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真有发现?”“没错。”说着,赵斌从怀里拿出一张宣纸,展开之后显示出一个拓印出来的手印,并且道:“这个手印是从宋德义身上拓印下来的,而其位置正好在宋德义的后心方位,鼠哥,你也知道,当时我们把宋德义弄得浑身是血,想必这就是凶手遗留下来的,而且,林良忠也看的,这种掌法似乎是江湖失传已久的摧心掌。”
“摧心掌?”听到这个武功门路,刘思嘉实在想不出记忆里任何有关摧心掌的资料,不过当他看到拓印下来的血手印时,眼前不禁一亮,想到这里,刘思嘉一拍大腿说了一句“有了。”“有了?不知鼠哥怀的是男丁,还是女孩儿呢?”说这话的是凌炎风,这种挤兑人的手法估计也是来自刘思嘉的真传,不过这时候凌萱婷不满道:“哥,你先别打岔,听听刘思嘉到底想到了什么?”“妹子儿,你这还未过门胳膊肘都开始往外拐了,看来真应了那句老话。
‘女大不中留’啊。”说完,凌炎风嘿嘿一笑,不等凌萱婷挥舞起小拳头纵步就站到了刘思嘉的身后,气的凌萱婷作势又要追过去,结果被刘思嘉拦了下来道:“你们两个先别闹,先听我说完。”说着,刘思嘉指了一下那个拓印出来的血手印又道:“你们看见没?这个血手印上面有着非常清晰的纹路,这种东西叫做指纹。
而且指纹这东西全天下没有一摸一样的。
这一点,想必你们在洗冤录里应该知道了吧。”“洗冤录?这是什么东西?”“呃?难倒你们没有听说过,据说是一个叫做宋慈的人所撰写的,上面清晰的注明了这一点,而且还做过验证?”“宋慈是谁?”“你们没听说过宋慈?”这时候,刘思嘉不禁也有些懵了,心中暗道:“莫非这时候宋慈还没出生。”想到这一点,刘思嘉开始绞尽脑汁的回想起当初在网上看洗冤录的片段。
良久,刘思嘉这才想起来,宋慈出生在距今九十年后呢,那时候的皇帝好像叫什么宋理宗,貌似应该是赵斌孙子辈儿的主儿,想到这里,刘思嘉暗道一声失策,不过,转眼间他又有了主意。
“我们先抛开宋慈不讲,在我的故乡那里,已经验证了这个结论,也就是说天下没有任何人手掌的纹路是一样的。”“可是鼠哥,这里可是大宋,不是你们的家乡,即便我们相信你,恐怕到时候即便遇到了包大人,你也没办法证实这个结论。”赵斌话音刚落,凌萱婷开口道:“刘思嘉,你说的可是真的?天下当真没有任何人手掌的纹路是一样的?”
“其实不光是指纹,就连脚上的纹路,以及耳朵上的纹路,天下间都没有一模一样的,不信你们可以先比较一下。”说着,刘思嘉伸出了自己的手掌,而凌萱婷三人也同时把手掌伸了出来,接着牢房里火把的灯光,凌萱婷仔细端详了半天,惊喜的开口道:“刘思嘉,你说的还真是的,我们四个人的手掌印都不一样啊。”
“可是鼠哥,现在关键只有我们四个人,别人也无法相信这个结论啊。”这话是凌炎风说的,刘思嘉知道他说的也有几番道理,不过,他已经有了可以证实这个结论的方法,不过费得工夫,恐怕不是一般的麻烦。
不过,就待他想要开口说出自己想法的时候,凌萱婷的眼珠子一转,开口道:“我也有办法了。”“哦,萱婷,你既然有了办法不妨说说,然后我再把我的办法说出来,看看谁的想法好,我们就用哪一个。”“不行,万一我说出来你说跟我的想法一样怎么办,不如这样吧,我们分别写在纸上,然后再一起亮出来不就行了?”“嘿嘿,这到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说着,刘思嘉叫来狱卒吩咐他拿来一套笔墨纸砚,等这些东西被端上来之后,刘思嘉和凌萱婷分别背对着对方,然后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刘思嘉这边刚收笔,凌萱婷就笑着道:“我写好了,你呢?”“嘿嘿,我也好了。”说着,刘思嘉率先把那张纸给亮了出来,上面只写着三个字“八贤王”而凌萱婷上面只有两个字“父王”不用问,刘思嘉和凌萱婷想到了一起,见状,刘思嘉嘿嘿一笑,靠近凌萱婷几步道:“萱婷啊,你说这叫不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呢?”“呸,谁跟你心有灵犀,我估计刚才你肯定是偷看我写的字了。”凌萱婷刚说完,凌炎风笑着接口道:“萱婷,这我跟赵斌都可以作证,鼠哥绝对没有偷看你写的,我到觉得鼠哥说的没错,你们两个就是心有灵犀,不是又那么一句话么?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凌炎风,你要死了?小心我成全你。”“怎么,别人怕你,我可是不怕你,你那些整人的小花招我从下到大都见识遍了,也没见你换个新花样。”“我可没说要整你。
”说到这里,凌萱婷狡黠的一笑道:“哥哥,你可是有所不知,昨天我跟我未来嫂子已经见过面了,她还向我打听你以前的事情,你说,万一我一不留神,把不该说的说出来,你说,嫂子会怎么对你?”别说,凌萱婷这一下还真的抓到了凌炎风的软肋,只见这厮急忙赔着笑脸道:“好妹妹,你可是我的亲妹妹啊,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哥哥一辈子打光棍吧。”“嘿嘿,我可没这个意思,不过,这一切都要看你的表现了?”刘思嘉情知这兄妹二人在开玩笑,不过还是替凌炎风解围道:“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事儿的时候,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把我们商议的结果告诉八贤王爷,然后让他请上一道圣旨,收集天下百姓的指印掌印,这样一来,到时候我们就有了证明我清白的证据,不过这两天我们得首先派仵作多找一些见证人来验尸,否则,真的等到尸体下葬腐烂之后,即便有了指纹这个证明,到时候又要多些麻烦事儿。”
“鼠哥所言极是,我挺林良忠道,摧心掌打在人的身上表面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损伤,不过心脏却会变得四分五裂,不过鼠哥,恐怕你想要割开宋德义的身体,取出他的心脏这个要求,宋祖不会答应。”“哦,这是何为?”“鼠哥,难不成你连这句话都没有听说过吧,古语云:发之父母,受之体肤。
要知道头发掉了都视之为大逆,更何况你要割开宋德义的身体,到时候恐怕宋祖真的会强加阻拦。”“别说,这还真是个问题。”听了赵斌的这番话,刘思嘉也意识到这一点,要不然古代人都是从小到老也不肯剪头发,头上都会挽个发稽。
不过,此时已经容不得刘思嘉有其他的选择,当即下定决心道:“不管怎么样,就算是我们拦着宋祖,也要验证此事。
我想,到时候我们给他施加些压力,他也不敢怎么样。”“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面见父王商议此时。”说罢,赵斌和凌炎风转身就要离去,不过凌萱婷却故意放慢了一些脚步,等到二人稍许走远的时候,这才红着脸对着刘思嘉道:“这几天的膳食就由我来给你送,你自己待在这里千万要小心些。”说到这里,凌萱婷突然看见赵斌和凌炎风正拿着暧昧的目光站在牢门口看着自己,急忙低着头离开了这里,等她走到牢门的时候,就听到刘思嘉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我会的,你也小心点。”看到三人离开这里,想起刚才凌萱婷羞赧的样子,刘思嘉不禁暗自发笑道:“没想到这个小魔女居然还会有如此的一面,看来半年之约要提前喽。”想到这里,刘思嘉又是叼着一根稻草躺在了那里,嘴里又开始哼着其他犯人都没听过的小曲儿。
当天晚上,赵斌三人回到八王爷府之后就把刚才在劳中跟刘思嘉商议的事情禀告了八贤王,听到他们所言,八贤王也有些好奇,刘思嘉说的这个观点还真的从来没有人提起过,这也难怪,最早提起这个理念的就是撰写洗冤录的宋慈,而他要在九十多年后才会出生,而刘思嘉只是把这个理念给提前了将近百年而已,对此,八贤王也十分慎重,当即吩咐凌萱婷帮他研磨,自己则拿起一个奏折开始写了起来,写完之后,八贤王又重新审视了一遍,这才合上这本写好的奏折,对着自己三个儿女道:“行了,明天一早,父王上朝的时候就会把这件事儿奏请圣上,想必圣上欠了刘思嘉几个人情也会答应此时,至于剖开宋德义身体取出心脏检验的事情我也会单独奏请圣上,而且,我也会亲自去找宋祖谈论此事。
不过,我们所做的这一切真的能够证明刘思嘉是被人陷害的么?”“父王,会的,一定会的。”说这话的是凌萱婷,此时她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