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又要去西景宫避暑了,呵,原来夏天已经到了。恩熙和谨夫人皆诞下一位帝姬。虽不是皇子,缚沛也该是高兴的罢?
那他还记得我吗?他自然记得,那样令他痛恨的人,他如何能忘了。
那夜,我正坐在冷宫的院子里看月亮,晴姑姑在一旁静静的候着,我道:“姑姑,苦了你了。跟我没享几日福……”
她道:“这是我的命……”
一时间两人无语,有种情分,是超脱了爱的——友情。我和晴姑姑便是拥有这种情份罢。
半晌。外面仿佛有唏唆的声音来回,仿佛是谁在忧郁着要不要进来,晴姑姑却笑道:“小太监又在偷懒了,只怕是个老鼠窝没被发现呢……”
我无谓道:“算了,这冷宫有谁愿意来?他们勤快去给谁看呢?”
晴姑姑点点头,也不去理会。那唏唆的声立时没了,却传来更大的声响,是东西掉地的声音。
晴姑姑笑道:“这老鼠不知打翻了什么,我得去瞧瞧。”
晴姑姑急忙奔了出去,想来她是怕那些少的可怜的用具给打碎了吧。晴姑姑行至门口的身子却猛然停下,仿佛有巨大的不可信。半晌才想起什么,跪下道:“皇上吉祥。皇上怎么来了?”
我有些好笑:“姑姑,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晴姑姑并未起身,外面却响起一男子轻咳声,难道——
我忙起身整理了鬓边的碎发,果见缚沛与黄长政走了进来。
许久未见,我连行礼也忘了。他瘦了许多,人也憔悴了。
是为朝中的事操劳吗?有没有一些是对我的留恋愤怒的原因呢?
晴姑姑与黄长政默默退下。
我幽幽唤他:“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