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奇的?皇上这么宠爱我们小姐,别说是你了,就算是要她身边得脸的麽麽皇后也得巴巴送来。”夏岚端了盆温水近来,神色满是得意。
容儿沉声道:“这话在咱们宫里说说倒也罢了。你出去罢。”
容儿并非有意责备夏岚,只是当着晴姑姑的面说这些,只怕她心里有个什么不自在。
晴姑姑何等聪明人?怎能不知,心头微微感动,面上却不动声色:“谨贤妃呢?她该着急了罢?”
“她倒是稳当的很,也不知是不在意我有没有受过你恩惠是否属实,还是她知道边疆告急,皇上要重用她父亲。”容儿狠狠的说到,嘴角的微笑早已隐去,仿佛昙花一现。
“前朝的事我倒不甚清楚。”
“我兄长与八王年久作战,虽不至吃败,也已筋疲力尽。如今这军事靠的是武将军,朝中就是靠龙相国。”
“无怪皇上今日时常宠幸谨贤妃和恩贵嫔。”
这也是无法的,皇帝,也有他的无奈,甚至有时候,比很多人都无奈,但偏偏有许多人想不通这个理。
他们觉得当了皇帝就至高无上,无忧无虑。只是真真了解其中难的,又有几人?
有时候人很奇怪,就算你明知道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就算知道了当皇帝苦,还是不舍得去弃位。是骑虎难下吧?
“你倒是精密,呆在辛者库也知道这样的事情。”
晴姑姑只微笑着不言语,一时寂静无声。
忽听外见黄长政尖细的声高唱“皇上驾到——”
还不待缚沛进来,晴姑姑就慌忙跪下,深深的埋着头。
容儿微微叩首:“皇上吉祥。这会子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