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沛道:“这有何难?朕在朝中挑个品行端正的官员,把夏岚指了去便是。到时候嘱咐皇后用一品女官的仪仗将她送走。”
容容摇头道:“皇上,岚儿出生不好,若嫁到了官家做妾室只怕受人欺负,臣妾宁愿门次低些,做得个正室方不亏待她。”
缚沛突然有些不悦:“容儿,若放在普通人家,你亦是妾室,朕可有委屈你?”
容容郑重跪下,叩首道:“皇上是天子,自然与常人不同,臣妾不愿嫁凡夫俗子。”
缚沛道:“朕贵为虽帝王,亦不过是凡人,进宫之前你怎知我是天子还是癞子?”
容容再度深深叩首,道:“皇上治理天下,就算是个癞子臣妾也情愿服侍皇上妥帖。”
“为何?”
“皇上顺心了,治理前朝自然也得心应手。妃嫔多了,皇嗣自然也多了,这种为天下仓生的事何等重要?臣妾怎敢担当‘委屈’二字?皇上的哪一个妃嫔不比人家的正房责任重大?”
缚沛听了这话甚是受用,扶容容起来,安歇了。
只是晚上,容容却总再也不愿意行夫妻之礼便是,缚沛也以为容容念着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也不勉强她就是了。
第二日夏岚知道容容为她讨恩情后,欢喜的说不出话,眼睛微红,哽咽着不知如何是好,对容容也侍侯的更加细心,日常膳食都是她与林汐亲自替容容尝试。
日子愈来愈热,容容的肚子也愈来愈鼓起。
她与谨贤妃自然也走的愈来愈近了,时常携恩熙和月婕妤几人一起到咸福宫茗茶绣花,缚沛知道甚是高兴,说很愿意看到后宫一片详和,他治理前朝时便也省心多了。
那日,几人一起在容容端阳宫选内务府新进贡的罗纱研究着裁剪什么款式,预备做几件纳凉的衣衫待端午后拿去西景宫时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