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许铮拿起筷子捡起一块糖醋肉放在嘴里,不断地咀嚼着,这盘糖醋肉做的很不错,甜而不腻,香醇可口,糖丝拉得相当有口感。
“对了,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对我说实话明白吗?”对于突然严肃的许铮马晓清显然不适应。
“怎么了?”马晓清问着许铮表示不解。
“先回答我说的话!”许铮放下碗筷很坚定地看着马晓清。
“恩,好”马晓清看见许铮像是有重要的事也变得认真起来。
“今天我是去军区开会,有一件事我弄不清楚,你真是北华市的**‘靓狐’吗?”许铮看着马晓清问道。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马晓清显然对于许铮知道自己的真实什么很惊讶,自己掩饰的很好,二又没告诉他,他怎么会知道?
听见马晓清亲口说出来,许铮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大脑也顿时停止运转,血液迅速上升……直逼大脑,怒发冲冠,许铮今天也体会了一把。
“我怎么知道?你知不知道,前几天你老爹和其他两大帮派干起来,闹得有多大?北华市是我的地盘?我怎会不知道?就因为这件事主席刚才亲自下令要我在三个月之内消灭北华市内所有黑bang,包括你爸在内的马帮,你和你爸都是要枪毙的头号人物。你叫我怎么办?真要我杀了你吗?”许铮相当的气愤,看着无辜的马晓清自己都觉得真不应该对她说,但是隐瞒能隐瞒多久呢?还不如直接了当的告诉她事件的严重性。
“什么?怎么可能啊?许铮算我求求你了,给我爸一次机会吧,放了他吧,要杀就杀我,他把我拉扯大已经够累的,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死了,他也是一时冲动才酿成大错”马晓清听见许铮说要杀他父亲,马晓清顿时泪如雨下,“呜呜!”的哀求着许铮,她从小跟着父亲生活是不能看见父亲就这么死了。
许铮上前坐在马晓清的旁边,一把搂着她,“哎,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平息的了?这事交给我办吧,回去告诉你爸,这几天千万别再有什么动作,否则神仙都很难帮他”许铮是最不能看见女人哭,因为她知道这是多么一个不幸的女孩,很小的时候母亲就不在了,在童年中她只能接受黑道的生活方式和父亲给她安排的路子,要怪就要怪他那不负责任的爹。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泪水节,下午许铮因为兄弟之情抱着马晓清痛苦,而现在马晓清又为了父女之情抱着许铮痛苦,看来风水轮流转,谁哭谁也要轮着换。
许铮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搂着怀里的马晓清,因为他知道现在只有自己能带给她安慰。此时蜷缩在许铮怀里的马晓清,抽泣声此起彼伏,又过了一会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没了泪水,竟在许铮的怀里睡了起来。看着满脸泪花的马晓清,许铮抽起餐桌上的一张纸巾擦拭着马晓清的脸颊,和她那红肿的双眼。看着这小妮子伤心的表情,许铮怎么也忍不下心去伤害她,但他唯一却很想杀了她的老爹马得理,因为如果没有他的教育马晓清也不回去走上黑道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可恨,好好地一个女孩却教育成了杀手,什么父亲?真是男人的耻辱!许铮在心里已经把马得理骂的体无完肤,要不是看在马晓清的面子上,许铮第一个就想冲出去干掉马得理这老东西。
看着熟睡的马晓清许铮也不想再把她叫醒,心想:睡吧,睡一觉起来痛苦就会没得。搂起马晓清的双腿把她抱在怀里走向了客房里面,打开房门平稳的把她放在了大床上,顺手盖上被子,可刚要回头出去的许铮,手臂却叫马晓清紧紧地抓着,想用手拨下来却怕弄醒她,无奈下,坐在了床边,等着她自己松手。
过来一会马晓清的手还是像老虎钳子一般扣在许铮的小臂上,许铮越坐越困在床边也眯起了眼有些迷糊糊,就在许铮快坚持不住上下打架的双眼时,熟睡的马晓清突然嘴里嘟囔着:“不要杀我爸爸,求求你了……不要……”把迷糊了半天的许铮又从昏昏欲睡的大脑突然清醒了许多。
“没事,睡吧,我一定会帮你摆平的,明天一切都会好的”许铮知道对方是在说梦话,但还是安慰着,亲亲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移开了马晓清的双手,许铮掩上了房门走到了客厅。
“啪”一声打火机的声音在客厅清脆的响着,吐着烟雾许铮眯着眼依靠在沙发上,今晚的事情弄得许铮心里一团乱又实在很困,但大脑却不给许铮机会,不断地想事,可就是一件也没想好。许铮只感觉脑子“嗡嗡”的直作响,想什么乱什么,实在坚持不住的许铮走到衣架面前从大衣兜里掏出了薛佳欣给他的药丸。一仰头许铮把一颗药丸含在了嘴里,因为他觉得含着药的效果要比口服药更好。
药丸在许铮的嘴里发出一阵凉爽,带有点薄荷的清凉和草药的味道,许铮的脑子也随着清凉的薄荷味渐渐舒缓,原本杂草一般的大脑也仿佛被除的干干净净,不知不觉口中的药丸也起来作用,坐在沙发上的许铮肌肉开始放松眼睛也渐渐的自然闭合,静静地随着药丸的药效不断的进入了梦乡。
早晨几声炒菜的声音,打破了房间内寂静的状态,同时也打断了许铮的梦乡,许铮用双手揉.搓着双眼上的眼屎,缓缓的坐了起来,原本没有被褥的身上此时多了一条毛毯,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是早上7点了,许铮下了沙发,看见了一旁在厨房忙碌的马晓清。
“起这么早?不多睡会吗?”马晓清看见许铮笑了笑,又回过头炒着手中的菜。
“恩?都7点了还早啊?我是闻见香味才起来的”原本许铮想问问马晓清为什么不多睡会?可是却让她抢先了一步。
“呵呵,你可真够馋的”马晓清嘴角上翘笑道。
“呵呵,真是辛苦你了,大早上的就忙着做着饭”许铮来到了马晓清的面前看着她,嘴里客气道。心想怎么这么快就没事了?还以为还会持续低落一段时间呢!
“没事,就当回报你了”马晓清嬉笑着。
“恩?回报我什么?”许铮对马晓清的话显然不太明白?
“昨晚你可答应我的,说一切事情都会给摆平的,所以我要感谢我的恩人啊,你可不许耍赖哦?”马晓清冲着许铮回答道。
“昨天晚上?我怎么不记得了?”许铮有些健忘?帮她摆平?好像那是她说梦话自己安慰她才说的吧,什么??难道这女魔头当时没睡着?
“你!昨、天、晚、上、尽、然、装睡?”许铮指着马晓清,自己一直以为昨天是马晓清的梦话,没成想尽是她下的一个套!!
“嘿嘿、嘿嘿、也不算骗你,原本我是睡着了,但是是谁突然亲了我一下?我就醒了,但是为了不让你尴尬,我也就没告你”马晓清害羞的吐了吐舌头,装的很无辜。
“你,这……”许铮想辩解,‘其实他也是一时冲动,谁叫这是男人第一本能呢?’
“行了,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们男人一个比一个坏,就当是为了你的那句话给你的回报吧”马晓清踮起脚又在许铮的脸上亲了一下。
“别这样,昨天说好了大家以后是朋友,既然是朋友,我就会无条件帮你的,你不用委屈你自己这么感谢我”许铮想躲但还是没有躲得过去,因为他知道其实马晓清这么做都是为了她那老爹,许铮最看不得别人为了寻求他的帮助而变得违背心意做自己不想干的事。
“许铮,你是一个好男人”马晓清看着许铮说道。昨天晚上许铮亲她的那一下,马晓清也是自愿的,因为她知道许铮那是在安慰她,听见许铮昨天晚上安慰她的话,马晓清觉得这个男人能为了自己这个刚刚认识的朋友而做着生命中最难以抉择的事情,还是相当感动,除了她爸爸以外,也只有许铮是马晓清第二个值得相信的人,因为许铮很仗义,也很男人。
“呵呵,别夸我,我说过的话一定能做到”许铮道。
“恩,啊,我的妈啊”马晓清惊叫了一声,因为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竟忘了锅里还炒着菜,现在菜已经糊了一大半了,指定没法吃了,刚要去关火的马晓清又不小心叫砰出的油滴溅到了手背上,手背上迅速被烫的肿了起来。
“先别动,让我看看,怎么这么不小心?”许铮一手关着炉灶,一手把马晓清的手拿过来看着。
“等等,别乱动,我去拿冰块”说着许铮就向冰箱跑去,打开冰箱门许铮拿出来几块冰包裹在毛巾上,拿到了马晓清面前。
“把手给我”许铮拿过马晓清的手来,把加有冰块的毛巾扶了上去。
“啊!!”马晓清被冰这么一碰,有些疼。
“疼吗?过一会就好了”许铮在马晓清的手上来回吹着,很是体贴。
虽然马晓清确实有些疼,但是看见许铮关心的模样还是强忍着,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马晓清又回想起了10年前发生的那一幕。那是一个曾经让她难忘的男孩,仿佛觉得和眼前的许铮一模一样,马晓清看着不停吹着自己手的许铮,越来越觉得他很像那个曾经让她喜欢过的男孩,虽然两人只是一次的接触,但是马晓清注定这辈子难以忘怀。
“好了吧”许铮的一声话,打断了马晓清的回忆,看着自己的手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高兴不得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刚才还肿了那么大的水泡,现在怎么没了?”
“呵呵,那你可得谢谢给我这瓶药的人,这个化瘀散是我在西藏认识的一位藏医给我的,不管伤口有多大擦一点不出十分钟指定好”许铮扣上了药瓶揣在了兜里,这是一瓶很神奇的药物,原先是去西藏训练偶遇的一名藏医,为了感谢许铮的相救而送的祖传药膏,在许铮外国作战的时候已经用了大半,现在唯一一点的药物也只够马晓清涂抹的,这也算是药物最后一次的发挥它的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