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沛吃着栗子,别有深意道:“这栗子剥了一层壳,再剥了一层裔才能吃到肉,可真正是麻烦。”
容容也不以为意:“可不是么,皇上嫌麻烦只张嘴就吃便了,臣妾来剥。”
缚沛道:“这剥栗子靠的是什么?”
容容突然一个激灵,缚沛似乎不止跟她闲话而已。
容容目光定在他脸上,轻声道:“其实简单的很,这栗子已经在你手上,别人自然是很难抢走。须得慢慢剥,急不来,若没耐心剥的不干净,苦的是自己。”
缚沛果然高兴,喜道:“容儿聪明。欲速则不达。”
容容也不答他,继续剥着栗子。
心道:如今前朝纷乱,四王爷似乎蠢蠢欲动。亏了有谨贤妃的父亲武将军忠心于缚沛。
好在谨贤妃虽与丽美人居住同一个宫殿,却从来不与容容为难,欧阳全如今又在宫中,若谨贤妃肯在他父亲面前美言几句,欧阳全仕途岂非更容易?
缚沛伸了个懒腰道:“安歇了吧,朕累了。”
容容微笑拦下他:“皇上,太医说…”
话还未说完缚沛已不耐烦:“又是太医说,朕陪自己的妻子还要太医批准,朕着皇帝也忒窝囊。”
容容怕他生气,轻言道:“谨贤妃的宫里皇上可有些日子没去了,武将军只怕也很希望贤妃娘娘像臣妾一般,怀上皇上的龙嗣罢。”
缚沛微微一愣,他知容容意思,无奈道:“朕想陪容儿一起。”
容容软言安慰:“贤妃娘娘宫里的水仙都开了,皇上该去瞧瞧。”
他神情有些感激:“这个季节开水仙?那是得去瞧瞧。”
缚沛总算走了,去了谨贤妃的宫里。
容容愣愣的看着冷清下来的宫殿,自己到底是真的在意身孕有动,还是早已经厌倦了在睡觉的时候也要防备着枕头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