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之后,郭芙蓉红着脸跟着一脸笑意的穆桂英走了出来,当她目光和刘思嘉对碰的时候,居然破天荒的低下了头,弄得刘思嘉好生新奇,能让郭芙蓉露出如此女儿态的表情,刘思嘉真觉得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一般。
“畲老太君,穆姨,我们已经叨扰多时,那就先行告辞了,来日谢媒酒,我自当亲自想请您看如何?”“好,好,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们上了年纪的人也就不挽留了。”说着,畲老太君站了起来,让穆桂英亲自送她们出去,等到穆桂英重新回来之后,畲老太君笑着又道:“事情你都给她办好了?”“老太君,我办事儿你还能不放心吗?”“好好好,这个刘思嘉也真是的,平常看起来古灵精怪的还挺聪明,怎么碰到这事儿就犯了糊涂呢?”“他这叫当局者迷。”说完,穆桂英嘿嘿一笑,扶着畲老太君走入了后堂之中。
而走出杨府还没几步的刘思嘉却意外的看到杨文广策马也来到了这里。
“哈,鼠哥,差点就晚了一步。”说着,杨文广翻身下马对着刘思嘉拱拱手道:“恭喜鼠哥和两位嫂夫人喜结连理。”“我说文广,你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你鼠哥我今天拿到了婚书,你怎么说也不得表示一下。”“这是自然,不过这份贺礼要等到鼠哥和两位嫂子拜堂成亲那一天我才会送出。”说到这里,杨文广喘了一口气又道:“鼠哥,我可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怎么,当今圣上准了你的折子?”“哈哈,什么都瞒不过鼠哥,你说的没错,今天我把折子上去之后,圣上看了一眼直接就批准了,连那些想要反对的大臣都没有说话的机会。”“哦,是么?”对此种结果,刘思嘉显然早有预料,那天虽然赵受益并没有当面表示些什么,可刘思嘉看得出他对自己的这个想法也比较赞同。
想到这里,刘思嘉又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安排电组成员明天就准备出发。”“行,安排的事情我就交给鼠哥了,等明天他们出发的时候,我自然而然的会把银子给带过去。
不过圣上却有交代,银子他派发出去没问题,不过这账目..。”“文广,这点你自然大可放心,我已经把这件事儿交给欧阳嵛风了,到时候,他自然而然的会记下每一笔的开销。”“既然这样,我就不过多叨扰鼠哥和二位嫂夫人了。”说到这里,杨文广看了一眼跟平常略有不同的郭芙蓉,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不过,他此时也有要事去办,也没来得及细问,当即跟刘思嘉四人拱了拱手说了声“告辞”牵着马匹走进了自家府邸。
看着杨文广消失在视线当中,刘思嘉眼珠子一转笑着道:“今天可谓是我们的好日子,不如一起去找家酒楼庆祝庆祝如何?”刘思嘉这一提议立即得到了几人的响应,大约又朝着一个放向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来到了一家汴梁城数一数二的酒楼。
“小二,给我们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嘞,这位爷,你跟我来就是。”说着,店小二带着刘思嘉四人来到了二楼的一张座子跟前,询问了刘思嘉等人吃些什么之后,拿着刘思嘉递过来的赏银放下可以遮挡的帘子离开了这里。
不一会儿的工夫,饭菜便陆续给端了上来,两坛女儿红也被刘思嘉拍开了泥封给三位女子分别倒上了一碗,这才给自己满上。
“来,为了我们的喜事,干杯。”说着,刘思嘉一仰脖子,一碗酒一饮而尽,而郑素和春兰也用长袖掩口喝了一口,唯独郭芙蓉坐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应。
“蓉蓉,你为何不喝?”对于郭芙蓉的反应,春来忍不住开口道。
“他说的可是为了我们的喜事,这个我们可不包括我。”说完这句,郭芙蓉才端起酒碗,对着春兰,郑素二女道:“恭喜二位心愿达成。
本女侠敬二位一碗酒。”“蓉蓉,我们姐妹还分彼此么,再说了,刚才我们在车厢内说的以及穆姨在后堂跟你说的话,即便你不说,我跟素儿也能猜出一二来,你还需如此?”春兰此言一出,郭芙蓉又开始有些脸红,当即咳嗽了一声,急忙喝了一口酒,结果,在酒劲儿的刺激下,原本都有些红润的脸颊更加绯红。
不光郭芙蓉,就连郑素和春来在酒劲儿的刺激下也悄然爬上了一抹红晕,看的刘思嘉心里不觉得有些痒痒,猛然想起前世中有位得到高僧告诉自己,这一生最大的劫数就是桃花劫。
想到这句话,在看着眼前神态各异的三个女子,刘思嘉越发相信这个说法。
然而就在刘思嘉准备开口抒发一下此时自己胸怀的时候,原本垂下来的帘子突然被人给掀开了,只见一位年岁二十出头,带着几位家丁模样的男子闯了进来,见状,刘思嘉眉头一皱,心道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这种人。
还没来及开口,就听到那位男子道:“春兰小姐,多日不见,你还好么?听闻你已经嫁人,本公子好生难过,心都快碎了,可刚才听到我的家人说看到你来到此地,本公子特意赶了过来,想请春兰小姐一叙旧情,不知春兰小姐可否赏脸给份薄面?”“庞公子,请你尊重一些,既然你已知小女子嫁人,还望莫要再提以前之事,再者说,春兰虽然出身红尘,可并未做出有失妇道之事,至于庞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哈哈,春兰,你何必把自己标榜的那么高尚呢?当初若非本公子手下留情不屑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恐怕你我早就共赴巫山了。”“哼,庞公子你也好意思提起此事,当初若不是春兰的艄公及时发现你的阴谋诡计,出声提醒了春兰,恐怕..。
”说到这里,春兰猛然间有些伤神,可随即言辞犀利又道:“倒是庞公子处处标榜自己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不屑于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可据春兰所知,庞公子用迷药糟蹋了不少黄花闺女,否则,也不会被冠以‘花少’的美名。”“没想到春兰姑娘还知道在下‘花少’的绰号。”说着,这位花少把目光落在了席间唯一男子之身的刘思嘉身上,继续道:“小子,你就是春兰那个所谓的相公?”说着,作势就要朝着刘思嘉旁边空着的那张凳子坐下,只见刘思嘉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酒,在花少的屁股快要坐到板凳上的时候,猛然朝着那个板凳踹了一脚似乎自言自语道:“哪儿来的狗东西,不仅乱吠,而且还想与人同席。”刘思嘉这个举动差点让这位花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在他身后跟着的家丁扶了一下,这才没有出丑,不过,很明显他已经动怒。
叫嚣道:“你敢骂我?”“哦?我骂你了么?嘿嘿,这世界还奇了怪了,有人捡钱,还有人捡骂。”说着,刘思嘉终于把目光落在了这位庞公子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他面容猥琐,脚步轻浮,脸上还出现一丝病态,一眼就能看出这厮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看到这里,刘思嘉骚包的一笑继续道:“庞公子是吧,不知阁下名讳怎么称呼?”“呔,你这没长眼睛的狗东西,我们家公子的名讳是你问的么?”庞公子身边的家丁刚说出这句话,就听到“啪”的一声,这名家丁的脸上出现了红色的五指山。
“怪不得,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怎么,你家公子还是天子不成,问句名讳就惹着你了,狗东西,我告诉你,下次眼里头看准点,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人是你得罪不起的。”“哦,是么?本公子得罪不起的人不少,不过很明显你不在其中。”这时,花少开口道,毕竟自己的下人被人当面打脸,他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哈哈,庞公子原来也知道这一点,不过,你得罪起,还是得罪不起或许你试试就能够知道,不过,我可是事先声明,如果你万一得罪不起的话,后果可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听刘思嘉这么一说,再加上他此时从容的表情以及所露出的气势,这位花少一时间还真的拿捏不准刘思嘉到底是什么人,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刘思嘉如此作态估计也就是吓唬自己,要知道庞公子背景不凡,一些位高权重之士他几乎都打过交道,而这里面很明显没有眼前这个人的印象,想到这里,这位花少又露出了刚才骄横的状态,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吓大的呢?我今天还告诉你,春兰不禁我要带走,就连你身边的另外两名女子也要带走,放眼汴梁城,只有我庞光看不上的,还没有我得不到的女子。”“等下,你叫什么名字?”“庞光?”“膀胱?那不就是尿脬(suipao)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