谴了众人出去,只余容容一人。关上殿门,她慢慢的,一件件褪下着身的衣物,她看着自己光洁的胴体眼泪‘吧嗒吧嗒’不自禁落下,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值得的,这是值得的……
过了半个时辰,林汐敲门进来,看着容容的样子颇为忧虑:“二小姐,如果你不愿意,奴婢拼了命也保全您出去。”
容容摇摇头,“当年的姐姐,她定是欢喜的吧?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林汐,我是值得的,对吗?”
林汐裹了件浴袍在她身上,软语安慰道:“好主子,我们是值得的。”更多的仿佛是在安慰她自己。玲儿夏岚帮容容梳头扑粉,只挽起半个髻,余下的青丝松松散散披落肩头,脂粉不施。
缚沛闻惯了宫中女子的熏香脂粉味,这样甜甜的果味和淡然的样子该是能打动他的。
玲儿奇道:“娘娘这样好美,皇上见了只怕误以为是嫦娥仙子下凡了呢。”
林汐扫了她一眼,玲儿不知说错了什么,慌忙跪下,眼睛绯红的要掉下泪来。容容含笑命她起来。心中微觉不详,嫦娥是孤独终身,就好比被打下冷宫一般。
过不多会,门外有人声唏唆,只听小李子道:“娘娘,承乾殿的轿子在门口候着了,烦请娘娘移驾。”
殿门口的轿子稳当的停着,见容容出来行礼跪下:“皇上请容才人移驾,皇上已经在承乾殿候着了。”
容容和林汐对视一眼,皇上等妃嫔,这是何等的荣耀?林汐扶着她上了轿,传旨内监客客气气对林汐道:“请林汐姑姑随侍。”
抬轿内监的脚步声踩在积雪上发出‘喀嚓’的声音,虽走的极快却很平稳,想是训练有素。容容心中默然:这轿子承载了多少女子的恩宠荣耀?姐姐也曾经欢喜的期盼过吗?今夜就好比是我的新婚夜,就好比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只是缚沛,他却不是我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