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弄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喊了吧。”
“相公,你先别急,我在给你说一遍。记住,你一定要跟我这样喊:我要紫砂碟,记住了么,你小声给我喊一遍,记住,越是凄惨的声音就越能更快的讲它喊出来。”
“放心,你相公聪明的很,肯定不会跟那群废物一样,把事情给弄砸了。”
“既然如此,那相公你就赶紧的喊吧。我都有些等不急了。”说这话的时候,苏娅绮的双眼频频放点,让魏晋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娘子,那我就喊了。”说着,魏晋酝酿了一下情绪,大声喊道:“我要紫砂碟。我要紫砂碟。我……”第三句还没喊出来,魏晋就觉得自己身子一轻直接栽倒了一丈深的大坑里,接着就不醒人事了。
接着微弱的光线,苏娅绮靠近深坑朝着下面看了一眼,发现魏晋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跑出去,而这时候,魏晋的家丁也听到了刚才少爷的喊声,觉得正奇怪呢,就看到苏娅绮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见状,其中一名家丁急忙问道:
“少奶奶,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好了,不好了,不知道你家少爷发了什么失心疯了,居然跳到刚才那个深坑里自杀了。”
“少爷自杀了?”听到这个消息,这些家丁急忙冲进了后院,并且找来几根长绳,这才缓缓地讲魏晋给抬了起来,不过看到此时魏晋的样子,苏娅绮有有些担忧起来,她发现,魏晋胸口居然还有微弱的起伏,很明显,还没有断气,正待左右寻找,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悄悄的拉了起来,急忙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刘思嘉正对着她微笑,并且用眼神示意她不用紧张。
看到这个笑容,苏娅绮的心情逐渐平伏了下来,同时他感觉到刘思嘉握自己的手中还有一个类似纸张的东西,等到刘思嘉松开手,苏娅绮找了一个有灯光的地方看了一眼,当即喜极而泣,原来,这张纸正是当初自己父亲跟魏晋签订的那个将自己抵账的协议,虽然不知道刘思节哀究竟如何将这东西给弄到了手,可苏娅绮知道,即便魏晋就算安然无恙,她也不用害怕魏晋再用这件事儿来逼迫自己跟他成亲。
魏晋有事儿么?还真有事儿。他这条小命虽然保住了,可却成了傻子,别说是迎娶苏娅绮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连以前发生的事儿他都记不得了。不过,魏晋虽然成了傻子,可魏晋的老子却不傻,觉得自己儿子去迎亲不仅拖了那么久的时间,到最后居然成了傻子。对此,魏父一纸状书将苏氏父女告上了开封府衙。
这天,包大人亲自升堂。堂威之后,苏氏父女跪在大堂之上,而魏父则跪在二人的旁边,嘴里不住的念叨:“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给我儿子伸冤啊。”
“魏忠贤,你说你儿子是被苏氏父女所害,可有何证据?”
听到包大人喊出魏忠贤三个字,躲在屏风后面的刘思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名字还真的不错,居然跟几百年后明朝的阉党魏忠贤这个太监一个名字。
“回包大人的话,老朽虽然没有证据,可我儿子在迎娶之日发生了这种事儿,据说当时苏家丫头还说有什么宝物让我儿子去挖,难倒这其中就没有蹊跷么?所以,老朽请包大人明察,一定要给我儿子讨还一个公道。”
“哦,可是根据本府所掌握的证据,你儿子好像是自杀吧。”说完这句,包大人对着堂下大喊一声:“王朝马汉,将一干证人传上堂。”
“是。”说着,左右两边分站的王朝马汉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工夫,二人带着六七个人走进了公堂之上。只见这几个人参见了包大人之后,包大人又道:
“本府来问你们,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回禀包大人,那天魏晋告诉我们,说要给苏娅绮的父亲挖口井,照照时运。可是,就在他进去没多久,我们就听到他大声喊道‘我要自杀爹。。。’而且声音也非常的凄惨。”
“哦,是么,不过,你们可都是苏氏父女的邻里,话中恐怕有徇私,待我问问魏府中家丁如何作答。”
听到包大人这番话,那名叫做魏宪的男子开口道:“启禀包大人。其实刚才那人所言不虚,我家少爷突然将我们全部赶了出去,然后没过多久,就听到少爷大声喊道‘我要自杀爹’”要知道,魏宪这句学的几乎跟当时魏晋的声调一摸一样,听的堂后的刘思嘉忍不住也大笑了起来。
只听包大人咳嗽了一声继续道:“魏忠贤,你可听到,你的家丁都是这般言语,很明显,是你儿子想要自杀不成,这才出现如此情况。”
“可是包大人,我儿子正值新婚之喜,焉能自杀?”
“这还不简单,你儿子不是说要挖口井给他爹,当然不是你这个爹,而是他岳父那个爹。可在他在井口的时候看到他以后居然变成了傻子,所以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就决定自杀,不过,你这儿子还算通情达理,生怕连累别人,所以在临死前喊了几句。”
听到包大人的话,魏忠贤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分辨,无奈,只能继续道:“即便就算我儿自杀未遂,成为了傻子,可这苏娅绮终归也是我的儿媳妇。这点想必包大人不会反对吧。”
不等包大人开口,就听苏娅绮笑着道:“包大人,请听民女一言。”说着,苏娅绮从身上掏出那张字据来继续道:“包大人,昨日在魏晋自杀之前,突然良心悔过,将这个字据交还给小女子,决定跟小女子不再有任何关系。这一点,还请大人作证,并且还小女子一个清白的名声。”
“哦,呈上来。”随着包大人的话,公孙策将这张字据送到了包大人的面前,只见包大人看过之后接连点头,对着魏忠贤道:“这字据想必没有错,魏忠贤你要不要再过目一下?”
“包大人,不必了。”说到这里,魏忠贤是彻底没有了脾气,即便他知道这件事儿肯定有所蹊跷可唯一知情的魏晋已经成了傻子。
“既然如此,那就堂下宣判。苏氏父女无罪开释,并且以后苏姑娘如果要许婆家的时候,本府自当为你做媒,并且证明你跟魏晋并无夫妻之实,给你一个清白。”
“民女苏娅绮,多谢包大人。”
“退堂。”说着,包大人一拍惊堂木便回到后堂,见到刘思嘉正站在那里,包大人开口道:“刘思嘉,你随我去书房一趟。”说罢,包大人也不理刘思嘉的反应直接朝着书房走去,而刘思嘉则面露一丝苦色,跟着包大人来到了书房,良久,包大人也没有开口,最终,刘思嘉忍不住问道:“包大人,你究竟叫小子过来所谓何事?”
“刘思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联合起苏氏父女来欺骗本府?”
“包大人,您何处此言,这事儿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刘思嘉,本府问你,你除了陈世美的案子何时这么积极来听审过审案,这是其一,昨日事发之时,我听有人说你也在场,这是其二,而且我还听说你跟这苏姑娘关系不一般,这是其三,而能够想出这种天衣无缝的事情,除了你还能有谁?”
听到包大人的猜测,刘思嘉心中暗自惊讶,没想到,包大人居然把这些不起眼的东西串联在一起居然怀疑到自己头上,不过,即便刘思嘉跟包大人关系不错,刘思嘉也不会把实情说出来,保不齐,包大人铁面无私再把自己给弄进去,刘思嘉可知道,当初包大人的至亲包冕就被包大人亲手给铡了。想到这里,刘思嘉笑着道:
“包大人,熟归熟,不过你这样说我一样要告你诽谤哦。”
听到刘思嘉这句话,包大人终于露出了笑脸:“也罢,本府并没有证据表明是你所为,而且当魏晋自杀的时候你也有不在场的证明,所以,本府只是怀疑而已,再者说,这魏氏父子在京城也坐下了不少的恶事,怎奈他们所作并非那种大恶,也不是本府所管辖的范围,如今让魏氏父子吃了这么一个亏,也是大快人心啊。如果不是这样,指不定后面他们还会草菅人命。”
“嘿嘿,包大人,我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这句,刘思嘉看了包大人黑黝黝的脸庞一眼继续道:“不知包大人考虑的如何了?是不是可以让我给你实验一下美白面膜,虽然不至于将包大人美白的宛如女子一般,可最起码也能白净一些。”
“刘思嘉,你是否以为本府当真审问不出来一些证据证明你跟此事有关么?”
“额?”听到这句话,刘思嘉讪讪一笑,在包大人面前,他可不敢怎么造次,只听此时包大人又道:“明日我会请驸马爷来本府一叙,希望你到时候也能过来一趟。”