”
白雨蝶欠身一福,低声道:“那就辛苦典正,本才人就送了。”
典正又是一欠身,才转身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