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把她放在我手上时,我那么担心,她那么软,那么小,我多怕弄伤她,她在我怀里睡的如此安详,小小圆脸通红,嘴唇蠕动着仿佛在吮吸着什么。
这就是我的孩子,是我怀了七个多月的孩子,不自禁流出了感动的泪水,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日清早,缚沛早朝也没上就赶来看我,我挣扎着起来,他扶起我:“身子虚弱还闹这些礼做甚?”
我别过头,正道:“请皇上为帝姬赐名。”
他拉着我的手,轻声道:“不急,朕和容儿的孩子须得好好想个名字,先封了号罢。”
我喜不自禁,封号是出嫁的帝姬才有的荣耀,我儿不过生下来一日,恩宠自不必说,我郑重跪下:“帝姬尚才落地,怎敢受皇上如此恩宠?”
缚沛轻扶手掌,自乳娘手中抱过女儿,神情俨然一副慈父样。
“朕与你的孩儿金贵自是不必说。”他轻声的说着,仿佛怕吓到怀里的小人儿。缚沛吩咐身后的黄长政道:“吩咐内务府为帝姬择封号。”
我行礼谢他:“臣妾待帝姬谢皇上。”
他又到:“等帝姬满了月,再给你办晋升仪式,封个昭仪罢!”
我惊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的不知是感激?还是别的什么。
三日后,内务府送了三个名号,我与缚沛皆中意‘宜惠’,宜家宜室,贤惠淑得。皇后亦替宜惠高兴,喜道:“将来帝姬出嫁,封个公主又有什么难?”恩熙与月婕妤也是附和的。
我笑道:“宜惠不过生下来几日,娘娘就盼着她出嫁,这公主是夫家立了大功才可享受的荣耀,她怎有如此福气?”
一旁的缚沛道:“怎知没有?宜惠将来定是美丽得体,封个公主又是什么劳什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