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决战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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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堂课

韩辉往四面一望,不禁感慨道:“大汉军威甚壮啊!如若我大汉处处皆是此等精兵强将,何惧外族,泱泱中华,舍我其谁!”曹昂失落道:“你倒是乐观,你有没有想过,这洛水书院部署了这么多精锐官军,我等要想离开此处,谈何容易啊!恐怕有生之年,你我都要终老此处了。”

韩辉与曹昂并坐在屋顶之上,宽慰曹昂道:“放心,我等父辈都是不世枭雄,相信他们,一定会将我等带离此处,我等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坚守下去,这里一应设施俱全,倒不失为一个增强自身的好住处,你大可将此视为一片桃园,我等与世无争,好好的提升自己,将来必有一用之地。”

韩辉说罢,却听见身后响起了掌声,韩辉回头一看,原来是皇甫坚和朱皓见自己和曹昂爬上了屋顶,也上来看看。却不想听到韩辉如此慷慨说辞,真是令人鼓舞。于是情不自禁鼓起掌来。

皇甫坚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下去吧!用过晚饭后,赶紧休息,明天就是我们进洛水书院的第一堂课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先适应这里的生活吧!”众人点头赞同,然后就跟着皇甫坚一起取用晚膳了。

洛水书院之中,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除了这八个孩童之外,都是女仆,再无一个男仆,晚膳用过之后,八个孩童来到大厅,各自领走自己的寻常生活要用之物。不是冤家不聚头,令韩辉没想到的是,发放生活用品的人竟然是赵忠,韩辉一见赵忠顿时觉得不妙了。

果不其然,赵忠这小子是特意来阴韩辉的,本来发放生活用品这种琐碎之事,那用得到十常侍之首的赵忠来做啊!但是赵忠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在冀州受的的委屈铭刻于心,虽然他弄死了一个侍从,但那毕竟不是元凶,现在元凶韩辉落在了自己的地盘上,赵忠当然要好好招待一下啦!带着三分奸笑,赵忠把生活用品发给了韩辉,韩辉一看,不禁气不打一出来。眼下已是12月寒冬,洛阳已经悄然下了一场雪,而赵忠发给韩辉的被褥薄的跟被单似的。

韩辉心说“赵忠这老阉人,胸襟太不宽广了,而且人也太笨了,不知道他是如何讨得灵帝欢心的,阴我也想点聪明的办法吗?就这么大庭广众公开的来,也不怕传出去笑话。”

韩辉倒是不介意盖这么单薄的被子,当初他敢耍赵忠,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韩辉面带微笑的结果了赵忠的被子。但是韩辉没意见,不代表韩辉的同伴没意见。曹昂就是一个刺头,第一个站出来为韩辉说话,曹昂言道:“赵常侍,为何给韩辉发的被单如此单薄啊?”皇甫坚和朱皓也马上随声附和着。赵忠看着这几个小孩,淡淡笑道:“我与韩公子相处的时间比你们长,我知道韩公子最喜此种暖被,此种暖被即轻柔又保暖,最得韩公子喜爱。”

韩辉听了,心中暗骂道“赵阉人,编,你就继续给我编,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这么把这谎给圆了”。可是没想到的是,董卓家的二愣子董艺,不经风说,抢走了韩辉手中的被褥,然后把自己的被褥仍给韩辉道:“我自小怕冷,我要跟你换。”说罢,董艺就抱着被褥活蹦乱跳的跑回了自己的厢房。韩辉冲着赵忠诡异了笑了笑,然后抱着厚厚的被褥也回房休息了。

翌日清晨,这是洛水书院开创以来的第一堂课,八个州牧长子除了董卓之子董艺之外,其余七人早早的就来到大堂上。此时,第一堂课的授课老师也到了,灵帝看来除了要软禁各州牧之子外,也是想真心让这些州牧之子学点知识,从第一堂课的上课老师就可知道。第一堂课的授课老师是太傅袁隗。

袁隗刚走进学堂就给人一种正气凛然的感觉,现在袁隗已经年近半百,但是给人一种中气十足的感觉,看上去像是一个不到40的壮年人。袁隗来到大堂之上,先是清点了人数,然后问道:“为何八位州牧长子只有7位在场啊!谁家的公子都这么晚了,还没来啊?”只见站于大堂之外的美婢回答道:“禀太傅,徐州牧的公子董艺,昨晚感染风寒,现在高烧不退,大夫正在为其诊治。”

袁隗摇了摇头道:“如此弱不禁风,将来何能担起国家重任,罢了,罢了,我等开始上课吧!”

只见袁隗并未拿出竹简教学,而是让人将其带来的一块白布摊开,白布之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忠”字。韩辉一见,不仅暗暗叹气,看来今天又要老生常谈一番了,看来自己还是高估灵帝了,还以为让当朝太傅过来是何等尊崇!却不想就是来上这等教育课的。

袁隗直视大堂之上的几位州牧之子,在袁隗的逼视之下,众人均低下头来,唯有韩辉敢于与袁隗对视,袁隗冲韩辉笑了笑道:“你是哪家公子啊?”韩辉笑着回答道:“冀州牧韩馥之子韩辉。”袁隗收敛笑容,问韩辉道:“你父亲屡出奇谋,使得黄巾叛逆兵败如山倒,你觉得你父亲忠吗?”

被袁隗突然这么一问,韩辉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但是关键时刻韩辉也不能怂了。韩辉淡淡道:“父亲念及天下苍生,虽不能力战沙场,但是可以为天下百姓尽早平息战乱,出谋划策,也是分内之事。”

袁隗一听,马上回应道“韩州牧,忠天下之心,为人敬仰,是我等学习之楷模。”袁隗又转问刘璋、刘和及刘琦三人道:“三位刘姓公子,你等皆是王孙贵族,若是黄巾之乱复起,你等当如何是好?”刘氏三少之中,刘和最为要强,且身在幽州,与鲜卑外族接触最为频繁,曾亲自从军小胜了鲜卑外族几次,自身也带着不少傲气。刘和道:“若是黄巾之乱复起,当然是统兵沙场,平定战乱,杨我大汉国威!”

袁隗笑道:“刘和公子,忠贞之心,真是后生可畏,却不知刘和公子是做杀敌先锋,还是运筹帷幄之中呢?”刘和被袁隗一夸,已经大有乐不思蜀之势,充满豪气道:“若是如此,我当为先锋,阵前杀敌,为皇上取得叛将首级,名扬天下。”

袁隗听罢,欣慰的笑了一笑,然后意味深长的问道:“众公子,老生最后留给大家一个问题,这天下是刘氏的天下,还是百姓的天下,忠天子还是忠天下,大家好生思量?”此言一出,刘氏三少马上齐声道:“太傅大人,为何如此说话,这天下当然是刘氏的天下,当然要忠天子,自古忠臣历来如此。”

韩辉一听,开始有点顿悟了,这个袁隗太傅,怎么今天处处有暗示众人造反的意思,想想不对啊!袁隗是现今袁氏一族的族长,袁氏四世三公,要说他们有叛逆之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虽然后期袁术那个败类称帝了,袁绍也不是什么好鸟,若不是官渡一败,估计比曹操还快称王,看来袁隗今天是试探众位公子哥,意图很明显,若是众州牧子侄都无为灵帝匡扶天下之心,那其父也必然如此,韩辉想到此处,不禁顿觉自己被入局了,袁隗不仅老道,还老谋深算啊!

韩辉再看看自己身边的皇甫坚、朱皓及曹昂,个个对袁隗提出的问题毫无回应,相比刘氏三少的反应,真是叛逆之心,昭然若揭。韩辉见此,马上从座位上起身,随手拿起一个竹简就朝袁隗仍了过去,然后趁机转身示意皇甫坚、朱皓和曹昂一起扔,三人不知为何,但是私人平时黏在一起,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之心倒是重的很,看到韩辉敢砸太傅,这祸闯大了,但是义气当先的道理,在这三个孩子之中已经根深蒂固,他们也站起来向袁隗砸竹简。

韩辉见了,心中暗笑,袁隗老儿,是你自己傻,给我机会的,别怪我。刘氏三少见了,马上呵斥韩辉道:“你们太无礼了,既然如此对待授课老师,真是目无尊长。”韩辉见砸也砸的差不多了,便示意让皇甫坚、朱皓及曹昂三人停手,然后韩辉故作哭泣道:“父亲大人啊!孩儿对不住你啊!你让我在洛阳书院好生学习,以图将来保家卫国,为皇上尽忠,却不想授课老师所教的尽是一些谋反之论,这学孩儿不上了,孩儿宁愿一生常伴你膝下,也不学这谋反之论了。”

皇甫坚、朱皓及曹昂三人一听,心里都咯噔了一下,各自总算明白自己差点被袁隗摆了一道,还好韩辉及时演了这一出怒打太傅,否则这忠天子而不忠天子的言论一传到灵帝耳中,他们的父亲更受猜忌了。三人见韩辉起身欲走,马上跟了上去,还异口同声的补了一句:“这学我们不上了。”各自回去,故作收拾行李去了。

袁隗看着真切,顿时老泪横流,刘氏三少以为袁隗是被砸疼了才哭的,刘璋马上安抚道:“太傅大人,受苦了,这帮野蛮孩子,如此野蛮行径,太傅一定要好好的惩戒他们一番。”谁知袁隗理都不理刘璋,而是马上跑去韩辉的房间,阻止韩辉收拾行李,然后依次劝慰韩辉、皇甫坚、朱皓和曹昂,并将四人连哄带骗请到了大堂之上。

然后,袁隗向四人深深做了一个揖道:“四位公子,刚才是老夫有意试探,过分之处,还请列位公子原谅,老夫在此向四位公子道歉了。”

袁隗给了韩辉等人这么大的面子,韩辉众人当然要接了,韩辉众人向前扶起了袁隗,然后故作大气道:“希望太傅大人,时刻谨记忠君爱国之心,不要再妄提这不忠之论。”袁隗唯唯称是。

课上到这里,各自都失去了兴致,袁隗让大家提前结束课程了。此时韩辉、皇甫坚、朱皓及曹昂四人聚在了后院的小亭之中。朱皓最先发言:“刚才真是太悬乎了,差点被袁隗这老狐狸给匡了,还好韩辉反应的快。”

皇甫坚也言道:“真没想到,我等才来第二天,他们就已经开始试探我们了,这往后的日子,怕是更加凶险万分啊!”平时好动的曹昂今日不说话了,韩辉见了奇怪,赶忙问道:“曹小子,怎么啦!被吓坏啦?”

曹昂经不起韩辉的激将,马上大言不惭道:“有什么好怕的,你们也看见了,刚才谁砸的最起劲,谁砸的竹简最多,是我,是我曹昂!”韩辉立马道:“所以你怕袁隗对你记忆最为深刻,怕他日后秋后算账,所以刚才被吓怂了。”曹昂见被猜中心思,也没反驳,又沉静了下去。

韩辉马上哈哈大笑道:“真胆小,放心吧!我们刚才演的真切,袁隗应该是信以为真了,不会怀疑我等父亲有不臣之心了,袁隗忠于汉室之心,为人皆知,所以你砸的越狠,越多,他日后越会善待你,只是这往后岁月定当还有各种考验,我等还需共患难,同进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