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决战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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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先下一城

公元187年,正月初十,帽峰山青帮大寨门口,韩辉独自站在高台之上,台下站着装备齐整的100名青帮精锐,每人手握一把铁枪,厚实的胸膛正准备撑起并州的一片天。韩辉站在高台上大声道:“兄弟们,其他的我就不说了,临行出征切记三点;第一,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对付鲜卑土狗都他妈的把自己心中的那点仁慈给我藏好了;第二,入战场者,抛弃个人一切轻敌傲慢之心,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无论老弱妇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第三,出发之后,我将戴上人皮面具,扮成一个哑巴侏儒,以后都记住叫我韩哑,哑老大,听懂了吗?”

台下青帮子弟,个个人举铁枪,齐声呐喊道:“青帮万岁,哑老大万岁”。鼓动大会搞完,韩辉和胡赤儿、胡车儿及百名青帮精锐下山了。出了寨门,韩辉便再也没回头看过,欲逐鹿天下者,当有此等开拓疆土的雄心,固守一方只能让人愈发自保一方。孙礼、杨林、曹穆及王田四人也没有下山来送,并非韩辉事先交代,而是四人坚信韩辉一定会凯旋归来,男儿大丈夫不做依依惜别的娘么事。

山下早已备好200多批骏马,人手两匹。青帮精锐子弟整齐划一的上马,然后奔向雁门郡马邑。韩辉等人要到达马邑需经过太原郡和新兴郡。韩辉等人占有两匹骏马轮流换乘的便利,日夜兼程的赶路,四日之后,进入雁门郡内,韩辉等人进入雁门郡后,并不急于出发前往马邑,连日来赶路,弟兄们都疲惫不堪,最主要的是一百多号人就这样带着两百批骏马去战场实在太过招摇了。况且就凭着100多人青帮弟子,还不够鲜卑土狗晒牙缝的,韩辉最初打算便是依附官军,锻炼青帮子弟的实战能力。

可惜不巧的是,雁门郡的所有官军都被调集前往马邑了,只留下一些老弱残兵驻守在雁门郡的个个关卡,怪不得韩辉一路向来,都没遇到什么阻碍,再加上胡赤儿都是以自发组织的援军自居,所以一路行来,倒是便利了许多,并未遇上任何阻碍。无奈之下,韩辉先是吩咐弟兄们现在雁门郡的代县休息一日,待弟兄们体力恢复之后,再前往马邑。

翌日,临走之时,韩辉留下了一百匹骏马在代县,主要是都上了战场了,还人手两匹骏马,那简直就是累赘,还有就是这一百匹骏马留在代县,韩辉倒是另有安排的。代县与马邑间隔不算远,骑马一日便可到达,但是中间隔着长城,所以要多耗费些时间。经过长城之时,韩辉遇到了朱儁,朱儁正率领着并州的官军在长城设防,不过朱儁并没有认出韩辉,韩辉现在整的就是一个侏儒哑巴,若不是青帮弟兄们事先知道,怕是谁也认不出来,韩辉自己本人都花了许久时间来适应自己这张脸。

进入防区之后,韩辉等人被勒令下马,百名青帮子弟都被安排在军营外的草地上休息了,只有韩辉、胡赤儿、胡车儿准许进入军营之内。朱儁闻之有自发组织的御敌援军前来助阵,欣喜异常,亲自赶到营寨门口迎接韩辉等人。朱儁还是那般英姿飒爽,不过岁月也给朱儁带来了不少的痕迹,整体看来英气之中多了一份沧桑,一身的名将气息。

朱儁将韩辉、胡赤儿、胡车儿接入寨门之内,看着胡赤儿和胡车儿跟在韩辉身后,一猜便知韩辉才是这路人的头,对着韩辉边走边说道:“众位壮士,我乃并州牧朱儁,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不知是来自何处?有此等报国之志,真是国家幸事,社稷幸事啊!”,韩辉并没有答话,胡赤儿替韩辉答道:“朱将军请勿见怪,我们大哥天生侏儒,早年是做买卖的,谁知进入鲜卑地界之时,被鲜卑给扣押了下来,鲜卑土狗不禁抢走了我大哥的所有财物,还对我大哥用刑,导致大哥成了哑巴,经过千辛万苦,大哥终于逃出了鲜卑,但是彻底不能说话了。我们几个都是打小在上党郡陶家村长大的,知道大哥受了如此委屈,所以就跟随大哥组织了这样一支义军,一来保家卫国,二来替大哥讨回一个公道。”这个故事是韩辉临出发之时编好的,为的就是让义军的名义更加鲜明。

其实韩辉之所以装哑巴,除了怕被认出自己是小孩子外,还有一个原因,韩辉是颖川人,说话有口音,一出口,大家自然都知道是外来人,这样会给韩辉带来不小的麻烦,但是胡赤儿和胡车儿就不会,两人都是地地道道的并州人,再加上所有的青帮子弟都是并州出生的,所以胡车儿讲完韩辉的身世,大家都信,毕竟还没有人赶着去战场送死的,而且一听本地口音就可以判断出不是奸细了。

跟朱儁一起出来的还有两位将领,都是韩辉不认识的,其中一位个子偏高,国字脸,一脸的笑意,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友善,听完韩辉的故事非常气恼道:“鲜卑土狗,真是丧心病狂,年年侵略我大汉疆土,实在可恶,三位壮士想必受了不少苦啊!我是雁门郡的郡守张肃,不知三位壮士高姓大名?”

韩辉向张肃礼貌性的回之一笑,当哑巴不容易啊!憋得慌。现在胡赤儿已经完全成为了韩辉的代言人,胡赤儿向张肃道:“我大哥叫韩哑,我叫胡赤儿,旁边这位是我的胞弟叫胡车儿。”朱儁身旁还站着一位将军,中等年纪,浓眉大眼,手握腰间利剑,似乎不太喜欢言语,又或者是在观察韩辉众人的一举一动。此时朱儁非常热情的向韩辉介绍道:“原来是韩壮士和两位胡壮士啊!我旁边这两位将军,一个是张肃,另一个是丁原,可谓是我的左膀右臂啊!好了,大家赶紧入主帐吧!”

进入主帐之后,各自落座好,朱儁言道:“韩壮士,有如此报国之心,实在令人感动,只是这鲜卑人来无影,去无踪,着实难以对付啊!老夫现在是苦无对策啊!”韩辉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却能写字,韩辉目视胡赤儿,胡赤儿顿时明白,想朱儁讨要了文房四宝。研好磨之后,韩辉在白纸上写道:“朱将军,年前便闻鲜卑入侵并州,不知现在马邑的情况如何?”

韩辉没想到,自己问的第一个问题就问到了朱儁的痛处。朱儁表情极为难堪道:“马邑失守了,这次鲜卑人入侵并州可谓是做足了准备,开始只是滋扰一下并州的周边,后面不知为何突然集结了上万军队直扑马邑而来,但是马邑城中只有守军三千人,而且大多是老弱残兵,但是我大汉将士英勇抗敌,竟在鲜卑人疯狂攻城之下,坚持了一天,但是令人胆寒的是马邑城中竟然有鲜卑人的奸细,当晚趁夜打开城门,一时之间,鲜卑大军涌入马邑城中,三千守军当晚全部被屠戮殆尽。”说罢,朱儁双目发红,表情极为痛心。

韩辉又在宣纸上写到:“既然知道鲜卑入侵并州,朱将军为何不增派马邑城的驻军,况且鲜卑攻打马邑,将军应该及时派援军去救?”朱儁本想回答,坐于下手的丁原拔出身上佩剑,出声道:“山野村夫,你凭什么质问朱将军,你可知道鲜卑人狡猾异常,先前一直都是在并州周边洗劫肆掠,所以朱将军为保雁门郡平民过一个安稳年,将雁门郡内所有的官军全都调集去雁门郡周边巡视了。谁会想到一向以来去如风作战风格的鲜卑人竟然敢于攻城了,而且还是一次性的集结上万人马,朱将军一知道马邑受袭,便马上拍援军去救了。可惜鲜卑人在通往马邑的路上设好了伏兵,我们功败垂成,不仅丢了马邑,还损失三千精锐骑兵。”

此言一出,剑拔弩张,胡赤儿和胡车儿都站了起来,拔出身上的菜刀,护在韩辉周边。朱儁大声道:“丁原,给我把剑放下,简直就是胡闹,都是自己人,用的着刀枪相视吗?”朱儁说话颇有威严,丁原一听马上放下了手中之剑,韩辉目视胡赤儿和胡车儿,两个也乖乖的收好了菜刀。

韩辉起身对朱儁深深一拜,然后拿笔在宣纸上写到:“鲜卑土狗,先下一城,此仇此恨,由我来报!”说罢,韩辉便向营寨外走去,胡赤儿和胡车儿也跟着去了,朱儁并未拦阻,而且还放韩辉众人过了长城。

韩辉率领青帮子弟离开之后,丁原向朱儁道:“将军,你真的相信这伙人吗?”朱儁回答道:“我信,一个人最不能骗人的就是眼睛,我可以从这个韩哑的眼中看到国仇家恨,看到誓死收复河山的决心。”丁原无语了,心道:“啥?就一百来人,还国仇家恨,收复河山,这朱儁不会真以为就百人可以夺回马邑吧!”张肃替丁原说出了心中所想,张肃道:“朱将军,单靠他们估计很难夺下马邑,奉先和文远现驻扎在阴馆,适时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

朱儁想想也是,自己丢的城池凭什么让别人给自己夺回来啊!这也太不爷们了,朱儁想张肃道:“马上通知奉先和文远,好好照顾好这只义军,马邑要靠我们并州官军夺回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